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峯的態度讓劉浪感覺到十分驚訝,可以說得上是卑躬屈膝了,臉上陪着笑,簡直比以前那些一心上進的小科員們,見到了省市級的大領導的笑容,還要卑微。
劉浪可想不到,現在有些能立者態度十分狂妄,普通人對她們不夠尊敬,或者是無意中冒犯了他們,都有可能被他們給揍個半死,甚至丟掉小命的也不在少數。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徐曉峯不知道劉浪是個能立者,在言語之中冒犯了他,在這個漆黑的地下通道里,劉浪如果是那種性格比較暴力的能立者,或者是因爲什麼原因,心態不好了,當場把徐曉峯給殺死在這裏,都沒有人能夠給他申冤。
現在這個社會,面對着大量變異的兇手,普通人都要依靠着能立者們來保護,所以只要能力者們不在大廳廣衆之下,當場無緣無故的殺人,做得太過分,就沒有人會追究他們在私下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現在在這個地下通道里,只有徐曉峯和劉浪兩個人,他的性命完全可以說是掌握在劉浪的手裏,劉浪高興了可以放他一馬,他就沒有什麼事情,如果劉浪一不高興翻手之間把他殺了,那他也是活該倒黴,所以徐曉峯的態度才變得這麼的卑微,這就是普通人在大災變之後的末世的生活智慧,不知道變通,還以爲這個世道有法律,正義,公理存在的那些呆瓜們,都已經被淘汰掉了。
當然劉浪可不是和無人性的或者心理變態的那些能力者,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把這個開始時態度稍微有點不好的,現在又過分卑微的傢伙給怎麼樣,只是想要儘可能讓這個傢伙把事情說清楚,於是催促的問道:“能力者不能力者的都無所謂,你現在給我說說,兩個學校之間的合作,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曉峯緊張的雙手發抖,他怎麼知道兩個學校之間要怎麼合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快遞小哥罷了,於是唯唯諾諾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我是在吹牛,我作爲一個普通人在兩個學校管委會都是能立者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到你們能立者之間的合作當中去,我並不知道其中的詳細情況,只是我們東方大學管委會有人要把一樣東西,送到你們省城師範學院管委會去,我就是一個快遞小哥,您就別找我打聽什麼消息了,我剛纔全部都是在胡說八道的,您大人大量,就把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
曲小峯越說。越是害怕他平時愛好吹個牛什麼的都不傷大雅,但是現在在東方大學管委會和省城師範大學管委會之間的合作方面,竟然胡說八道,還好死不死的被省城師範大學管委會的委員之一,給現場抓了個現行,這個問題說嚴重就十分嚴重了,可以說性質十分惡劣,如果被上綱上線,不但他本人的生命安全不能保證,就連他家屬和孩子的生活,都要受到極大的困擾。
不過劉浪也沒有打算追究這個傢伙什麼責任,畢竟他也只是聽了一耳朵,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頂多就是耽誤了幾分鐘時間罷了。
見到這個名叫徐曉峯的中年男人,怕成這個模樣,劉浪也感到有點好笑,於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是吹牛那就算了,不過你這種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如果遇到不太好說話的能力者,恐怕你有沒有像現在這樣容易過關了。”
在劉浪的手拍到徐曉峯的肩膀上的時候,可以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身體猛然一震,被嚇的簡直差點要坐到地上去。
不過聽了劉浪的話之後,徐曉峯才終於鬆了一口大氣,幸好遇到的是一個寬宏大量的能力者,並不是那種小雞肚腸,心胸狹窄,有點什麼小事都要斤斤計較的能力者,看來今天是徐曉峯的幸運之日。
如果是遇到那種不好說話的能力者,別說是不好過關了,徐曉峯當場被人殺死都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謝謝您,謝謝您,我這張破嘴平時就沒有把門的,愛吹牛打屁,今後我一定改掉這個壞習慣!”
徐曉峯心情放鬆之後,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溼了,緊緊地粘在皮膚上,十分的難受。
不過這點難受跟他自己逃的性命來說,就小的不能再小,根本算不上什麼了。
“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到我們師範學院管委會去吧,對了,把要送的東西給我看看。”
劉浪雖然對這個帶着厚厚啤酒瓶底眼鏡的駝背中年男人,言語當中的不敬不太在意,但是他也不是什麼聖母,東風大學管委會的人,讓徐曉峯送到師範大學管委會去的東西,劉浪還是要看一看的,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當然讓徐曉峯這樣一個普通人作爲快遞小哥送的東西,應該也是不擔心丟失的,估計不是什麼重要貴重的物品,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看上一看並沒有什麼要緊的,至於這個名叫徐曉峯的這個中年男人,會不會爲難,那就不在劉浪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徐曉峯心中確實是感到有點爲難的,因爲這個包裹本身是密封好了的,如果半路上被打開了,他到了師範大學管委會之後可能就無法交代,但是先把眼前的情況應付過去纔是最緊要的,如果真的到了師範大學管委會之後被刁難了,也可以說是你們自己的人要怎麼做,我作爲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