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文站在那裏，全身上下都是冷氣，靠近他一分都覺得冷。
自蓮溪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昀文身後進入酒吧，然後直接進入了一個包間，包間裏有十來個男男女女，有幾個是自蓮溪以前見過的，有些是她沒有見過的。
看到秦昀文和自蓮溪進來，那些個認識的人臉上都有喫驚，但誰都不敢多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不敢。
秦昀文過去坐下，自蓮溪乖乖站在秦昀文身邊，不敢坐。
“坐下。”秦昀文聲音冰冷的開口。
是命令。
自蓮溪深吸口氣，隔着秦昀文一個拳頭的距離笑着坐下。
這個男人特別要面子。
自蓮溪剛坐穩，男人大手伸過來摟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她帶到了他的身邊，兩人緊貼着。
嚇得自蓮溪全身繃緊。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低頭，她擡頭。
他的眼裏不再是溫柔，而是……殺氣。
是她做錯事在先，所以不管秦昀文怎麼對她，她都能接受。
“喝酒。”
秦昀文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酒杯，酒杯裏倒滿了白酒，氣味刺鼻。
自蓮溪臉上的笑容僵住。
秦昀文把酒杯往自蓮溪身邊靠了靠，略顯溫柔的道：“喝了。”
他明知道她不會喝酒的……
心，疼。
“好。”
她不敢忤逆他，之前他打她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自蓮溪端過酒杯，閉着眼睛，一口悶。
咕嘟咕嘟……
這個聲音深深刻在自蓮溪的心裏。
自蓮溪不敢讓自己停頓，她怕一挺下來，自己就喝不下了。
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自蓮溪把酒杯裏的酒一滴不剩的灌進了肚子裏，火辣的味道從嘴裏到胃裏，全身火熱起來。
趁着腦子還清醒，自蓮溪衝着秦昀文笑道：“我喝完了。”
一滴都不剩。
秦昀文的瞳孔收縮，眼裏的情緒一變再變。
自蓮溪眼看秦昀文沒反應，她大膽的把杯子放在桌上，一直陪笑，她能表現得多卑微，就表現得多卑微。
“阿信。”
秦昀文看着自蓮溪，眼神不離，開口叫了一聲。
名叫阿信的年輕小夥立馬衝過來，“老大。”
秦昀文眼睛都不眨一下，用下頜指了指自蓮溪，毫無感情的開口：“今晚她是你的了。”
自蓮溪整個人都傻了。
在場的人嚇得都不敢出氣。
阿信的笑容完全僵住。
“老大，這不合適吧？”
自蓮溪是老大的女人，誰都知道，他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的，哪裏敢動老大的女人。
“不合適嗎？”秦昀文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反問。
可眼神一直沒離開過自蓮溪。
阿信還沒想好怎麼回話，就聽秦昀文接着道：“那你問問她，她是不是覺得不合適？”
阿信嚇得額頭都是冷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神求助的看向自蓮溪，卻聽秦昀文接着問：“你說呢，自蓮溪？”
自蓮溪心一緊，咬牙道：“我都聽你的。”
既然他希望她這麼做，那她做就好了。
原本以爲他今天晚上帶他出來是他開始慢慢原諒她了，卻不想，他只是想羞辱她，既然他那麼想羞辱她，那她就成全他。
“好。”秦昀文聲音加大，同時自個拍手叫好。
“阿信……”
“老大，你饒了我吧。”
阿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着磕頭。
秦昀文輕輕一笑，轉眼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只要是男性都跪在地上磕頭。
“呵……”秦昀文再次轉而看向自蓮溪，“你到底是有多一賤，能讓這麼多男人都不敢靠近你。”
他真的就是想侮辱她吧？
沒關係，他儘管傷害她，如果他這麼做能讓他心裏好受些，她無所謂。
自蓮溪抿脣，低頭不語。
秦昀文氣得臉色發紅，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以前不是一滴酒都不喝嗎？怎麼現在能喝了，還能喝下一整杯，自蓮溪，裝不下去了？”
自蓮溪不敢搭話，其他人也不敢。
“我……”
“自蓮溪，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能做出那種事？”
“對不起。”
秦昀文翻個身，把自蓮溪禁錮在自己的懷裏，手重重的砸在牆上，嚇得自蓮溪驀的睜大眼睛。
心跳越發快了。
“對不起有屁用。”秦昀文吼道。
“……”自蓮溪不敢再開口。
秦昀文眼神不客氣的打量自蓮溪，最後視線停在她的胸前，“既然對不起，那就補償啊。”
他的表情要多可怕就有都哦可怕。
自蓮溪眼睛都不敢眨，就這麼盯着秦昀文，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秦昀文突然靠近，自蓮溪害怕得閉眼睛。
男人靠近她的耳邊，低語道：“以命抵命。”
聞言，自蓮溪心咯噔一下。
他是想……讓她死嗎？
“不，不能這麼算，你害死了一條命，你得用幾條命來還。”
自蓮溪自嘲勾勾脣，眼睛有些酸澀。
用幾條命還？可她只有一條命，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都說生孩子的痛是十級痛，那我要讓你嘗無數次，直到……”
秦昀文離開一些，讓自己能夠清楚的看到自蓮溪的臉，看到她的表情。
“你沒有能力再生育。”
自蓮溪猛的睜開眼睛。
他什麼意思？
是讓她生孩子嗎？
聯想到之前他要把她給男人的時候，自蓮溪慌張得全身發抖。
他到底想做什麼？
“都出去。”
秦昀文厲聲道。
自蓮溪手緊緊握起。
其他人反應兩秒後，後知後覺起身離開。
此時此刻，自蓮溪才明白秦昀文話裏的意思，他是想讓她爲他生孩子，可他不是恨她入骨嗎？又怎麼會……
還不等自蓮溪多想，男人已經壓身下來，接着就是他粗魯的吻……
自蓮溪不敢反抗，任由男人動作。
從她做出決定要出賣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場……
——
迷迷糊糊，顧念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牀上，頭下枕着一隻手臂，鼻息間是男人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洗髮水味道里還夾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