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說:“按照銀行那邊的意思確實是這樣。”

    魏盈非常憤怒:“這羣人實在可惡,當初存入金條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江啓這個樣子都不等送到那邊就很有可能已經一命呼呼,再說了,他現在這個模樣送過去,銀行也未必會同意我把金條取出來。”

    田成面色凝重:“那也只能等老爺的身體稍微恢復一些才能去瑞士銀行取。”

    “他這個樣子……”魏盈臉色複雜。

    她詢問過醫生情況,江啓是不可能康復的,這輩子最多最多也只能坐輪椅,可就算是坐輪椅也不能超過一個小時,因爲他全身的骨頭都軟化了,根本沒辦法支撐他坐起來,基本上只能一直躺在病牀上,靠昂貴的藥吊着續命。

    如果不是爲了那些金條,魏盈根本不可能出現,也不可能出面救江啓。

    現在金條取不出來,江啓也帶不走,魏盈只能讓田成繼續和瑞士銀行那邊的人交涉,希望對方能夠給出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

    可最後銀行那邊還是非常果斷地拒絕了魏盈所有的提議。

    魏盈因爲這件事情氣得三天都睡不着覺,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讓她去交醫藥費,魏盈也沒去,最後還是院方說江啓再不吃藥吊着就會死,魏盈纔不得已前往醫院付了錢,目的也只是單純想要保住江啓一條命罷了。

    可想到那批金條取不出來,她的心裏就壓着一團火,想着等江啓稍微清醒一點跟他提一提這件事,可守了一天江啓也沒清醒過,不是昏迷就是半昏迷半清醒,根本聽不進去旁邊的人在說什麼,魏盈只能就此作罷。

    她因爲這件事上,愁得覺也睡不好,飯也喫不下,終日都昏昏沉沉,還擔心江珏隨時有可能報復他。

    想到這裏,魏盈就一個頭兩個大。

    田成一直在魏盈身邊做事,很少看到魏盈這麼憂愁,他忍不住詢問:“夫人,老爺存在瑞士銀行的金條到底有多少?夫人也不差錢,若是取不出來,大可以等到日後老爺的身體康復再說。”

    “你不懂,江啓的病是沒辦法康復的。”魏盈回答。

    田成說:“這未必吧,如今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

    “他們再發達,能發達過江家嗎?江家畢竟是做醫藥行業的,想要弄死一個人太簡單了,就算醫學再發達,也沒有厲害到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地步。江啓現在也只是還留着一條命罷了!”

    魏盈攥緊手心,憤怒地咬緊了牙齦。

    看過江啓身體報告的醫生都表示無能爲力,這也是江珏當初爲什麼敢這麼信誓旦旦放走江啓的原因,因爲他賭沒人可以救得了江啓。

    魏盈說:“若是江啓死了,那批金條將會徹底封存在瑞士銀行裏,就算是我也無權取出來,而江啓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爲了以防萬一,必須儘快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我盡力。”田成回答。

    魏盈讓他離開了,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面,想了好久都沒能想出對策來,最後魏盈只能把心思花在江啓的身上,希望江啓能夠快一點好起來,只有這樣她才能夠順利把那一批金條給取出來。

    接下來幾天,魏盈一直在醫院照顧江啓,而她在國外開的公司也遭到了打壓,損失慘重,高層那邊希望魏盈能夠回去主持大局,但魏盈沒有去。

    因爲她很清楚江珏的手段,江珏若是真的要讓她的公司破產其實非常容易,只是時間問題,現在魏盈回去其實也改變不了了什麼,而且那公司還真的不如那些黃金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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