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移栽有氣候、溫度、季節、光照等等一系列條件和要求,有某一個或者幾個方面條件不對,很有可能造成被移栽植物的死亡。

    秦墨看着這些祝餘心頭糾結,現在正是夏季,是最不適合移栽植物的季節,這個季節,有些普通植物動動根都很可能造成死亡,不要說這嬌貴的靈植了,但是如果不動,爺爺的草藥就要完蛋了。可他們的植物學基礎只學瞭如何分辨靈藥,沒有學靈藥的栽培種植技術啊,“這個要怎麼弄啊?我完全不懂怎麼種靈植。”

    駱道淵在一旁看着秦墨糾結,“呵呵”一聲,心道:這還用知道怎麼弄啊?這本來就是你家靈泉催生出來的,移到邊上澆一遍靈泉不就完了。

    說實話,昨天晚上,他聽見秦墨讓他們從井裏打水洗漱沖涼的時候,真是打他一頓的心都有了。當他問秦墨爲什麼不用自來水的時候他怎麼回答的?用自來水是要花錢的,井水不花錢。這低階靈泉也是靈泉,別人求都求不來,說用來泡澡雖然奢侈,但好歹還能吸收到泉水裏的靈氣,但這敗家孩子居然用它沖涼,那不是就把靈氣全都白白浪費掉了嗎?你那身皮是有多金貴啊?有這麼浪費的嗎?你家自來水比靈泉還值錢嗎?想到這裏,駱道淵不由地又瞪了秦墨一眼,雖然是隔着墨鏡的。

    駱道淵這是不知道,往年,秦墨家洗衣服拖地衝廁所用的也是這靈泉水,要不然估計他得瘋。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想着你們不會睡這麼死,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事了呢。”這時,沈琳琅拎着個空籃子進了秦家後院。

    “沒人給你開門你怎麼進來的?”駱道淵的墨鏡反射着晨曦的光芒。這個時間陳子傑肯定還沒醒,不會起來開門。

    沈琳琅聳聳肩,“這牆又不高,就這麼進來了。”

    秦墨:……我家牆再高也攔不住您老,還好您老不是踹門進來的。

    沈琳琅把手裏的空籃子扔在菜地邊上,幾步走到三人旁邊,“你們忙什麼呢?”

    “對了,靈植種植師姐有經驗。”元承遠拍拍秦墨的肩膀,示意他去找沈琳琅請教。“師姐在學院裏包了靈田種植靈蔬,學院裏的九天王府用的食材很大一部分都是那裏出的。”

    秦墨自然從善如流,“師姐,你看這些祝餘,現在要怎麼移植?”

    “祝餘?”沈琳琅這才注意到,他們幾人旁邊的藥田裏,幾株黨蔘之間長出了幾棵跟韭菜似的小草,凝聚靈力於雙眼一看,小草吞吐着霧氣似的靈氣,果然是靈植。“這哪來的?”她半年前來這裏時還沒有這個。

    “它自己長出來的。”秦墨小聲道。

    “它自己長……”沈琳琅說不下去了,靈植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說長就長跟野草似的?那學院問仙宮靈藥園裏被當成祖宗似的小心伺候着的那些算什麼?“最近才長出來的?”

    秦墨不說話。

    元承遠看了秦墨一眼,笑着說道:“照秦師弟的意思,估計不是最近才長的,大概以前長了被當成野韭菜拔了。”

    沈琳琅:……

    駱道淵再次確定,秦墨就是個敗家孩子。他站起身,推了推墨鏡道:“師姐,這事你得管管,這敗家孩子都糟蹋多少好東西了?不能再讓他這麼下去了。”

    秦墨:QAQ我也很心疼好不好。

    “我怎麼管?我又不是他媽。”

    “這個……”

    “行了,你們不是要移栽祝餘,來。動手吧,先把它們挖出來,秦小墨打桶井水來。”

    沈琳琅動嘴,三個男生動手,很快就把幾棵祝餘移栽到了藥田旁邊的空地上。看着被移栽到一處的祝餘,元承遠突然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仔細找找這田裏會不會有其他這類的?”說着他用手指了指祝餘。

    幾人面面相覷,好像還真的需要仔細找找,別的不一定找的到,沒準祝餘可以再找到幾棵。

    想到就做,幾人立刻對這差不多加起來一畝大小的藥田和菜地進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秦墨因爲還沒有修煉,不能用靈力來尋找靈植,這麼一來,他連不認識的野草都不敢隨便拔了,不但努力在腦子裏搜索這個學期學的靈植們的樣子,但凡遇到沒見過的,還一定要先給師兄師姐過目之後才處理。

    這麼折騰一遍,還真讓他們又找出大概十來棵祝餘,以及兩顆剛冒芽的植楮。植楮具有恢復精力,消除疲勞的作用,也能對消耗掉的神識有少許的蘊養恢復作用,凝神丹等作用於神識的丹藥大多會用到它。

