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芸思被關了兩個月後會直接瘋掉?我若是早早知道會這樣,也不會這麼做。”溫葒解釋。

    江啓說:“你不知道去打聽嗎?”

    “太中一郎的家中跟銅牆鐵壁沒有區別,我若是能夠打聽到消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慌張嗎?我就不怕死嗎?江珏除掉你之後下一個就很有可能是我了,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溫葒氣呼呼地說:“若不是當初你沒能斬草除根,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變成這樣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我是有責任,難道你就沒有嗎?你生出來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叛徒,若不是他們,江家的醫療企業也不會讓江珏這麼輕輕鬆鬆搶了去,江亦清也不會被抓去坐牢,如果江亦清還在,根本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江啓罵罵咧咧。

    兩人爲了推卸責任相互指責,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門已經被人推開。

    吱呀一聲。

    江芸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一動不動,詭異的雙眼直勾勾盯着房中兩人。

    “哎呀。”溫葒被嚇了一大跳。

    江啓也嚇得黑了臉:“你、你怎麼在這裏?快,快把這個瘋子關回房間裏!”

    溫葒也怕江芸思忽然發瘋,走上去就準備把人按住。

    “我沒瘋。”江芸思忽然開了口。

    溫葒身形一頓,滿臉驚訝。

    江啓也很詫異:“你不是已經……”

    江芸思說:“江珏一直在監視我們一家人,我若是不裝瘋,恐怕沒辦法活着離開。”

    她走進房間,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的臉上被砸得腫了一塊,冷笑一聲。

    “你們可真可笑,事到如今還在互相指責,有意義嗎?”江芸思譏諷。

    江啓說:“若不是爲了救你,我們也不至於把手中最後的底牌都給弄沒了。”

    “爲什麼不早一點把我救出來?”江芸思質問。

    江啓啞了,不敢吭聲。

    江芸思扭頭,對上溫葒的雙眼,一字一句問道:“母親,我跟你求救過,你爲什麼不肯早一點把我救出來?你明知道太中一郎是什麼人,爲什麼?”

    “芸、芸思、我也是害怕江珏出爾反爾,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比任何人都想要你平安,可你知道江珏陰險狡詐,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敢把江琴交出去,而且江琴還是一個瘋子,我也是怕把人交出去之後江珏會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拖得久了點,你不要怪我。”溫葒顫顫巍巍地解釋。

    這些話若是跟別人說,或許別人真的會相信。

    但是這些話在江芸思聽來卻非常可笑。

    她太清楚自己的母親了。

    一開始,江芸思爲了保全溫葒,的確不想被江珏利用。

    可是,當江珏要把她送到太中一郎的手中時,江芸思不止一次跟溫葒求救過!

    “母親,你毀了我,你知道嗎?”江芸思血紅的雙眼充滿憎恨。

    溫葒說:“這一切都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秦薇淺,芸思,這一切都是秦薇淺害的你,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是秦薇淺提議把你送給太中一郎,如果不是她,你也不至於受到凌辱,她纔是罪魁禍首。”

    “我知道,秦薇淺自然逃脫不掉責任,但是你們見死不救,我也記得。”江芸思目光冰冷如鋸。

    溫葒說:“芸思,你不要怪我,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夠沒事,可是我做不到,江珏如今一手遮天,我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把你從火海中救出來,你不要怪我,你變成這樣我也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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