戰雷小隊的人看着陸翁,這些時日,陸翁總是來,讓他們都覺得務必厭煩。
“等着!”
“放肆!”
陸翁怒視着雷戰小隊,“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這可是燕京來的方大人,若是怠慢了,你們有命賠償嗎?”
戰雷小隊看着陸翁,“不管來的人是誰,總督吩咐來的人只能等着通報!”
陸翁還要在說什麼,卻被方裴均阻攔。
“陸老,既然廣總督有這樣的吩咐,咱們就不要爲難他們了。”
戰雷小隊的人意外的看了一眼方裴均,就進去稟報了。
陸翁一臉怒氣的說道:“方大人,還是您和藹,肯給廣飛宇這個面子。”
方裴均左手搭着右手,神情高深莫測,陸翁怎麼樣也看不透他的神情。
這樣的方裴均,更是讓陸翁心裏沒底,他如此諂媚做小伏低,卻根本就沒有入方裴均的眼。
看來方裴均確實不像鍾力偉那樣喜形於色。
總督府大廳。
廣飛宇正在和蕭天他們談論後面的事情,聽完戰雷小隊的稟報,便看着蕭天說道:“大人,可是讓方裴均進來。”
“既然是燕京總司長,也不宜怠慢,讓他進來吧。”
廣飛宇點頭,示意了一下,戰雷小隊出去就請方裴均二人進去。
陸翁對這裏也算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出現在了蕭天的面前。
“你竟然還敢在這裏。”
“老東西,我說過了,你若是在敢在這裏撒野,我就讓你陸家滿門血濺當場!”
“你!你!”
陸翁轉頭看着方裴均道:“方大人,您看看,這廝在您的面前就如此囂張,看來那些傳聞定然是真的!”
廣飛宇冷笑,“陸翁,你如同一個跳蚤一般,可真是辱沒了你太子之師的名號,連個市井婦人都不如,畢竟她們胡亂嚼舌根,還知道找個證據!”
“你!”
陸翁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轉頭普通一聲跪在方裴均的面前。
“方大人,老朽的兒子和孫子都被這個亂臣賊子扣押,不僅如此,他還扣押州主湯國威,此舉,自然是有不臣之心啊!”
廣飛宇滿臉不耐的看着陸翁的模樣,簡直就是想再看一個地痞無賴。
誰知,方裴均沒有理會在地上如同號喪一般的陸翁。
而是轉頭看着蕭天,對蕭天抱了抱拳,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
身爲監管司總司長,自然是認識蕭天的。
而蕭天並未其身,也只是對方裴均點頭示意。
“廣總督,我是奉命來了解一些事情的。”
廣飛宇見狀,便點了點頭說道:“監管司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的。”
廣飛宇被陸翁吵得頭疼,便讓戰雷小隊將陸翁給扔出去。
當陸翁被架起來的時候,頓時害怕了。
“方、方大人,救救我啊。”
方裴均笑道:“廣總督,陸老畢竟是太子之師,更何況年事已高,恐怕還需好生對待。”
廣飛宇冷哼,“監管司的人怎麼都文縐縐的,不就是這老東西經不住折騰嗎?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帶到外面去。”
方裴均莞爾一笑,“廣總督自然不在意他,但是他的身份卻是不宜出事,一面落人口舌。”
“說說你的來意吧。”
蕭天看着方裴均,方裴均在監管司越來越沒優勢,這和他的性格有着很大的關係。
說好聽點,好老人。
說難聽點,優柔寡斷,難以成大事。
若非是早年有護龍之功,又怎麼能一直穩坐監管司。
方裴均嘆息,“蕭先生,當年一別,如今再次相見,卻是讓人感嘆。”
溫亭華站在一旁,目光中帶着忍俊不禁。
這個方裴均,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我說方大人,你有事說事,別在這裏文縐縐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頓了頓,方裴均又道:“只是不知道,廣總督爲何扣押湯國威州主。”
廣飛宇冷哼,“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湯國威見戰將家屬受辱,卻不以爲然,甚至助紂爲虐,自然該罰。”
“那有何故扣押陸家父子。”
“陸家便是欺辱戰將家屬,自然要一起扣押。”
方裴均瞭然的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只是這事總要有一個了斷,那不知道蕭先生打算如何。”
蕭天挑眉看着方裴均說道:“閣下是何意思?”
方裴均嘆息道:“坊間傳聞,廣飛宇意欲謀反,不知此事是不是誤會?”
“傳聞,監管司雖然監管天下,但是卻有着天下最大的舌頭,說白便白,說烏就是烏,我想監管司已經有了決斷吧。”
靜!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
幾個呼吸間,蕭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是,若是監管司真的有着這樣的舌頭,那麼監管司是不是真要矇蔽聖聽。”
方裴均也是身軀一震,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蕭天。
堂堂軍神,說一不二。
當年,軍神下令,龍國之內不許內戰。
如今,無論是誰,都不敢違逆軍神之令。
“軍神大人,此言太過嚴重。”
蕭天嘆息,手中摩挲着一枚扳指,“這幾日,天州風雲變幻,有人認爲是廣飛宇謀反,甚至有人認爲廣飛宇身後的人,有了不臣之心,言之鑿鑿,讓我都開始懷疑了。”
方裴均渾身哆嗦了一下,“軍神大人,事情只要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哦?”
蕭天神色玩味的看着方裴均,“那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解決呢?”
“這......”
方裴均一時氣結,想了想便道:“不如這樣,釋放湯國威和陸家父子,讓事情歸於平靜。”
“你說什麼?!”
廣飛宇猛地站起來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堂堂戰將家屬,活該受辱,活該被陸家欺凌,那邊疆戰士在苦寒之地如此威力殺敵,保衛疆土,爲的是什麼?!”
廣飛宇眼神中帶着憤怒。
原本平淡的蕭天,也是周身釋放着肅殺之氣。
“軍神大人,請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