    將找到的這些靈植通通移栽到邊上的空地,澆了一遍井水,秦墨順便把菜地和藥田也澆了一遍,然後,沈琳琅宣佈他們的移栽大業完成了,她自己撿回剛纔扔在菜地邊的空籃子,去菜地裏挑早上要用來做下粥小菜的菜去了。

    這樣就完了?靈植的移栽跟普通的植物也沒啥區別,挺方便挺好養活的呀,爲啥靈植這麼貴?秦墨茫然地看着這剛剛弄出來的一小片……姑且稱之爲靈田吧,沉默了。

    元承遠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他以爲秦墨是在擔心移栽過來的靈植的成活率,“等一會有空,讓你駱師兄在這裏擺個聚靈陣,不僅對植物們有好處,對你以後在家修煉也有好處。”

    一旁的駱道淵搭話:“在這裏擺聚靈陣用紙符可不行,用不了幾天就要換符,一下雨更是完蛋,想要用的長久,要用玉符,而且玉石的質地越好,玉符的使用效果也越好。玉符我倒是會刻,不過玉料你出。”駱道淵最後一句是對元承遠說的。

    元承遠:……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墨幾個一大早忙完了後院田裏的事,進屋去把陳子傑喊了起來,等他洗漱整理好,幾人一起去王家喫早飯。

    早飯是簡單的粥和包子,都是王嬸做的,不過有兩個小菜是沈琳琅的手藝,用的是秦墨家後院的菜。這是秦墨他們第一次見識到沈琳琅這位食修的技藝,這兩盤小菜第一時間被搶光,喫的王嬸直說,不愧是家裏開飯館的,專業的,就是不一般。

    喫過早飯,王叔本來想要出去,卻被秦墨喊住了。

    “王叔,爲啥今年不讓上山了?我同學大老遠來,就是爲了進山玩的。這不讓進山,他們不是白來了嗎?”秦墨記得師姐那時候說讓駱師兄過來看看風水,除了他家,也包括了後面的山頭的。

    “這個……”王叔似乎有些不想說,但看着秦墨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估計不說這孩子是不會罷休了,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秦墨了。

    王叔把秦墨拉到一邊,小聲道:“這個事,不讓你們上山,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最近山上出事了。那個前山村的楊二狗你知道吧,就是楊家那個好喫懶做從不幹正經事的小兒子,前幾天進山下套子……”

    秦墨皺眉,“我們這裏不是不讓上山下套子了嗎?”自從後面山裏劃入自然生態保護區,這裏就禁止狩獵了,連秦墨他爺爺採藥都很少去那邊保護區的範圍,只有要找些外邊沒有的特殊藥材纔會過去,畢竟,那裏的動植物都是受保護的。

    “可不就說那楊二狗不是個東西呢。不知道那小子從哪裏聽說我們這邊山裏的野物賣給外邊的飯館能賣出大價錢,就上山下套子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進的太深,結果,讓他碰上另外一夥盜獵的,讓人家給打了,那小子渾身是傷地逃下山,還跟瘋了似的,一會說是有妖怪,會用妖術傷人,一會說那是山裏的神仙,反正說的一次比一次玄乎。咱們這邊的護林隊聽說有盜獵的,就派了人進山處理,結果還真遇上了盜獵的了,也不知道跟楊二狗遇上的是不是同一批人,跟他們起了衝突,聽說護林隊這次還死了人,那些回來的人都受了傷,有幾個還傷的不輕,也變的神神叨叨的。這事好像已經上報給林業部門和公安部門了,不過已經兩、三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派人來過,不過到現在還沒聽說抓到人的。那些盜獵的也不知道走沒走,所以,前天村委會通知了,說這事沒了之前,附近村子裏的人都不要進山了,更不能讓小孩子上山玩,就怕遇上那夥人。”

    “盜獵的?會妖法?還死了人了?”這聽着應該是修士啊,但正經修士明面上不太會幹出盜獵和殺人這樣的事,還搞的這樣人盡皆知,這怎麼那麼像學院裏老師們曾經提過的魔修幹出來的事?要真是魔修……秦墨不敢往下想了,要真是修士乾的,這種事估計林業和公安部門是解決不了了,這個歸國家安全局的特別事件處理科管。“王叔,我看你得把這事仔細跟我師兄說說。”

    “說啥呀,人家是來玩的,你讓人跟着提心吊膽啊?”王叔不贊同地看着秦墨。

    “不是,王叔,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沒準真得讓我師兄出面。”

    “爲啥?你師兄他們不還都是學生?他們還管抓盜獵的?”

    “主要看盜獵那夥到底是什麼人,沒準還真要管。”

    王叔:這孩子咋變的這麼不靠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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