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笑笑沒接話，知道白冰是爲她好。
“對了，我昨天看到莫連月了。”白冰突然轉移話題。
聞言，顧念眉頭不禁皺起。
“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人手挽着手，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白冰一邊想一邊說：“兩人時不時的交頭接耳。”
“哦。”顧念淡淡應了一聲。
表面看起來毫無波瀾，其實內心恨透了這個女人。
“人看起來挺憔悴的，看到我就躲開了。”白冰接着道：“人活着就不能做壞事。”
白冰一番感嘆後，莫名想到了陸天宇。
上天是公平的，你做了壞事，早晚會有報應。
陸天宇能逍遙一時，也逍遙不了一輩子。
“冰兒，我有時候在想，咱們是不是太善良了。”顧念看向白冰，有些茫然。
她已經夠善良了，白冰也是一樣，但善良似乎並沒有好報。
白冰苦澀一笑，“我們確實太善良，所以，以後咱們得強勢一些，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看得住老公，打得了小三。”
“你這是新婦女守則？”顧念玩笑道。
“那可不，所以咱們都這樣了，還要男人幹嘛，我一直在想，咱們女性可不可以直接跳過丈夫直接擁有一個可愛的寶寶呢？”
“可以啊，直接試管。”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而後笑了。
就要孩子這事兩人又玩笑了一下，顧念突然認真道：“你還記得溫子孞嗎？”
“嗯？怎麼了，她聯繫你了？”白冰點頭。
溫子孞，顧念大學時候的室友，數學系的高才生，據說大學畢業後出國深造了。
“嗯，前些天我還在江城的時候她給我空間留言，說要回來了，有時間聚聚。”
“她要結婚了？”
“她倒沒說，不過她和我要了微信。”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說。
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繫的朋友，突然聯繫，顧念以爲溫子孞大概是要結婚了，所以纔會聯繫她，請她去喝喜酒。
說起來，她以前的不少初中高中同學有很多都是如此，很多年不聯繫，突然來一句‘你現在在哪’，接下來就是‘我什麼時候婚禮，地址在哪裏，邀請你來參加’，對於這種聯繫後要彩禮的人，顧念有些反感。”
“估計過幾天就會邀請你去參加婚禮了。”
“那我可不去。”顧念抿了下脣，接着道：“她好像就是京都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能碰到。”
顧念話音剛落，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傳來了一聲信息提示音。
白冰玩笑道：“不會是溫子孞吧？”
顧念輕輕一笑，拿起手機點開，看了眼內容，然後把手機屏幕對準白冰，道：“還真是她。”
顧念低頭給溫子孞回信息，白冰玩笑道：“完了，下一句一定是邀請你喫飯。”
“還真是，她還問你了。”
“問我？”白冰呵呵一笑，“她不會連我都想敲詐吧？真摳門。”
顧念跟着一笑，“她還真是摳門，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讓她帶個創可貼回來，她還和我要錢？”
又提到陸天宇，白冰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溫子孞是真摳門，但也真夠姐妹。”顧念一邊給溫子孞回話，一邊道：“我把你微信給她了，你自己和她說去不去。”
很快，白冰就收到了加好友的請求，她點了同意，緊接着溫子孞就來了消息。
“加了，問我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喫飯。”白冰看向顧念問：“你答應她了？”
顧念點頭：“答應了，反正也沒事。”
“好吧，正好我明天也沒事。”
白冰和陸香一直待到下午才走，顧念送她們娘兩離開，看着她們母女上車，顧念剛轉身，就看到了夏連皓從公交車上下來，她不禁多看了兩眼，只見夏連皓正拿着手機打電話，看起來一臉愁容，他就朝着顧念這邊走來，顧念正猶豫要不要躲開時，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差點摔倒，是夏連皓扶了她一下。
四目相對。
氣氛尷尬。
夏連皓在猶豫要不要鬆開扶住顧念的手。
在他猶豫之際，顧念已經站直身體。
“謝謝。”這是沒有感情的感謝。
夏連皓沒回應，繼續打電話，和顧念擦身而過。
顧念轉頭看了看，正要走，就聽夏連皓叫住了她。
“那個，等等……”
顧念停住腳步，擡頭看着夏連皓。
夏連皓握緊手機，朝着顧念走過來，擡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難爲情的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這話對於夏連皓來說，是他費了很大的勁纔開口的。
“什麼？”顧念以爲自己聽錯了。
夏連皓竟然會和她借錢？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個……算了。”夏連皓實在沒臉再重複剛纔的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瓦特了，竟然會和顧念借錢。
“要多少？”顧念問。
夏連皓這樣的男人，竟然和她開口借錢，想來是真的遇到了難處。
“五千。”
這兩個字對於夏連皓來說，比千斤還重。
“我微信轉給你，你弄一下收付款……”
“好。”
收到錢，夏連皓保證道：“我三十一號就轉給你。”
三十一號發工資。
“好。”
看着夏連皓離開的背影，顧念不禁低語罵了自己一句。
顧念，不是說好的要狠心嗎？這會就心軟了。
她始終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啊。
但是，善良又有什麼不對嗎？
算了，不糾結了，回家做飯，啊辰就快回來了。
顧念回家後開開心心擇菜，高高興興煮飯。
可惜，這一晚夏北辰到了十一點都沒回來，看顧西森和顧西濤已經熬不住了，顧念讓他們先吃了去睡覺，而她就一直等，直到……睡着了。
——
茶室內，夏北辰和秦昀文對面而坐，桌上放着幾份文件，氣氛凝重。
“昀文，你說我狠心嗎？”夏北辰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