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見不到安娜,蕭陽也開始意識到,安娜是在有意躲着自己了。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蕭陽便又每天上午帶着士兵們操練。
當然,脾氣是相當不好,操練是相當猛烈,只聽一名士兵,在休息時偷偷小聲問道:
“咱們聯隊長怎麼又這樣了?”
“我聽我們費奇中對長說,好像是被安娜姑娘拒絕了,愛情沒了,心情不好。”另一名士兵小聲回道。
“那我們可要慘死了。”十多個士兵壓着聲音驚呼。
而費奇也正和條頓坐在一起,屁股剛被蕭陽踹了一腳,小聲唸叨着:
“安娜姑娘,您可見一下我們聯隊長吧,教訓教訓他也行!”
上午操練完畢後,每天下午,蕭陽還是會到城東小市場和男爵大街。
不僅安娜沒見到,連蘇婭也看不到了,雷肖夫人也經常不在家。
11月26日,早上,天下起了大雪。
費奇和條頓來請示,能不能休息一天,蕭陽同意了。
早飯後,又牽出洛金大王,出發去圖靈城。
到了男爵大街東街口,蕭陽就下了馬,牽着洛金大王往西面走。
就在快到安娜家時,帶着期待而又擔心再次失落的心,蕭陽向西看去。
只一眼,整個失落的心情,瞬間又被點燃了。
只見,安娜正挽着雷肖夫人的胳膊,從西邊走過來。
後面還跟着八九個姑娘,蘇婭也在其中。
還有一輛極爲華麗的蓬頂馬車,兩匹白色洛爾金馬拉着。
“兄弟,看到沒有,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心中高度激動,蕭陽狠狠拍在了洛金大王馬臉上。
而洛金大王已經激動異常了,因爲它看到,對面來了兩匹漂亮的洛爾金小母馬。
高擡着馬頭,高擡着馬步,洛金大王以自認爲最優雅的儀態,跟着蕭陽迎了上去。
而安娜一行人,幾乎也在同時看到了蕭陽,蘇婭從身後拉了拉安娜,指了指蕭陽。
快速到了安娜身前,蕭陽馬上恭維道:
“尊敬的雷肖夫人,各位美麗的姑娘們,今天早晨一見到雪,我就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哈哈!”
“安娜姑娘,請讓您那清澈的眼眸,點亮我今天的美好生活吧。”
聽蕭陽說着,安娜隨機又側過了身,不再往前走了。
“你怎麼又在這裏?”蘇婭上來生氣地說道。
“這個、這個……”
“哦,是這樣,我手下一個中隊長,家在城西,他讓我去他家喝酒呢。”
“那你快去吧。”蘇婭馬上道。
回頭,蕭陽又拍了一下洛金大王的馬臉。
“哎呀,忘了一件事,費奇給咱們說的,是讓咱們明天去喝酒,是不是,洛金大王?”
洛金大王正在看着那兩匹小母馬,就沒搭理蕭陽。
直接上手,狠狠擰了一下洛金大王的耳朵,洛金大王擡頭叫了一聲。
得到洛金大王的迴應,蕭陽馬上看向了安娜,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您看,洛金大王都說我記錯了。”
側着身子,安娜也忍不住手指擡到了翹鼻上,微微笑動。
憋住笑,蘇婭又裝作生氣地問道:“你連哪天喝酒都記不住,你能當好聯隊長嗎?”
被這麼一問,蕭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腦子一熱,站直身體,標準地向着安娜捶胸敬禮,大聲說道:
“安娜姑娘說我能當好,我就能當好。”
“安娜姑娘說我當不好,那我就去餵馬。”
洛金大王也趕緊站直了馬腿,擡高了馬頭。
蕭陽的回答,徹底引得姑娘們大笑了起來,安娜和雷肖夫人也笑了起來。
“蕭陽聯隊長,如果有事的話您就去忙。如果沒事的話,請到我家喝杯茶吧。”雷肖夫人笑道。
“沒事沒事,今天一天我都沒事。”蕭陽馬上道。
隨後,蕭陽就牽着洛金大王,跟在了姑娘們後面,心中一時得意非常。
到了樓門口,雷肖夫人對蘇婭笑道:
“蘇婭,麻煩你把蕭陽聯隊長的洛金大王,和馬車一起,牽到樓後面的小院裏去吧。”
瞥了一眼蕭陽,蘇婭拉過繮繩,喊了一聲:“洛金大王,跟我走!”
其實,不過蘇婭拉動,洛金大王自動就跟着那華麗的馬車走。
進了雷肖夫人的客廳後,姑娘們紛紛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房間各處,還幫忙收拾。
看起來,她們對雷肖夫人那裏極爲熟悉。
名叫阿黛那姑娘,幫安娜脫了披風,放在了衣架上。
又一個姑娘幫安娜脫下了精緻的紅色手套,放在了桌子上。
走到離蕭陽最遠的一把椅子前,安娜坐了下來,也不看蕭陽,似乎在把他當空氣一樣。
雷肖夫人客氣地請蕭陽坐下。
但坐下後,蕭陽怎麼都感覺那座位,不像以前那樣順當了,心中狂喊:
“瑞澤希爾母親,快給我點力,我該怎麼開場!”
不等蕭陽想出話,雷肖夫人便笑問道:
“蕭陽聯隊長,您的聯隊是要在王都長期駐紮嗎,您好像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
“嗯,我會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可能得到明天三月份走吧。”
說完,蕭陽得意地看向安娜,那眼神就像在告訴她:
“我的時間還很多哦。”
這時,蘇婭也上來了,脫下自己的披風,掛在了衣架上。
隨後,直接走到了蕭陽身前,不客氣地開口問道:
“蕭陽,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去,這姑娘怎麼這麼直接啊。”蕭陽心裏苦。
深吸了一口氣,蕭陽站了起來,朝着安娜走了幾步。
安娜的身體,馬上就往椅子後靠,似乎不希望蕭陽靠近自己。
四五個姑娘,直接走到了蕭陽和安娜之間。
“你就站在這裏,別往前走。”蘇婭又不客氣道。
使勁閉了下眼,咬了下牙。
睜眼後,看向安娜,蕭陽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