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顧念看着白冰,抿抿脣。
——
夏連皓從辦公大樓出來,冷得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好冷。”
夏連皓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個人攔着。
那人裹着棉襖,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起來,是雙很漂亮的眼睛,眼睛這麼漂亮,想來也一定是一個美女。
夏連皓正幻想着,就見面前的女人遞給他一個信封。
“給你的。”
女人的聲音很輕,溫溫柔柔的,很好聽。
夏連皓忍不住有了更多的幻想。
聲音也這麼好聽,想來是個美女沒錯了。
“情書?”夏連皓得意的開口問。
女人沒有回答,見夏連皓從她手中抽過信封后,轉身就跑走了,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夏連皓看着那個女人跑走的背影,半天沒回過神來,看着女人坐上車,他不禁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年頭,能得到一個女人寫信表白已經是很難得了,這種難得的事情竟然被我遇到,都怪我這張帥臉,這該死的魅力。”
自誇一番後,夏連皓急不可耐的拆開信封,剛準備拿信出來,又被他塞回去。
這麼美好的事情,應該要重視。
回家再看。
——
車上,王惜拿下口罩和帽子,這才大口吸了幾口空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莫連月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月月,信已經送到了。”
“沒讓他認出你來吧?”
“沒有,我把自己裹得嚴實,他絕對沒認出來。”
“那就好。”
王惜剛想接話,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了忙音。
掛斷了。
月月當真是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
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總比以前一句話不和她說的好。
——
夏連皓回到家,隨手把信封放在房間桌上,哼着歌就去洗澡了。
陶靈端着水果進來,看到桌上的信封,她眯了眯眼睛,側頭看了眼有水流聲傳來的浴室,想了下拆開了信封。
當看完信的內容是,陶靈驀的睜大眼睛。
信居然是莫連月寫的,莫連月竟然知道她不是真的陶靈,信上還說知道很多她的祕密,除了她不是真正的陶靈,其他祕密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陶靈心猛的提起來。
在夏連皓還沒有出來前,端着她剛端進來的水果,拿着信很快離開,房間裏沒有一點她進來過的痕跡。
從房間離開,陶靈把那封信燒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問題,這封信夏連皓看了沒有?若是夏連皓已經看過,那她燒這封信的意義……
“你在那站在做什麼?”
身後夏正的聲音響起,嚇了陶靈一跳。
她轉身,笑着道:“剛剛有隻野貓跑過,我過來看看能不能捉住養起來,誰知道那貓跑得太快,我連影子都沒見到。”
陶靈過去挽住夏正的頭,笑得要多嫵媚就多嫵媚。
“我就是心疼它們沒飯喫。”陶靈繼而轉移話題道:“對了,老爺子,咱們兒子現在可用功了,你難道就不給點什麼獎勵?”
夏正低頭,陶靈笑得更賣力。
“他是爲自己的前途努力,還要獎勵?”夏正表情嚴肅。
陶靈笑容漸漸消失。
“都怪你這個媽沒教好,把他養得這麼懶,什麼事情都想不勞而獲,我又不是神仙,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老爺子,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好好教導連皓。”陶靈碰了一鼻子灰,心裏特別不爽。
此時,樓上窗戶前,夏連皓收起笑容,眼裏露出一抹狠厲。
這個女人,還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不是她,還真以爲頂着一張和母親一樣的臉就像取代母親的身份,做夢。
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的。
想到信上的內容,夏連皓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還以爲是一封情書,誰知是莫連月的威脅信,不過信上的內容倒是讓他挺意外的,現在的陶靈不是真正的母親這點他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莫連月指的陶靈另外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
夏連皓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沉沉吐了口氣,想了會,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被掛斷。
夏連皓看着手機乾笑兩聲,然後瞬間收住笑容,手緊緊的握住手機,恨得咬牙切齒。
莫連月竟然拒絕他的電話,是打算徹底和他撕破臉嗎?
不過,他們早就撕破臉了,在他把莫連月推出去承當一切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情誼。
此時,病房內,莫連月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冷冷一笑。
夏連皓打了這通電話過來,就已經證明他輸了。
這一次,她再也不會笨到自己出手,就算要報復,也要讓一個仇人去報復另外一個仇人,讓他們自相殘殺。
——
白冰幫顧念傷口上好藥,好大一陣感觸。
“傷口已經好了呢。”顧念看白冰表情不對,笑了笑。
每次看到肚子上的傷口,顧念都忍不住會想起那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夏北辰及時趕到,後果可想而知。
“念念,還疼不疼?”白冰努力控制情緒,可出口的聲音還是帶着鼻音。
顧念默默嚥下一口吐沫,才道:“不疼了,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傷口最疼的那兩天是到醫院後的那兩天,她堅持不用麻藥,不用止疼藥,完全是硬生生抗過來的,那種疼痛,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雖然那樣的疼痛已經到達了顧念的極限,卻也沒有失去孩子時候疼。
失去寶寶是顧念迄今爲止最疼的。
“對不起,那天我不該離開。”白冰眼裏有眼淚再打轉,如果她能預料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打死都不會離開顧念,就算顧念的母親再怎麼說她都無所謂,如果她沒離開顧念的寶寶就不會發生意外,都怪她。
沒有人知道當她知道她離開後,在顧念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她有多自責。
“念念,對不起。”白冰忍着不哭,但不敢擡頭看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