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與他烈愛一場 >第83章 江海
    這間包廂自帶獨立衛生間。許皓月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拖拽進去,隨着門鎖“咔噠”落下,她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頂燈投下昏黃的光,映在男人臉上,像隔着一層回憶的濾鏡,恍惚而不真切。

    狹小幽閉的空間,緊緊相貼的兩個人,纏繞交織的氣息,空氣中涌動着一絲曖昧的情愫。

    許皓月不自覺向後退了一小步,後腰靠在洗手池上,不敢置信卻仍抱着一絲希望,試探地詢問:“陸成舟?”

    男人沉着眼打量着她,漆黑的眼眸平靜淡漠,沒有一絲起伏。

    許皓月仍不死心,用極輕極緩的聲音問:“外面那羣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他們爲什麼叫你海哥?你是不是——”

    說到一半,她的下巴突然被一隻大手狠狠掐住。

    她痛得驚呼,把沒說完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這個叫海哥的男人嘴角勾起陰冷的笑,罵道:“你她媽廢話可真多!”

    說話間,他舉起皮帶用力一抽,“啪”一聲巨響,許皓月身後的鏡子霎時四分五裂,碎片紛紛砸落在地,又是一頓嘩啦響聲。

    許皓月嚇得失聲尖叫,瑟縮着不斷往後,可身後就是牆壁,她退無可退。

    洗手池上的碎片扎進了她的掌心,帶來一陣冰涼的刺痛感。

    洗手間外,有人邊敲門邊大喊,語氣半真半假地關心:“海哥,下手輕點,可別鬧出人命!哈哈哈……”

    有人起鬨道:“海哥玩的是什麼新花樣啊?給我們開開眼唄!”

    有人唏噓道:“海哥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這妞長得水靈靈的,有胸有屁股,臉蛋嫩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剛剛我也看上了,可惜被浩子搶了先。”

    浩子的聲音響起,語氣忿忿地:“就是脾氣太大了,打一頓就老實了。等海哥出來,咱們一起上,看她還敢不敢跟老子橫!”

    污言穢語不斷入耳,許皓月心裏又慌又怕,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眼前的男人。

    “……海哥,”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個彆扭的名字喊出口,“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這兒的員工……我、我進錯包廂了……”

    海哥睨着她,眸光又暗又冷,忽地一笑,戲謔道:“妹妹是想玩什麼角色扮演的遊戲嗎?好啊,這樣更刺激。”

    說完高高揚起手,又是一鞭子,“啪”地一聲打中了頂燈。

    洗手間內頓時漆黑一片。

    “啊——!!”

    許皓月嚇得放聲大哭,雙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粗壯的手臂越箍越緊。

    “來啊,再叫大點聲。”他的聲音在耳邊輕響,像是在魅惑,在哄誘,“大點聲。我喜歡聽。”

    許皓月攥緊了拳,狠狠捶打着他的肩,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想陪你玩!”

    黑暗中,只聽見男人低低的哼笑。

    許皓月的雙手被他扣在身後,牢牢縛住,一具堅硬的軀體壓了上來。男性的氣息陡然逼近,他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撬進來,一股濃烈的菸草味嗆進她的胸腔。

    許皓月渾身顫抖着,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

    --

    半個小時後,洗手間的門纔打開。

    海哥揪着許皓月的頭髮,將她拖出了洗手間,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臥槽,不是吧……”

    幾個男人眼都瞪直了,紛紛湊過來圍觀,不時發出幾聲唏噓。

    許皓月癱軟無力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的頭髮凌亂,雙脣紅腫,嘴角淌着血,裙子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身上血跡斑斑。

    進去和出來的,完全不像一個人。

    “這妞……還、還活着吧?”

    “活着。”海哥懶洋洋地繫上皮帶,點了一根菸,狠吸了兩口。

    “這下手也太狠了……”有人一邊搖頭一邊豎起了大拇指,“海哥,你這癖好,一般女人可真承受不住。”

    海哥深吸一口煙,徐徐吐出,“之前玩殘了幾個,畫面太血腥,就不在兄弟面前獻醜了。”

    “那這妞……”有人用腳尖推了下許皓月,將她翻了個面,“還能玩嗎?”

    海哥瞥了許皓月一眼,嫌惡地說:“算了吧。什麼新人啊、處.女啊,都是裝的,下面松得很,估計早被人玩爛了。”

    一聽這話,幾個男人頓時沒了興致。

    海哥蹲下.身,對着許皓月吐出一口煙,痞笑着說:“裝什麼死呢?是等着我這幾個兄弟伺候嗎?”

    許皓月聞言,這才動了下胳膊,掙扎着支起上半身,

    海哥眼神狠戾地盯着她,語氣冰冷威脅:“這次是我手下留情。有大哥在,還有那麼多兄弟看在,我不想玩得太過火。你自己收拾乾淨,出去別亂說話,聽懂了嗎?”

    許皓月擡眸看着他,紅腫的眼睛盈着淚,眼底瀰漫着濃濃的哀傷。

    海哥重重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吼道:“還不快滾!”

    包廂的門開了又合。

    浩子一邊摸着身上的女人,一邊饒有興致地問:“海哥,你這是不是叫什麼、什麼S.M?什麼感覺啊?好玩嗎?”

    海哥癱坐在沙發裏,悠悠地吸着煙,從喉間溢出一聲喟嘆:“爽。”

    沙發中間的中年男人側眸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阿海啊,你還是得悠着點兒,別搞出人命。幹咱們這行的,就怕被人盯上。”

    海哥斂了神色,稍稍坐正,“友誠叔放心,我有分寸。”

    --

    許皓月一顆心狂亂跳動着,雙腿打着哆嗦,回到了那間沒有人的小包廂。

    那姑娘還在裏面,一見到她,嚇得臉色煞白。

    “怎麼了?你這是被客人打了?”

    許皓月搖了搖頭,脫下沾滿血污的衣裙,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抱歉啊,你的裙子……”她啞着嗓子,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我叫人給你送一條吧。”

    “……行。”姑娘看着她,神色有些擔憂,“你這是怎麼了啊?遇上變態的客人了?你可真倒黴,第一次就碰上這種人。他打得這麼狠,給的小費應該挺多吧?”

    不管她怎麼打聽,許皓月始終一聲不吭,姑娘便識趣地閉了嘴。

    二十分鐘後,季家的保姆匆匆趕來,送來了一套衣裙。

    在這之前,許皓月已經在洗手間裏把自己身上的血跡都擦乾淨了。

    那些血都不是她的,是那個叫海哥的人,用鏡子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把血抹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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