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
“清越，如果你有時間記得給哥哥給喬心帶句話，告訴她，我在老地方等她。”
“好。”冷清越不好說拒絕的話。
——
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網上關於顧念的流言愈演愈烈，網友罵人的聲音依舊不減，顧念頭疼的關了手機，靠在座椅上，心情難以形容。
還好今天培訓班不上課，不然她的出現說不定就成爲了全場熱議的焦點，到時候要多難看就該有多難看了。
顧念把手機扔到桌上，這時，門鈴響了。
心咯噔一下。
猶豫片刻，顧念才起身去開門，開門前先看了看門外的人是誰，確定是白冰後，她纔開門。
門一開，白冰進來就把門關上。
“念念，你一個人在家？”白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顧念小區家的電梯壞了，她是從樓梯爬上來的，二十樓啊，可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那倆小子還沒醒。”顧念看了眼樓上，道。
那倆小子大概是不想出來煩她吧。
“哦。”白冰應了聲，拉着顧念到陽臺，把陽臺的門鎖上後，才道：“你看網上那些東西了嗎？”
顧念苦澀一笑，點了點頭。
“那些不是人的東西，他們的嘴生來就是製造謠言和傳播謠言的嗎？天殺的，就不能考慮一下事情本人的感受？你明明是去會所做兼職，怎麼就會被人說成是去伺候男人的，你正常交友，怎麼就變成了朝三暮四，不是我說，這些人就是喫飽了沒事做，整天就知道瞎歪歪，如果我有一項通天的本事，我一定讓這些人全部變成螞蟻，老子一腳把他們踩成碎渣。”
白冰罵了一通後還是不解氣。
“念念，你可千萬別生氣，生氣傷的是自己，不值得。”
顧念被白冰的反應逗笑了。
“我沒生氣，倒是你，可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說着，顧念上前給白冰順順氣。
白冰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才接着道：“你啊，就是太好心，可人家就看重你這個弱點，專門找你的弱點下手，總以爲你好欺負，不是，你老公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不能不管你吧？”
“他上班去了，你不上班嗎？”
白冰愣住。
“我去，老子今天早上要籤一個大單，提成好幾萬呢。”白冰忙慌去開陽臺的門，回頭對着顧念啵啵一個，道：“你別生氣啊，等姐賺了大錢，姐帶你去喫好喫的，氣死那些鍵盤俠。”
“好。”顧念送白冰出去，眼看着白冰跑着下樓，她才收住笑容。
又是一陣落寞。
轉身回家，差點撞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顧西森。
“姐，你幹嘛呢？”顧西森看向顧念身後，什麼也沒看到。
顧念道：“剛剛你白冰姐過來。”
看了眼顧西森，顧念接着道：“你要去幹嘛？”
顧西森穿戴整齊，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想喫泡麪了，我打算出去買點泡麪回來喫。”顧西森衝顧念笑笑，眼睛都快笑沒了。
一看就是在撒謊。
“去吧。”顧念笑笑，問：“有錢嗎？”
“沒有。”顧西森厚着臉皮笑了笑。
“等着，我給你拿錢。”
“好。”
顧西森拿了錢拽上顧西濤一起出門了，家裏只剩下了顧念一個人，心裏空空的。
顧念抱着書坐在沙發上學習，差不多半小時後，手機有信息提示音。
打開手機，有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顧念 對不起 』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雖然沒有署名是誰發來的，但顧念敢肯定，這一定是阮沐晨發來的，因爲，他打字習慣不用標點符號。
看完後，顧念刪除了信息，同時把號碼拉黑，就當完全沒看到一樣。
——
同等時間，辦公室內，阮沐晨盯着手機看了接近十分鐘，沒有迴應，心裏說不上來的失落。
果真，她已經把他從她的生命中移除了。
阮沐晨把手機放在一旁。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
“阮總，樓下有一名冷小一姐想要見你，不過我以你沒有時間拒絕了。”說話的人，是母親安排給他的助理。
“長什麼樣？”阮沐晨問。
心裏第一反應是，這個人可能是冷清越。
“高高瘦瘦的，頭髮比齊肩長一點。”
“她走了嗎？”
“好像沒走。”
“你親自去把人請上來。”
“阮總，你一會還有個會……好的，我現在就去，會議我幫你推遲半小時。”助理很識相的道。
阮沐晨‘嗯’了一聲。
“等一下，我親自去。”
……
冷清越從自動售賣機上買了一瓶可樂，擰開，一口氣喝了一半，她要是不降降火氣，一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把這棟大樓給拆了。
她查過了，網上關於顧念的那些流言，始髮網站用的電腦ip地址是這棟大樓裏的，就算不是阮沐晨做的，也和他脫不了關係，更何況顧念的那些流言裏，阮沐晨和阮天成都在其中。
大概是喝得太急了，冷清越被嗆到，連着咳嗽好幾聲。
“清越。”
聞言，冷清越回頭看去。
只見阮沐晨小跑着過來，還喘着氣。
“哼！”冷清越冷冷一笑，眼神恨不得穿透這個男人的心，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
當年如果阮沐晨沒有傷害顧念，現在可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我排查過了，發佈視頻的是保安室的電腦，牽扯到的員工我已經開除，他們都是沒文化的，應該不是他們，他們只是背鍋的。”
阮沐晨頭腦清醒。
冷清越眯了眯眼睛，盯着阮沐晨的眼神一動不動。
“你覺得我會信？”
“我知道可疑的地方很多，但是你仔細想想，事情牽扯到我們父子兩人，背後的人不一定是針對我們，但是一定是想傷害顧念。”
“所以呢……”
“背後的人可能是爲了轉移注意力。”
“什麼意思？”
“我只是猜測。”
“阮沐晨，逗我好玩嗎？”冷清越氣得胸口疼。
阮沐晨忽悠人的能力可從來沒有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