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龍首殺蕭天的心思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又或者還是在觀望之中。
想到了這些,所以劉指揮使纔會上前說這一步。
他爲的就是,想要造成朝堂當中兩方對立的局面。
而方裴均也上前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龍首大人,臣也覺得蕭天不該殺。”
在聽到了他們二人所說的話以後,頓時太子的眼神當中便帶着一些憤怒。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蕭天有何不該殺的?”
太子上前看着龍首說的,“龍首大人,蕭天其心可誅,早已有不成之心,尤其是現在在這裏竟然還出自囂張之語,實在是不能夠再將其留下了。”
在聽到了太子所說的話以後,頓時劉指揮使的目光當中便帶着一些無奈。
太子恨蕭天這件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如今太子想要讓蕭天死,恐怕龍首那裏卻更加猶豫。
就在這時,龍首轉過頭來看着二殿下豫章說道:“豫章,你覺得呢?”
二殿下在聽到了龍首所說的話以後,神情頓時便猶豫了起來。
“有話你便直說。”
見此情形,二殿下立即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說道,“龍首大人,我就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聽到了二殿下所說的話以後,太子頓時便皺起了眉頭說道,“你知道什麼朝廷之事,你又如何能夠判斷?”
聽到了太子所說的話以後,頓時二殿下便立即點了點頭,說的,“是太子教訓的是。”
見此情形,頓時龍首的目光當中便帶着一些無奈。
緊接着,龍首便轉頭看着太子,“既然豫章有話要說,你別讓他說爲何要打斷他。”
“更何況,是我讓他說的。”
見狀,太子頓時便點了點頭,很快便一臉恭敬的退了下去。
太子此時自然是不敢和龍首對抗了,而龍首則示意豫章繼續說下去。
聽到了龍首所說的話以後,頓時豫章的眼神便更加的恭敬了起來。
“是這樣的龍首大人,兒臣覺得此事實在是不可爲之。”
“哦,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豫章想了想便說道,“不管怎麼樣,蕭天在軍部經營多年,邊境將領有的甚至將做蕭天當作神明般的存在,這樣的人若輕易斬殺,恐怕難以服衆。”
“正是因爲他這樣的人在龍國實在是讓人忌憚,若他有反叛之心,恐怕龍國將要有所動盪。”
太子據理力爭,看着龍首。
“龍首大人請您三思,這樣的人實在留不得。”
龍首沉吟了一下便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衆人還想要在說什麼,但見到龍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們也只得紛紛止住。
來到了外面,太子看着二殿下說道,“豫章,你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二殿下的眼神當中帶着一些疑惑說道,“太子哥哥這是做什麼?”
“弟弟不過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想法,所有的決斷都要由父親來。”
見狀,頓時太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說完,太子便一甩衣袖很快就離開了。
二殿下看到太子的背影,眼神中帶着銳利和陰狠。
但這種情緒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他便又是帶着和煦的笑容以及恭敬的神色。
“二殿下。”
二殿下轉過頭來,看着方裴均。
“原來是方大人。”
“二殿下,有如此的胸襟和氣度,確實不凡。”
二殿下頓時便笑了起來,說道,“方大人實在是客氣了。”
“我與太子乃是雲泥之別,這一點我心中早已知曉。”
方裴均看着豫章的眼睛,神情當中帶着一些無奈。
他又何曾不知道豫章也是十分有才華的。
若非比太子晚生了幾年,那麼以豫章的能力擔任一國儲君,也是十分不錯的。
“方大人我就先行一步了。”
說着,豫章便抱拳拱手,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看着豫章的模樣,方裴均微微嘆息一聲,眼神當中也是帶着惋惜。
“方大人又可能夠確定,太子就一定穩如泰山。”
見狀,頓時方裴均便一臉奇怪的看着劉總指揮使說道,“你這是何意?”
劉總指揮使頓時便笑了起來,說道,“我原本以爲,以方大人的性格應該會完全忠於太子。”
“劉總指揮使說笑了,我只忠於龍首。”
“可是太子就是未來的龍首啊。”
聞言,頓時方裴均的眼神當中便帶着一些銳利說道,“可是他現在還並不是。”
說完,方裴均便離開了這裏。
看着方裴均的背影,劉總指揮使頓時便笑了起來,眼神當中帶着玩味。
他看了看天色,天空當中的雲也是風雲變幻,神祕莫測。
“這場遊戲是越來越好玩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想了想還是朝着蕭天這裏走了過來。
“劉總指揮使。”
他點了點頭看着看手之人說道,“我想見一見蕭先生。”
見此情形,他們二人立即點了點頭,很快便將門打開了。
蕭天看着來人,頓時便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呀,劉戚年。”
劉戚年頓時便笑了起來。
“蕭先生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咱們再見竟然是這樣的場合之下。”
“你和之前相比,可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
如今故人相見,蕭天也難得的願意開口。
“蕭先生就不要再挖苦我了。”
說着,劉戚年便將手中的茶葉放在了蕭天的面前,緊接着又親自泡起茶來。
“記得,當年蕭先生最喜歡的便是這雪頂含翠。”
“如今我好不容易得了一點,這不就給您送過來了。”
“你有心了,總比這泡了黃連的龍井要好上很多。”
見此情形,劉戚年的眼神當中便帶着些許的玩味說道,“沒有想到,蕭先生在這裏喝的竟然是這樣的茶,難道蕭先生就真的甘心?”
“有何不可,總也要嚐嚐這人間百態,不是嗎?”
“遙想當年,蕭先生在戰場之上,叱吒風雲,何等姿態!可是如今卻竟然如此的窩囊。”
蕭天的眼神當中,頓時便帶着一些冷意。
想了想,蕭天的目光中帶着玩味。
“與你自然有所不同,這總指揮使你做的可還滿意?”
“道不同不相爲謀罷了。”
劉戚年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蕭天的面前。
“如今現在朝堂分爲兩派,一個主張殺了你,而另外一個則主張困住你。”
“你呢?你做了什麼選擇?”
“我?”
劉戚年的眼神當中帶着嘲諷,“我揣摩了一下龍首的心思,我覺得他並不想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