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樣?”
“走,回去說。”蕭陽得意道。
接過繮繩,翻身上馬,兩人騎向了男爵大街。
到了雷肖夫人的客廳,安娜和雷肖夫人正在坐着看一張紙,臉色還很高興的樣子。
走上去,蕭陽笑問道:
“看什麼呢,是不是在看國王給你的嫁妝?”
“纔不是呢,是我哥哥納遜,他要從洛琳回來了。”
“啊,哥哥?”蕭陽自語般問道。
“是雷肖夫人的兒子,殿下總叫他哥哥。”蘇婭解釋道。
“哦,想起來了,在洛琳航海的那位,看來今天喜事成雙啊。”
“你有什麼喜事呀?”安娜擡頭笑問道。
走上去,蹲下來,握住安娜的手,蕭陽激動地說道:
“你叔叔答應了,他同意把你嫁給我了。”
衆人都是一楞,蘇婭驚呼道:
“不會吧,昨天晚上殿下去找他,他還沒答應呢。”
而安娜,那明亮的眼睛,瞬間陷入了喜悅。
“他答應了,他說要給我們定婚書,還把你的嫁妝許諾給我了。”
“什麼嫁妝?”阿黛伸頭問道。
“我的獨立團,6700名士兵,800匹戰馬、30門大炮,這是兩個獨立團的兵力,國王說多給我那個,是安娜的第一份嫁妝。”
聽蕭陽說着,雷肖夫人站了起來,如釋重負一般,側過身小聲祈禱着:
“瑞澤希爾母親保佑、瑞澤希爾母親保佑!”
“還有,我的任務也確定了,不去西線,也不去北線,去斷崖山以東,經略山東。”蕭陽又說道。
這下,正滿臉興奮地洛克,表情一下驚住了。
“大哥,您知道嗎,那天晚上我跟着您,在斷崖山山頂,向東邊撒尿的時候,就有預感,我們會去那裏。”
“洛克你…”
洛克馬上繃上了嘴,但臉上的興奮,都快從雙眼裏噴出來了。
……
晚上五點,蕭陽回到了軍營,剛進兵樓沒多大會,艾德、勞恩等人就上來了。
衆人都是一臉喜色。
看來洛克那張大嘴,已經把“安娜的嫁妝”,還有獨立團要去經略山東的任務,告訴了他們。
“你們都知道了?”蕭陽笑問道。
“知道了,團長,兩個獨立團的兵力,八個聯隊,去斷崖山東邊。”勞恩馬上道。
“團長,我現在纔想明白,您當初那樣追求公主殿下,是多麼偉大英明的決定。”費奇恭維道。
“孃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安娜是公主呢。”
“團長,這更說明您能預料未知啊,就像您在戰場上那樣。”艾德也恭維了起來。
“什麼預料未知,這件事,充分印證了一個道理,天佑帥哥!”
“懂不懂,你們?”
聽蕭陽說着,衆人馬上看向了他的英姿。
“他孃的,看什麼看,獨立團我要是認第二,誰敢認第一,條頓勉強有我六分水平,費奇勉強有我三分成色。”
衆人都差點沒笑噴了出來。
“孃的,別笑了,聽我說幾句。”
“士兵的具體分配,我還要再想一想,等羅穆和麥基回來,統一部署。”
“艾德,你馬上把獨立團的幕僚、書記官體系建立起來,團部幕僚40人,8個聯隊,每個聯隊書記官10人,一共是120人,儘快把人先招過來。”
艾德馬上點頭。
“趁着天還不黑,你馬上和塔朗去一趟樞密院,要幾份王國東部的地圖,包括東部各行省的地圖,還有和斷崖山有關的一切資料,能要的都要來。”
“地圖拿回來,給毛奇,讓他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我們去那邊會經過多少大城。”
“過了斷崖山以後,將由哪個兵站,負責我們的軍資供應。”
“還有,問問毛奇,戰兵操練計劃做得怎麼樣了,新兵一到,我的鋼鐵勇士就要練起來。”
“從今天開始,我就稱呼你們爲聯隊長、幕僚長了。”
衆人馬上興奮地使勁點頭,恨不得能把脖子給摁下去。
第二天早飯後,蕭陽就又去了樞密院,商定獨立團的一些具體細節,尤其是那些還沒確定的挽馬和馬車。
接待他的,是一名看起來非常有經驗的高級文書,一個世襲男爵,叫哈里·蒙特利。
那蒙特利男爵,經驗豐富到,蕭陽一張嘴,他就知道蕭陽想要什麼。
布隆恩國王許諾的,包括“安娜的嫁妝”在內的士兵、戰馬、大炮,很爽快地就確定了。
又經過一番熱烈地討價還價,蕭陽要到了700匹挽馬,400輛軍用大車。
除此之外,還有6萬金幣的獨立團啓動金,這個數量,和獨立團的兵員直接掛鉤。
這些金幣,是讓蕭陽提前支付士兵的軍餉和賞金用的,因爲王國兵站送過去的,往往會遲一些。
並且,還有三隻飛鷹,加上之前波德伯爵送的那隻,一共是四隻飛鷹。
蕭陽還得知,自己將帶四千多流放犯去斷崖山,其中兩千多人,要在圖靈城和自己一起走,剩下的在沿途跟上。
除了這些,洛琳王國也有兩千多流放犯,跟着自己一起去。
一共六千多流放犯,和獨立團的兵力都差不多了。
“男爵閣下,怎麼這麼多流放犯?”蕭陽問道。
“其實不全是犯人,裏面有很多都是他們的家人,並且,王國也不是每年都流放犯人,都是隔幾年,集中流放一批。”
“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可以去問問內政院,他們負責這件事。”
蕭陽點了點頭,又說道:
“就是五年流放6000人,這麼多年下來,斷崖山東邊,估計得有幾十萬人了,弄不好,他們會抵抗我的獨立團。”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蒙特利男爵攤手道。
中午十二點左右,從樞密院出來,蕭陽又去雷肖夫人那裏。
到了後,雷肖夫人說,安娜在自己的三樓房間呢。
蕭陽一個人走了上去,客廳裏沒人,但安娜臥室的房門開着。
邁着輕輕的步子,蕭陽走到了安娜臥室的門前。
只見,安娜正坐在椅子上,面向窗臺,認真地繡花呢,兩個侍女站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