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宮霖再一次聽到秦湘說這句話……
“江導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你別放在心上。”
聞言，宮霖行走的步伐一頓。
夜幕中，他眸色明暗閃爍，緊鎖秦湘。
“你……很愛顧琛？”
“曾經。”
“那……現在呢？”宮霖又問。
“你覺得呢？”秦湘轉頭，直勾勾的回視宮霖。
宮霖：“……”他想聽她說。
秦湘的目光太過灼人，在她的注視下，他心底那些積壓的情緒開始翻滾，咆哮。
在情緒決堤前一秒，宮霖垂眸避開了秦湘的視線，及時穩住了心中翻滾的情緒。
“顧琛還愛着你。”
“今晚江導的那番話，顧琛的反應很大。”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秦湘輕聲道。
宮霖：“……”
聽到秦湘如此輕描淡寫的反應，他竟覺得很爽。
心底壓抑的那一絲酸意似乎都散去了。
“謝謝。”
好半晌，就在二人相顧無言前行時，黑暗中宮霖突然開口。
“這是我應該做的。”秦湘淡淡一笑。
宮霖：“……”
看到秦湘如此淡然的模樣，宮霖卻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應該做的？
什麼是她應該做的？
哪個正常的經紀人會像她這般拼了命的去爲藝人搶劇本？
哪個正常的經紀人會像她一樣倒在自家藝人的懷裏？
她哪裏像個正常的經紀人？
“到了。”
秦湘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宮霖的思緒。
“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去《抗疫前線》劇組的片場。”
秦湘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藥盒，從裏頭取出兩片維c遞給宮霖。
“把維c吃了，趕緊上樓休息。”
看着秦湘喂到他嘴邊的維c，宮霖心情更復雜了。
秦湘的眼睛很乾淨，很純粹，清澈的瞳孔中清楚的倒映出他的模樣……
此時此刻，她眼裏只有他，沒有顧琛，沒有司北。
她對他的好是真的。
她蠢……也是真的。
若非江導看不過眼，今晚特意提起，不論是他還是顧琛都不會知道她暗地裏都爲他們付出了多少。
宮霖：“……”蠢女人。
沒見過她這麼蠢的。
活該她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活該顧琛把她踹了。
蠢女人！
蠢死了！
在憤怒的刺激下，宮霖彎腰，低頭，張嘴直接就着秦湘的手吞下維c。
溫熱的薄脣輕輕擦過秦湘帶着涼意的掌心……
好似冰與火的碰撞……
肌膚碰撞的那一瞬間，一股不知名的酥麻感同時朝着二人席捲而去……
宮霖一愣，秦湘也是一怔。
噗通！
噗通！
噗通！
胸膛裏，心跳突然加速。
血液逆流，導致宮霖白皙的臉飛速染紅。
好在夜色正濃，爲他通紅的臉頰蒙上了一層遮羞布，讓他不至於落荒而逃……
秦湘則是怔怔的看着白皙掌心裏的某一處……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