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沒人比我更懂鍛造 >第二十三章 囚牢
    無盡的拷問就這樣延續了很久,許飛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只記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送來幾個冷饅頭和放在髒盆中的水,共送來了六次,因爲手腳被捆,喫喝也是被看管他的人強行賽進嘴裏。</p>

    身體到處裂開,傷口因爲發炎變得像臘肉一樣可怖,還有些東西因爲滲了鹽水變得又腫又漲,即使是很輕微的動作依然十分痛苦。</p>

    那牢頭好似一個扭曲的變態,每天從早到晚折磨着許飛,他不斷用不同的刑具,不斷變化着花樣,從尖刀到火烤再到手插竹籤,所有的酷刑全部用了個遍,最要命的還是頭頂上那盆涼水,每一秒都會有一滴水珠滴在他的額頭,時刻摧毀他的意志。</p>

    那牢頭每次來都要問他作案的手法和過程,許飛當然沒有做過,他十分清楚自己被盯上了,這些人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他自己交代出,如何在短時間鍛造出數量龐大的兵器。</p>

    許飛覺得,這牢頭背後一定還有人指使,由於許飛不慎暴露了鍛造的能力,這些人便以爲他身上有什麼法寶,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許飛把法寶交出來,而一旦許飛真的交了,結果顯而易見。</p>

    “噔”,安靜的地牢中響起一個開門聲,隨後傳來一個腳步,那腳步緩慢而沉重,激烈而可怕,隨着它每一次朝許飛靠近,許飛的心便越是不安害怕。</p>

    “哈哈哈哈哈,嘴巴可真硬啊,嚴刑拷打了三天一點都沒透露”,來者正是那牢頭,他眉飛色舞的嘴臉摻夾着一絲陰險。</p>

    “不過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你以爲我們就查不到了嗎?”,許飛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着這變態又想出什麼花樣了。</p>

    “你的同夥已經交代了,那個祕密就藏在你身上,只要你現在把它交出來,你就能活命,否則......”</p>

    許飛內心十分慌張了起來,他努力的剋制着身體,以期望不被看出什麼異樣。“這牢頭說的同夥該不會是胡凱?難道是胡凱透露了這個祕密?”。不對,胡凱絕對不會那麼做,許飛在一瞬間懷疑胡凱後,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信任胡凱,他們二人相識多年,互相早已經把對方當成親兄弟,這一點許飛在平日裏的相處就能看出,這也是爲什麼許飛能夠將鍛造的事情告訴胡凱的原因。</p>

    許飛堅定得吼了一句:“我沒有做偷盜的事情,更沒有同夥,有本事把我帶到公堂上審問”。</p>

    話剛說完,牢頭一掌拍在許飛還在留着膿水的胸口上,一瞬間讓許飛感到痛不欲生。只見他惡狠狠地看向許飛,一張醜惡的嘴臉一覽無餘,氣憤地說道:“到了今天你還不肯說實話,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我知道你身上有能在很短時間把生鐵變成各種兵器的寶貝,把它交出來便饒你不死,否則今日就讓你去見閻王爺”</p>

    許飛沒有吐半個字,他當然不傻,自己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自己守口如瓶,他們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纔不會要了許飛的命,只是多受些苦頭,而如果真聽了他的話,必然會落一個寶奪人滅的慘劇。更何況那鍛造的祕密並不是什麼法寶,而是綁定他的系統,別人是想奪也奪不走啊......</p>

    “等等。奪不走?沒錯,這個可不是什麼法寶,既然他們奪不走,那我豈不是可以拿這個來要挾他們,也不說是要挾,也許交易更加恰當。自己可以在他們面前露一手,然後告訴他們這個法寶就是他自己,這時他們就不會殺我,而是將我囚禁起來一輩子給他們做勞動力,而我只要等待時機,從這裏逃出去....”</p>

    不行,這麼做實在太冒險,且不說他們到底會不會按照他想的那麼做,就算真的到這一步,他豈是那麼容易逃脫的,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拿出來。</p>

    許飛趕緊扔掉這個念頭,他怕自己什麼時候會承受不住嚴刑拷打,最後屈服在淫威之下,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p>

    看許飛仍然一聲不吭,那牢頭抄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甩在許飛身上,嘴裏不停的咒罵着。連日各種刑罰已經讓許飛漸漸麻木,意志也逐漸模糊,額頭因爲每一刻都要承受水滴的衝擊力,變得越來越昏沉,就像發了低燒一樣,唯有那髒髒齷齪的咒罵聲,那刁鑽狠毒的鞭打才能讓許飛清醒過來。</p>

    事實上,許飛已經發現他受的傷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癒合神速,一開始倒是沒什麼變化,但隨着越來越頻繁的折磨,傷口恢復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直到那牢頭用鹽水澆進傷口,癒合基本已經停止。</p>

    一陣****之後,那牢頭也有些累了,扔掉手中的鞭子,朝着許飛吐了個口水就走了。望着牢頭離去的背影,許飛朦朧的睜開雙眼,雖然雙眼已經非常渾濁,但一股深惡痛絕的憎恨卻從他眼中強襲而出。</p>

    又過了很久,許飛從奄奄一息的睡夢中被喊起,緊接着他就看到牢頭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那牢頭一臉鐵青,目光兇惡的看着許飛,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跟班,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一種非常不好的直覺襲上他的心頭。</p>

    牢頭一個字也沒說,見許飛醒了眼神中一絲黑影閃過,接着就揹着手走到了一邊,等他向一邊走去的時候,他身後兩人中間的人也漸漸展露了真容。</p>

    只見他滿身枷鎖跪在地上,一身的囚衣被鮮血染的通紅,很明顯這是新傷,胸口上、胳膊上、臉上到處是傷口,皮開肉綻,甚至有些東西血還沒有止住。那人渾身顫抖着把頭低下,應該是之前牢頭剛對他做過什麼,纔會令他如此害怕,甚至到了這裏依舊不安。</p>

    許飛只看了他一眼,立馬將他和胡凱聯想在一起,他心中一下涌來滔天駭浪,情緒再也不能安定,他迫切的想看清那人的真容,又十分害怕的將眼睛閃了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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