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簪花問劍 >第334章 他在哪裏
    看着那隻飛遠了肥白鳥,兩人面面相覷,慕容長菁跺腳埋怨道:“嫂嫂,都怪你!老老實實回答它的問題做什麼?兩個活生生的大人,結果竟然被一隻笨鳥騙了。”

    林懷雪還在疑惑於爲什麼一隻鳥會知道自己爺爺的名字,爲什麼要打聽自己和父母的姓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在春湖山欺負得她潔白衣裙上沾滿黃泥的傢伙還沒有死心,又渾渾噩噩跟了上來。

    林懷雪快速鑽進正在聊天的那一堆美男子中,一把抱住慕容紅衣的手臂,輕輕搖晃着,“長風哥哥,我們回去吧?”

    雖說也是“老夫老妻”了,慕容紅衣在新友面前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笑着給他們介紹道:“這位便是拙荊——林懷雪,讓大家見笑了。”

    劉輕箋笑道:“胭脂譜上排名前五的大美人,原來是慕容兄的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在春湖山他是見過林懷雪的,與慕容紅衣其實也並非第一次見面,提及春湖山,劉輕箋沒來由想起一個人來。

    “慕容兄,向你打聽一個人,就是在春湖山問劍臺下一招燒得夜啼城少主屁滾尿流的那個傢伙,名叫楊牛文……”

    慕容紅衣的神色閃爍了幾下,還在思量這位玉樹宮翹楚與那個傢伙是什麼關係,該如何敘說那傢伙的下落之時,身邊的人兒已久替他回答了:“他的真名其實叫作楊牧之,牧之哥哥他……”

    “牧之哥哥?”劉輕箋雖然早就猜出了楊牛文是誰,也知道那個其貌不揚的麻子有一位絕色大美人的媳婦兒,但眼前這位如此親熱的稱呼,多少還是讓他有些詫異。

    林懷雪微紅着臉解釋道:“牧之哥哥是懷雪的姐夫。”

    “哦,呵呵!這樣啊!如此說來慕容兄與那楊牧之就是連襟,原來都是自己人啊!”

    慕容紅衣或許早已不願記起這些事情,此刻再被重提舊事,一張俊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精彩。

    劉輕箋笑道:“劉某遊歷雙子洲之時,與那楊牧之甚是聊得來,也算是好朋友了,不知他現在何處?”

    慕容紅衣乾脆就不說話了,林懷雪輕咬着紅脣答道:“牧之哥哥他……早年失足跌落萬丈海崖,如今還是下落不明……”

    “啊?怎麼會?”

    劉輕箋顯然沒有料到這個結果,在他看來,那傢伙不該是個短命的,雖然兩人相交的時間不長,但在他劉輕箋爲數不多的朋友當中,還是有楊牧之這個名字的。

    袁皓不同於一直繃着臉趙玉楓,他是個心思活絡、愛熱鬧、喜和睦的主,一看氣氛不對勁了,趕緊轉換話題,說是要盡一盡地主之誼,帶慕容兄一行人好好在稻香城遊玩幾天。

    慕容紅衣自然不會推辭,其實他對此行來靈犀洲尋找所謂的真龍之氣,也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天下年輕前十人排譜裏跌了一個名次,才導致他出現了些許鬆懈,總之這位“公子王孫意氣驕,不論相識也相邀”的天下紅衣,此番更多的是想着遊歷天下,多交好友。

    趙玉楓提出了告辭,說神蛙園主不在園中,不敢逗留太久,需要回去照看着那些待收割的珍貴仙米。

    最後他總算露出了一個還算誠懇的笑臉,抱拳道:“慕容兄,若是有閒暇可以來神蛙園看看,招待朋友品嚐一頓仙米,趙某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慕容紅衣笑着點頭答應了。

    倒是同爲玉樹宮師兄弟的袁皓不依不饒了,“趙師兄,你是有多偏心啊,招待朋友的仙米就有,難得自家兄弟想嘗一嘗那仙米是何滋味,就那麼難嗎?”

    知道趙玉楓是個不太善於聊天的,劉輕箋及時出來打圓場了。

    “袁皓,你小子想喫仙米,何苦爲難你趙師兄?你靈寶山那位豐腴美豔的乾孃,難道就沒有給你準備個十斤八斤的,整天就光顧着給你餵奶了?”

    袁皓顯然沒有少被自己師兄開過這方面的玩笑,追着劉輕箋就打。

    趙玉楓無奈道:“劉輕箋,你嘴下就積點德吧,靈犀洲多少人想要揍你,你心裏難道沒有一點數?靈寶山是什麼地方,這些話要傳到魏夫人耳朵裏,玉樹宮怕是也護不住你吧!”

    劉輕箋笑着求饒道:“好啦好啦,袁皓師弟,爲兄錯了還不成嗎?以後不再取笑你了,總可以了吧?說起來,靈寶山魏陌陽的那個漂亮孫女,當初還在待字閨中之時,劉某曾經也是有過幾分念想的。”

    袁皓不服氣道:“魏秋嵐姐姐好像比你大不少吧?”

    劉輕箋嘿嘿笑道:“大好啊,會疼人,懂的也多,咱們玉樹宮的小可愛不就是喜歡年紀大的姐姐嗎?袁皓你應當早告訴我啊,原來靈寶山魏秋嵐不是你乾孃,是你乾姐啊!”

    才說完這句劉輕箋就慌忙跑開,袁皓再度死追着他打,一邊叫嚷着:“劉師兄,難怪天下有那麼多男人要揍你,連自家兄弟都管不住手啊!”

    聽他們吵了半天,慕容長菁歪着腦袋問她嫂子,“爲什麼那個袁皓會生氣?姓劉的雖然嘴賤,但也沒有說他什麼壞話啊?”

    慕容長風重重咳嗽了一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自己堂妹什麼。

    林懷雪紅着臉輕聲道:“長菁,你個姑娘家家的,不要聽那些老男人說胡話。”

    躲了兩圈的劉輕箋聽到“老男人”這個詞,忽然就多了一絲感概,不知望着何處輕輕嘆道:“輕風爲箋,吾心作墨,書寫吾願,願共黃昏,願共清晨,問心安否?唉!靈犀洲又少了一位風流人物啊!”

    這位曾經挖過靈犀洲多少男人牆角的傢伙,心頭忽然想起一位喜穿粉紅煙紗長裙的姑娘,鵝蛋臉,新月眉,嘟嘟脣。她站在山頭之上,正遠遠揮手告別。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慕容長菁記起一事來,她問向那位長得好看又可愛的袁皓,“你與靈寶山很熟嗎?”

    袁皓點頭道:“算,熟吧!”

    慕容長菁煞有介事道:“那靈寶山有一種果子,名爲七寶玲瓏果,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啦,七寶玲瓏果,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需一甲子才能完全成熟,果實以金色爲最,紫色次之,再依次爲紅色、青色、藍色。每當果實成熟之際,靈寶山就會無償贈送出這些七寶玲瓏果,還在幼年的時候,我就得到過一紫一紅共計兩顆玲瓏果呢!”

    說起靈寶山的事蹟,袁皓如數家珍,弱冠之年的美男子嘴角帶着得意與自傲的笑意,彷彿靈寶山的風光,便是他的風光。

    慕容長菁撅嘴道:“我也喫過兩顆玲瓏果!你得意個什麼勁?你喫過金色的七寶玲瓏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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