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蕭陽認真回想起了自己和安娜的交往,從去年的第一次相見,一直到封爵前天拉着她的手,對她說的那些話。
儘管安娜還從來沒有告訴過蕭陽自己的家庭,但蕭陽已經推測了無數種可能。
他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安娜的父母是奧斯頓的貴族,由於某種原因,流亡到了圖瓦,王國接納了他們。
並且,他們應該和奧斯頓的費爾南迪公爵、赫爾奇科公爵有很大的關係。
而安娜,應該就是在圖靈城長大的,受她父母的影響,她對奧斯頓人,尤其是費爾南迪和赫爾奇科兩個家族,仍有很深的感情。
而雷肖夫人,蕭陽覺得她應該就是奧斯頓人,是跟着安娜的父母來的圖瓦。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雷肖夫人的兒子納遜·雷肖,沒有被王國軍隊接納。
對自己的嚴密推理,蕭陽感到非常滿意。
早飯後,又穿上了自己的男爵禮服,看着左胸前的那顆金質五角星,心中頗爲得意。
“安娜畢竟是貴族的後代,我如果只是個平民,還真不好向她求婚。”自語道。
隨後,帶上雪蓮花,就準備下兵樓。
下到三樓,洛克就跟了上來,蕭陽本不想帶他去,但他死活要跟着。
就像他這個親衛隊長,如果不隨時跟着蕭陽,就是不稱職一樣。
兩人剛騎出北衛城,天又開始下起了雪。
一路上,蕭陽的男爵禮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平民們,在路的兩側,都恭敬地向他行貴族禮。
蕭陽也笑着一一點頭回應,胯下的洛金大王,更是感到到了衆人對自己的尊重,馬頭擡得很高,馬步要跳起來一樣。
到了安娜家樓下,蕭陽帶着洛克,先把馬牽到了後院。
隨後,兩人就到了樓門口,準備上樓。
還沒上樓梯,就碰到了蘇婭。
看着蕭陽的男爵禮服,蘇婭張着嘴驚訝道:
“你是…,蕭陽聯隊長?”
“是我啊。”蕭陽笑道。
很快,蘇婭就恢復了過來,撅着嘴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男爵呢,藏得還挺深。”
“我大哥昨天剛被國王陛下授予的男爵。”洛克伸頭道。
“昨天才當上男爵,今天就穿着禮服過來了,這是有多憋不住。”蘇婭捂着嘴笑道。
看着蘇婭對蕭陽說話的不客氣態度,洛克有點生氣了,挺着身子,瞪着眼,看向了蘇婭。
但蘇婭也馬上瞪了過來,生氣地說道:
“你瞪什麼眼,你是誰?”
“蘇婭姑娘,這是洛克·希爾布,我的親衛兵隊長。”蕭陽馬上解釋。
聽蕭陽說完,蘇婭臉上露出了嬉笑。
“哦,你就是那個剿盜匪的時候,問蕭陽是不是臉上塗黑炭,就從野豬變成老虎的洛克啊,哈哈。”
洛克馬上苦着臉看向了蕭陽,就像在問他:“大哥,她怎麼知道這些?”
笑了笑,蕭陽衝洛克說道:“前幾天,我給她們講了講我們以前的戰事,說了剿匪那次的事。”
“哎呀,有時間再給你們講,今天不是來說這個的。”
隨後,看向蘇婭,蕭陽一臉恭維道:
“那個,蘇婭,今天安娜?”
捂着鼻子笑了笑,蘇婭回道:
“你今天運氣不錯,安娜昨天在這裏睡得,已經起來了。”
接着,蘇婭就帶着蕭陽和洛克上了樓,到了雷肖夫人那裏。
進了客廳,就看到安娜正在和雷肖夫人開心地聊天呢。
看到蕭陽進來,雷肖夫人驚奇地站了起來。
“蕭陽,你是男爵?”
不等蕭陽回覆,洛克又伸頭道:
“國王陛下昨天剛授予的男爵,嘿嘿,我大哥。”
洛克的樣子,就像必須得強調一下,蕭陽是他大哥一樣。
說完,洛克也不知道怎麼了,整了整自己的軍姿,往前走了兩步,向着安娜使勁捶胸敬禮,非常大聲地喊道:
“東方起武男爵閣下的親衛兵隊長,洛克·希爾布,向安娜姑娘致敬!”
這一下,把安娜嚇得往後躲,還拉着雷肖夫人的胳膊。
閉了一下眼,蕭陽心想着:“孃的,早知道不帶他來了,不會和姑娘交流,還給我整這個。”
敬完禮,洛克還轉過頭,向着蕭陽擠眼,那表情就是:
“大哥,怎麼樣,我還行吧,給您長臉了吧。”
而一旁的蘇婭,則對着洛克翻白眼,心想着:“這個,還不如前兩天來的那幾個呢。”
把洛克拉到後面,蕭陽就對雷肖夫人道:
“夫人,我不是刻意隱瞞啊,真的是昨天才被授予的男爵。”
“我想給安娜一個驚喜,但願這沒有造成驚嚇。”
說完,還恭維地看着安娜。
安娜捂着嘴笑了起來。
但聽完蕭陽的解釋,雷肖夫人臉上並沒有喜色,反而客氣又帶着距離感地說道:
“東方起武男爵閣下,您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說着,還拉緊了安娜的手,好像知道蕭陽今天要幹什麼壞事一樣。
“夫人,您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男爵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虛名。”蕭陽道。
“就是一個虛名,那你還穿禮服來。”蘇婭諷刺道。
蕭陽馬上看向了安娜,安娜臉色沒什麼變化,也沒說話。
幾秒後,蕭陽便說道:“我馬上回去換衣服啊。”
隨後,扭頭就要出去。
“哎呀,你別回去換了,你穿這個還挺好看的。”安娜在後面嬌聲道。
“那好,不換了。”蕭陽馬上回頭笑。
而洛克,站在那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蕭陽,在那心想着:
“大哥,您不是吧,您平時可不是這麼對我們的。”
接着,雷肖夫人請蕭陽和洛克坐下,蕭陽把裝雪蓮花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那盒子,蘇婭馬上就伸手去拿,還一邊問:
“蕭陽,你今天又來送什麼東西?”
“別別別,待會再打開。”蕭陽趕緊捂住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