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呈現出的那副慘痛模樣,完全就不似正常人能承受的狀態。這幾個傢伙難免感同身受,憂心忡忡。
不過,李振中在把手裏符紙燒完了後,看着幾乎疼暈過去的老外,示意身邊駕着的同事把其拖走,卻又對他們幾個說道:“如果你們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那不如直接變化成殭屍。然後,再被我和風叔公開收掉。那樣,你們都無需經過法律審判,少點麻煩,我們順便除掉你們,也足夠光明正大。”
聽到李振中如此“不負責任”式的隨意態度,走私犯裏的一位,頓時驚叫道:“阿sir,我們可不是老外,我們應該還有點人權。再者說,很多事情,都是郭敦煌乾的,我們兩個只負責替他幹活,最多算個幫兇,罪不至死。求你了,還是救救我們,不能看我們變成殭屍!”
“對對對,都是郭敦煌的指使,我們罪責應該輕一點,你是警察,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兩個同夥的迅速變節,令到主要走私犯郭敦煌有些情緒了。
他很不屑地朝着兩個有些廢物的同伴罵道:“兩個大傻子,他連那個鬼佬老外都救了,難道會不救我們嗎?至於疼痛,忍忍就算了。”
“阿sir,我郭敦煌一向不服誰,今日栽在你手裏,我也認。來吧,我能忍得住!”
郭敦煌把眉頭一皺,就示意身邊押着他的警員,給他點空間,能接受李振中那非常直接的治療措施。
李振中見狀,也不見太多準備,隨即像是莫名變魔術一樣,手裏突兀的再現了一張自動引燃的符紙。
“哇喔!”
“真精彩!”
“李sir,你好厲害,這是法術還是魔術?”
……
周圍剩餘的一些警員們,立即興奮開心的議論起來,對這種神奇又熱鬧的場景可不會放過。
連未曾離開的曹sir,這時都眼巴巴的看着,如同欣賞一出精彩的特別節目。風叔和李振中陸續表現出來的一些玄學手段,足夠吸引人。
“嗯哼!”
郭敦煌看上去很強硬,在李振中唸唸有詞着把符紙摁到他傷口位置後,勉強忍住不想叫出來。
可那明顯劇烈的疼痛,讓他還是身體微微顫抖着,整個人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也是說掉就掉。
殭屍的傷害,並不算普通的傷勢。
李振中在心裏微微一笑,對這些傢伙這時的受苦,早有種小小的成就感和興奮,表面上卻繼續不露聲色。
他之所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非典型治療方式,就是要讓他們這幾個混蛋能體驗到強烈的痛苦,並且之後傷勢都不會那麼快完全復原,仍需要慢慢養傷很久。
這些傢伙,就該付出這樣的慘痛代價。李振中此刻,只是先行避免了這些傢伙會變成殭屍,完成這個基本目的便足夠了。
在燒完了郭敦煌身上的傷口後,郭敦煌彷彿也大病一場,整個人虛脫至極。
強忍了半天,他看上去沒有丟人,但實際的身體反應,還是讓他沒那麼硬氣了。
剩餘兩個走私犯,連續看到老外和老大的痛苦遭遇,早已身體不自覺地搖搖晃晃,一時間兩腿竟然提前顫抖起來,都不敢上前了。
他們連續被兩人經歷的痛苦嚇到,已經算再次失去了勇氣。
其中一個傢伙,忽然說道,有些退縮起來。
然而另外一個傢伙,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別了,你先被大殭屍咬了那麼久,得到的也只是簡單的包紮,說不定屍毒已進入到身體內部了。你變成殭屍的可能性,比我還要快。所以,最好你先接受治療。”
“不,你先!”
“還是你先!”
兩個頭腦似乎稍顯簡單的走私分子,在這個時刻裏,似乎又一次遺忘了四周的環境,互相推讓起來,不想率先接受治療。
“喂,你們以爲,這是什麼應該謙讓的事情嗎,還是覺得不用治了?”
李振中立即瞪了他們兩個一眼,又對着站在他們身後的同事們交代道:“兄弟們,把他們兩個摁好,我一起來治,不用浪費時間!”
“好嘞!”
“收到!”
幾個警員笑嘻嘻地做出迴應,紛紛就使出力氣,把兩個滿身寫滿拒絕態度的傢伙給牢牢控制住。
對付犯人,這些警察,早就擁有了一套專門屬於他們的禁錮動作,輕鬆簡單。
李振中確實也沒有閒着,雙手各自從身上快速掏出新符紙,互相一碰撞,又在現場人們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中,巧妙引燃了符火。
接着,李振中的嘴裏又是念念有詞,吐露着茅山道術的一些特別內容,迅速取得些神奇效果。
“啊,好痛!”
“媽呀!”
那兩個被警察們給強行制住的走私犯,都已經仰起脖子閉上眼睛狂叫起來,情緒表達的非常直接。
“都給我閉嘴,我還沒有開始按呢!”
李振中聽着有些吵鬧,又當面輕斥一句。
“啊,什麼?”
“還沒摁?”
兩個走私分子瞬間又有些像是劫後餘生樣的欣喜,微微睜開了眼睛,先前的心理準備得到鬆動,臉上稍微有點面色轉變。
但就在他們面色變化的一瞬間,李振中明顯故意的動作,突然襲擊而至!
“啊!”
他們兩人雙雙又一次忍不住叫破了喉嚨,比男高音合唱還要誇張!
那股子動靜,在這夜晚的安靜環境裏,都還有幾分滲人。
好在這裏是一個牙醫診所,平時就有一些拔牙人士的痛苦經歷,周圍不少人會有點簡單心理準備。同時這麼多警察在附近,就算吸引到好奇人士的到來,也不至於解釋不清。
“阿中,治療殭屍造成的傷勢,就只有這種殘酷痛苦的方式嗎?”
全程目睹完李振中簡單粗暴弄好那幾個傢伙傷口後,曹sir忽然又好奇問道。
他的態度,同時還代表了現場其他人的疑惑心思。
“不是啊,其實有很多種舒服的方法。剛纔我不就說了嘛,類似用糯米之類治傷,便不會有那麼多痛苦。不過這會兒,我沒工夫找糯米了,用符紙燒這種方法快嘛。當然了,風叔說不定還有其他輕鬆點的方式,可我也不希望他太辛苦。”
李振中無所謂的說着,一點不避那幾個傢伙。
而那幾個痛到說不出話的傢伙,互相挪挪眼球,裏面充滿了意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