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樓,脫下滿是血的兵甲,交給親衛兵去清洗,自己躺在牀上,腦中回想在這博爾德堡的第一戰。
過了約一個小時,艾德上來後,興奮地向蕭陽報告戰損。
“聯隊長,我們取得了了不起的勝利,陣亡勇士26人,重傷6人。斬殺奧斯頓968人。”
聽着這樣的戰績,蕭陽非常滿意,心裏對守衛碉堡的戰鬥有了底。
“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堅固的城堡從來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尤其是從外面。”蕭陽對艾德得意說道。
“讓麥基帶着後勤兵,把奧斯頓人的兵甲都扒下來,咱們也能用,把他們屍體都扔遠點,不要離碉堡太近。”
“讓勞恩和巴倫,把陣亡勇士的遺體安葬在東面的山頭上。”
艾德馬上領命出去了。
晚上,蕭陽讓後勤犒勞士兵,清一色王**隊特供黑牛肉,但是不許喝酒。
晚飯後,讓洛克叫來了幾個中隊長,準備聽一聽他們對這場戰鬥的看法。
“聯隊長,這些奧斯頓混蛋是越來越不經打了,我看還不如維克汗雜碎呢。”
“就是,斬殺了他們900多人,咱們才陣亡了26個士兵。咱們這一千多勇士,還不得打他三萬。”
“哈哈,就是,能打他一個軍。”
“聯隊長,下次奧斯頓混蛋再來,咱們出去列陣吧!”
……
聽着下面衆人越說越誇張,蕭陽瞪着眼說道:
“他孃的,有碉堡你不守,你出去列陣,你腦子瘋了!”
但衆人絲毫沒有受到蕭陽批評的影響,仍然一副“咱就是無敵勇士”的樣子。
“叫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來吹牛的,主要是查找問題。”
“告訴你們,我聽說過很多守城戰,沒有哪個剛開始不順利的,但到後面都很難。”
“你們一個個給我說,就說今天這一仗哪裏沒打好!”
“這…”
衆人都摸着頭使勁想了起來,那種神情就像是“無敵的勇士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好一會,狄斯說道:“聯隊長,我覺得在城牆上往下射,雖然比在平地上對射舒服,但奧斯頓人都舉着盾,還來回跑,就算射中了也很難造成重傷。”
“是啊,聯隊長,我今天一口氣射出去100多支箭,能一箭射倒的很少,射倒的那些,多數還是奧斯頓人逃的時候,他們露出了後背。”費奇說道。
說完,還給衆人看自己的手指,已經纏上了繃帶。
“裂開了。”費奇得意道。
“100多支箭,我有360名弓箭兵呢。”蕭陽低頭心想。
“你們今天射出去多少箭?”
“三萬多支吧,怎麼了,聯隊長?”費奇回道。
“撿回來多少?”
“撿回來兩萬多支,有一半還能用吧。”狄斯回道。
聽着兩人的話,蕭陽一陣心疼。
“他孃的,老子一共就帶來20萬支箭。一場仗,一個多小時,就廢掉快3萬支箭,這後面的仗怎麼打?”
“這地方可不是東北丘陵,沒有適合做箭的藤條,如果被圍困了怎麼辦?”
“聯隊長,明天我們派人回軍部要塞,再去要一批箭。”麥基說道。
艾德也馬上點頭道:“聯隊長,要不今晚連夜去吧。”
蕭陽沒有直接回復,看向克虜又問:
“克虜,黑火藥你拉來了多少?”
“聯隊長,我…我拉來整整一大車呢,足夠把所有炮彈打出去了。”
克虜馬上回道,一副自己的大炮不會缺糧食的樣子。
“艾德、麥基,一會讓後勤車隊馬上出發,到軍部要塞,再要20萬支箭,再拉兩車黑火藥。把那6名重傷的兄弟也帶回去。”
兩人馬上點頭。
晚上7點多,趁着黑夜,麥基帶隊出發了,蕭陽又臨時組建了一支混編中隊,由勞恩指揮護衛着去。
到了第二天傍晚,麥基和勞恩就回來了,但他們沒有帶來蕭陽想要的數目。
箭就給了7萬支,黑火藥給了一車。
“聯隊長,託恩聯隊長告訴我,軍部倉庫裏都有,就是幕僚長沒給我們。”麥基說道。
“就是,我們去的時候,剛看到他們拉着十幾大車箭出發去南邊了。”勞恩道。
“他孃的,前幾天我還覺得幕僚長是個好人,現在來看,還是把我們當外人了。”蕭陽咬着牙罵道。
周圍衆人,也跟着蕭陽罵罵咧咧地,把箭和黑火藥拉近了碉堡。
“你們知道要這些黑火藥幹什麼用嗎?”看着士兵往倉庫裏卸那些黑火藥,蕭陽問道。
衆人都互相探頭,不明白蕭陽的意思。
“昨天一戰,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奧斯頓人攻到城牆下之後,人數遠比我們多,用石頭和圓木只能遲滯他們的進攻,殺傷也不是特別有效。”
“我們也不可能每次都打開城門,衝殺出去。”
“這些火藥,我是準備做炸彈用的。”
“炸彈?”克虜馬上疑問道。
“對,把這些黑火藥裝進木桶裏,懟結實,密封好,再接上火線,做成木桶炸彈。”
“等奧斯頓人攻到城牆下,人數一多,直接把炸彈給我點着,扔下去,保證讓他們雞飛狗跳。”蕭陽得意道。
“好,聯隊長,我們馬上做。”克虜道。
“聯隊長,做多大的?”
“這一車,我看,做七八十個吧。”
身邊衆人都瞪大了眼,心裏想着:“那這炸彈夠大,可比開花彈大多了。”
接下來幾天,按照蕭陽的標準,後勤工程兵們認真做起了“木桶”,炮兵們認真做起了“木桶炸彈”。
先把一根粗火線,纏到一根木棍上,吊在木桶中間。
隨後,就把碾碎的黑火藥一層一層地撒進去,再一層層地懟結實。
最後,用小圓板蓋上桶口,小圓板上還有一個小孔,火線從裏面伸出來。
做好幾個之後,蕭陽就帶着衆人到城牆上試了試。
只見,那一聲巨響,那威力,只一顆,就震地城牆發顫。
爆炸之後,一股強大的熱氣流,站在城牆上都能明顯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