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去坐地鐵的,顧念想了想,乾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上車後,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感覺找到充電寶出來充電,然後開機。

    電話開機,就有未接來電和信息提示音傳來。

    點開看了眼,是夏北辰打來的未接來電和他發來的信息,信息內容的意思是,冷清越和阮沐晨找他,他出去聚餐了,可能會晚些回家。

    晚些回家是多晚啊?

    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就是生氣。

    顧念找到夏北辰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響停了也沒有接通,心情愈發低落。

    就覺得委屈到想哭。

    她之前差點被人佔便宜,現在還找不到夏北辰,難受的情緒充斥着她整個人的身體。

    本來顧念想給白冰打的,但是想到白冰還有陸香需要照顧,她忍住了,最後自己消化了這些負面的情緒。

    車輛到達目的地,顧念付錢下車,此時的她情緒已經調整好,吹着夜風,回想自己之前的那些負面情緒,自嘲一笑。

    人在傷心難過時,確實不該做任何的決定,因爲都太沖動。

    還好,她當時沒有給任何人制造麻煩。

    顧念開門時,顧西森拉開門,探出頭開,問:“姐,你纔回來呢?”

    “嗯,你怎麼還沒睡?”顧念回頭,眨眨眼,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顧西森老遠就聞到了酒味,又問:“你喝酒了?”

    姐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還喝酒了。

    “朋友聚會,喝了一點。”顧念轉身過來,看着顧西森,問:“你是不是缺錢了?”

    這麼想來,她這個星期好像還沒有給顧西森和顧西濤生活費,她都給忙忘了。

    “嗯。”顧西森點頭,嘻嘻的笑了笑。

    顧念從包裏拿出幾百塊遞給顧西森,“你們倆先用着。”

    “謝謝姐,愛你,你早點睡啊。”顧西森拿了錢就回去了。

    顧念深吸口氣,感覺壓力倍增,她這還沒有孩子就已經過上了有孩子的生活。

    生活是苦的,但心是甜的。

    只要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就足夠了。

    此時。

    夏北辰、阮沐晨和冷清越三人都喝得有些高了。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冷清越笑着站起來,腿有些軟。

    夏北辰道:“嗯。”

    阮沐晨也道:“嗯。”

    冷清越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笑道:“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你們。”

    謝謝他們讓她找回了年少時候的美好,那時候真好啊,最大的煩惱就是考試,不像現在,最大的煩惱是生活。

    “我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今晚這麼開心。”阮沐晨也抒發一下感情。

    夏北辰道:“我也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你們都還在。”

    最好的友誼應該就是這樣吧,不管過了多少年,只要聚在一起就還是當初的感覺。

    三人告別。

    夏北辰叫了代駕。

    喝得有些多的他坐在副駕駛上,擡手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只覺得頭越來越沉。

    他的酒量不該這麼差纔是。

    這時,代駕來了。

    看到代駕是女司機後,心裏是有點不放心的,所以夏北辰打起了精神。

    “夏先生,可以走了嗎?”女代駕問。

    夏北辰道:“嗯。”

    車輛起步。

    代駕司機林星晚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心裏有些亂。

    她怎麼也沒想到,今晚代駕的生意對象竟然是夏北辰,如果早些知道是他,她寧願不接這單。

    現在多尷尬啊。

    車輛一直前行,到一個紅燈路口停下等紅燈。

    這時,夏北辰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聽夏北辰道:“嗯,我馬上過去。”

    切斷電話,夏北辰對着代駕司機道:“麻煩幫我送到夜天會所。”

    剛剛的電話是秦昀文打來的,說有事找他。

    “好的,夏先生。”林星晚道。

    她特意變了變聲,生怕夏北辰聽出來是她。

    車輛停在夜天會所門口,有門童過來開車門,夏北辰讓門童幫忙開車去停車,然後自己進入了會所。

    林星晚看着夏北辰離開的背影,沉沉吐了口氣,心裏慶幸還好夏北辰沒有認出他。

    此時,包間內,秦昀文手摟着自蓮溪,嘴裏喫着旁邊美女送到嘴邊的橘子,時不時的和美女互動一下。

    自蓮溪只覺得自己在這裏是多餘的。

    “阿文,我想去洗手間。”自蓮溪乖巧的道。

    聞言,秦昀文側頭看來,反應了下,才道:“好。”

    自蓮溪起身,手卻被秦昀文拉住。

    回頭,對上秦昀文深邃的眼神,他在想什麼,自蓮溪完全猜不透。

    “我陪你去。”

    秦昀文笑道。

    旁邊有人調侃道:“秦少是怕人跑了吧。”

    連去廁所都要跟着,秦昀文只是愛得多卑微啊。

    說話的人叫顧澤,和秦家是世交,兩人最近幾年經常在一起玩。

    “就這麼一個女人,要是跑了,去哪裏找。”秦昀文笑着回。

    玩笑裏帶着認真。

    “也是。”顧澤接話。

    秦昀文跟着自蓮溪離開包間,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裏,自蓮溪心裏在打鼓。

    到了洗手間門口,自蓮溪回頭道:“那我進去了。”

    包間裏就要洗手間,但是自蓮溪覺得裏面憋屈,所以得到秦昀文的同意後,她都是到外面上洗手間。

    “嗯。”秦昀文沉沉應了聲,然後靠在牆邊,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狠狠吸了口。

    煙的味道真好啊。

    能讓人清醒,能讓人沉淪。

    就像自蓮溪這個女人一樣,明知道不能接觸,卻控制不住自己。

    自找罪受的感覺,有時候賊好。

    自蓮溪上完洗手間站在洗漱臺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手擡起來把臉夾邊的頭髮撩到耳後,拿出口紅補妝。

    她其實不愛化妝,但是秦昀文喜歡,所以自從和秦昀文在一起後,她就開始化妝,現在已經成爲了習慣。

    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好養成,很難戒掉。

    就像愛上這個男人一樣,很容易就愛上了,想要不愛他,卻太難。

    他們現在的關係,該怎麼去維繫才能讓彼此都舒服呢?

    這個問題,自蓮溪不是第一次去想,但一直都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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