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芝蘭壓住自己緊張的氣息,她不敢想象這羣人是幹什麼的,但怎麼看都不覺得是好人。</p>

    “芝蘭?”</p>

    可是相反,幾個保安卻知道芝蘭,畢竟名聲在外。</p>

    但是郝連芝蘭哪裏懂,只覺得自己一輩子演戲,壞人也只是在電影裏面出現,現在自己親身經歷的,居然覺得危險這麼近,一瞬間各種電視內的畫面涌上心頭。</p>

    “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p>

    郝連芝蘭連忙捂住自己的臉,慢慢的挪着腳步往一邊去。</p>

    “你是郝連芝蘭吧,我女兒可喜歡你了。”其中一個年齡略微大一些的保安指着郝連芝蘭,剛想要上前的時候。</p>

    郝連芝蘭連忙撿起了身邊的一根木棍。</p>

    “我告訴你們,我不是,我怎麼會是她呢,一個毫無存在感只會演戲的女人,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辦法控制,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沒有辦法欣賞。</p>

    只能依照別人喜歡,做別人眼中的女人,可悲,我纔不是她,啊啊啊...”</p>

    郝連芝蘭發瘋的甩着木棍;“我告訴你們,我可沒有錢,我的命不值錢,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這就離開。”</p>

    接着一段瞎子模樣,她摸着牆邊開始往外走,走到幾人的身邊的時候,餘光掃在了舒娜的身上,連忙又收回。</p>

    可卻不想被年齡稍微大一些的年長保安攔住。</p>

    “我女兒真的是你的粉絲,你看看,我身上就帶這張廁紙了,你要不幫我籤個名。”</p>

    一張黃色的廁紙,還有一根街上送贈品的水筆,伸到郝連芝蘭的眼前。</p>

    郝連芝蘭有些緊張,她呆滯的擡頭看了看大叔,手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身體又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p>

    “叔,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是芝蘭,太美了。”</p>

    聽到這話,郝連芝蘭又低頭,可是廁紙上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心裏想着這下完了,就不應該離開樂餘視線。</p>

    在廁紙遞過去的時候,郝連芝蘭又瞟了舒娜一眼,這看上去,好像是有點神經問題的女人啊,青筋暴起,身形沒有熒幕上面的那麼性感了,有幾分消瘦,不,不是幾分,是過度消瘦,下眼瞼通紅一片。</p>

    郝連芝蘭回想着什麼時候見過舒娜,好像就是前不久,在劇組裏面,大鬧劇組找霧笙麻煩的舒娜,那時候總感覺她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好了。</p>

    現在穩穩的被保安架在肩上,更加憔悴跟消瘦,像生病之人。</p>

    “叔,我們哥幾個先送舒娜姐過去了,芝蘭姐你太好看了。”</p>

    說完,郝連芝蘭聽着舒娜姐?難不成這羣人不是壞人。</p>

    “等等你們。”</p>

    幾人停下。</p>

    “你們不是那種,哈哈嚯嘿的人嗎?”</p>

    郝連芝蘭雙頭握拳,舉在身前,踢着腳模仿着。</p>

    “武打明星嗎?哈哈哈芝蘭姐你高看我們了,我就是小保安,墨氏集團的保安。”</p>

    開朗的保安指了指肩頭墨家的字號,一副認爲自己被誇獎了一般,憨憨的笑着。</p>

    隨着把舒娜送走,郝連芝蘭尷尬的想要跟年長的保安說抱歉的話語的時候,保安卻接到了一個電話,當下接通。</p>

    看着回報電話的保安郝連芝蘭便悄悄的離開了。</p>

    臺上,霧笙看着緊張卻接近尾聲的活動,爲自己拿捏了一頭汗,可是尖尖卻不一樣,她現在心中已經在幻象一兩過月後的秦霧笙,被全網吐槽。</p>

    想着想着,尖尖就出現了三個月前發生在民宿的裏面的事情。</p>

    她開始額頭冒着虛汗,兩隻手緊緊捏住,眼神逐漸放空,全是害怕神色。</p>

    “跟秦霧笙有關的人都應該去死。”</p>

    一句紅豔豔的字跡,開始出現在尖尖的眼前。</p>

    “不要,我不要,我沒有搶,我沒有忘恩負義,啊不要。”</p>

    尖尖喘着粗氣,突然往後一靠,身後舉着牌子,吶喊的觀衆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尖尖的一眼,接着尖尖後背往後倒,撞在了身後觀衆的腿上。</p>

    瞬間沒好氣,本來就沒有搶到話筒,當下朝着尖尖一腳踢了上去,隨後又站起身來,又跳又喊的舉着手中發話權的牌子。</p>

    尖尖本來就處於精神奔潰的狀態,這一踢,馬上沒有安全的感的往前面的倒去,接着就整個人抱着頭蜷縮的在地上大喊。</p>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p>

    聲音終於引起了關注,剛好這個時候直播的鏡頭掃到了這邊,便開始出現說墨家不好的一些語句,操控後臺的人,瞬間接收到信息,被迫把直播停下來,開始叫人來處理突發狀況。</p>

    坐在臺上的秦霧笙並不知道下面失控的是尖尖,但也好奇台下發生了些什麼。</p>

    “這女人有病吧。”</p>

    “有病莫挨着老子,碰瓷啊。”</p>

    “碰瓷也不換換地方,什麼人啊這是。”</p>

    “......”</p>

    難聽的話語還在繼續,而尖尖聽見這些指責,三個月前的心理陰影更加襲上心頭,她開始叫聲一聲比一聲大。</p>

    接到電話的保安瞬間趕來,因爲現場很多人在拍攝,因爲這個舞臺的觀衆席上,處於暗光的地方,所以有些拍攝這一切的人,相機開了閃光,手機也開了閃光。</p>

    頓時一些不好的記憶,更加傷害到了尖尖一個層次,她開始踢打着上來維持秩序的保安,大聲尖叫,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服。</p>

    “怎麼回事?”</p>

    “神經病吧,剛跑出來的嗎?”</p>

    “......”</p>

    “別拍照我求你們,啊...別撕我衣服求求你們啊...滾開,啊...求求你們...”</p>

    這時候主持人明顯到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眼神示意臺下的另幾個保安,連忙跑了上去,年長的保安也從後臺進來。</p>

    觀衆席上便出現了七八個男人一直在拖拽着尖尖的保安。</p>

    “你們去找秦霧笙,找我做什麼,我沒有忘恩負義,別碰我啊...”</p>

    “啊...有病啊...”</p>

    當下一口咬住一個緊緊拖住尖尖保安的手腕,男保安用力的一耳光大了上去,把手扯了出來,整隻手腕一個巨大的牙印伴着鮮血。</p>

    這下其餘還在罵罵咧咧的觀衆,紛紛把路讓出來,臺上的秦霧笙聽着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眯着眼睛從人縫中,看着在地上被拖拽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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