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想借機羞辱他一頓,報報之前的仇。
沒想到這二貨還主動送上門了。
買的竟然也是山水畫!
吳文山笑着問道:“你該不會也是在古玩街買的吧?”
“不錯,有問題嗎?”
秦天樞玩味的道。
吳文山臉上笑容更盛了。
“神祕人和震南去古玩街買山水畫那是憑眼光,你去古玩街看的不會是價格吧?”
說到這,吳文山扭頭看向楊震南。
“震南,古玩街上有五塊錢一幅的畫嗎?”
楊震南點了點頭,笑道:“有不少,不過那都是小作坊用機器印刷出來的,全是假貨!”
“哈哈哈……”
吳文山聽完大笑。
“秦天樞,有沒有本事把你送的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本來就是送給奶奶的,有什麼不敢拿出來的!”
吳雨桐直接把畫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畫是經過郭老爺子鑑定過的,她根本不怕。
接過畫之後,吳文山看了一眼,嘴巴都快翹到耳根子了。
“吳雨桐,你還真敢啊?剛剛我們還在討論古玩街神祕人,你現在就拿出了這幅《春風酒盞圖》,你是要告訴我秦天樞就是那位神祕人嗎?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本來還想看一眼畫是真是假的楊震南,此時連看畫的心情都沒有了。
現在誰不知道《春風酒盞圖》是神祕人買的?
秦天樞絕不可能是買畫的神祕人!
這畫絕對是假的!
雖然還沒有決定徹底原諒秦天樞,但聽着吳文山這番話,吳雨桐心裏還是有些氣憤,冷冷的看了一眼吳文山。
“神祕人爲什麼不能是天樞?”
“爲什麼?這還用問嗎?”
吳文山誇張的笑道。
“看破畫中畫的高手,那是什麼樣的厲害存在?秦天樞這個廢物要是神祕人,我看太陽都得打南邊出來!”
楊震南也是輕蔑的看了秦天樞一眼,陰陽怪氣的道:“不懂就不要裝懂,古玩這一行水很深,沒個十年八年的根本看不出門道,拿着假貨冒充高手,是行不通的,這些東西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一眼就能看穿!”
“聽見沒有?”
吳文山看向秦天樞兩人。
“現在知道你們的行爲有多麼愚蠢了吧?在震南這種足矣媲美神祕人的高手面前,你們就是個笑話!”
“大家還是好好欣賞欣賞震南送的畫吧!”
吳雨桐還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吳國豪直接拉住。
“夠了,還替這廢物說話幹什麼?嫌臉丟得不夠嗎?”
賓客們也是一臉譏諷的看着吳雨桐和秦天樞。
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個小丑。
吳文山更甚,故意拿着楊震南送的那幅畫,不停的在秦天樞幾人面前顯擺。
無聲的進行着嘲諷!
看着在眼前拿着畫亂跳的吳文山,秦天樞嘬了一口煙,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在煙霧瀰漫中秦天樞淡淡開口。
“你手上那東西雖然是真跡,但它用來賀壽並不合適,因爲這幅畫的作者,在作這幅畫的時候,正好也是大壽,畫完當天晚上,就被皇帝滿門抄斬了!”
秦天樞淡淡的聲音,就如同一隻大手,當場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
熱鬧的大廳瞬間爲之一靜。
落針可聞!
連吳文山手上的動作都僵住了。
但緊接着便是一羣人的斥罵聲。
如同滾油遇水,壽宴大廳整個炸開。
“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想裝神祕人被當衆戳穿,竟然惱羞成怒說出這種話!”
“吳家怎麼會有這種女婿,這不是在咒老太太死嗎?”
“就是,竟然還想倒打一耙,誣陷震南,簡直是太卑劣了!”
楊震南也是又驚又怒。
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在咒老太太死,那他這個送畫的人,豈不是……
“奶奶,他是胡說的,你可千萬別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啊!”
“是啊,奶奶,這話絕對是他編的,震南沒有這意思啊!”
吳瑾雯也是連忙道。
老太太黑着一張老臉點了點頭。
“震南,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你們不用擔心,只是,這個廢物……”
老太太話音一轉,陰沉無比。
“秦天樞,現在就帶着你的破畫給我滾,你這種東西,不配參加我的壽宴!”
吳家人也是十分憤怒。
“在我吳家混喫混喝,還敢當面咒我們,誣陷震南!要不是老太太今天壽辰,我一定把你那張嘴給撕爛!”
“就是,不要臉的東西,趕緊帶着你的破畫滾!”
吳家人紛紛咒罵。
秦天樞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暴怒之中的老太太,將手中的菸頭掐滅。
“我秦天樞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既然你不想要,你自己隨意處理吧,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說完,秦天樞徑直向門外走去。
吳雨桐咬了咬牙也是跟了出來。
吳家人的態度讓她也很是生氣,明明就是真的,硬生生被說成是假的!
太過分了!
而此時,身後則是傳來吳文山不屑的嘲諷聲。
“五塊錢買的破玩意,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撕拉!”
吳文山直接將五個億的《春風酒盞圖》給撕得稀巴爛。
見秦天樞一家走了,老太太的臉色這纔好了不少,深吸幾口氣,對着衆多你賓客道:“不好意思,剛剛讓大家見笑了,大家繼續!”
“老太太不必跟那種卑劣之人計較,掉份!”
“不錯,爲他置氣不值得!”
賓客紛紛出言安慰。
吳文山也是走上前來,“奶奶,那廢物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一會等郭老爺子來了,讓他鑑賞一番,就能讓秦天樞的話不攻自破!”
“對,奶奶,一定讓郭老爺子評價一下,就知道真相了!”
吳瑾雯也是附和道。
“嗯!”
老太太話音剛落,門外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
“江州收藏館館長郭席一,郭老爺子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送上玉佛一座!”
響亮的唱禮聲響起,大門處,一位頭髮花白、精神瞿爍的老者走了進來。
正是郭席一,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