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他的嘴角，還帶着一絲讓人非常舒服的笑。
顯得和藹可親。
從之前，程虎所提供的線索來看，程立應該是桐廬堂的人。那麼，他絕對不會不明白，一幅畫中畫的價值。
所以。
程立通過陳潤髮聯繫到張易。
絕對不是爲了賣畫。
這麼說來，或許程虎已經與程立聯繫過了。
而程虎和程立，都姓程，他們之間或許是有那麼一些親緣關係的。此時程立並沒有直接言明，也說明此時隱祕，暫不可再衆人面前提起。
因此。
張易也進入了談生意的狀態。
故意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幅畫，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幅畫的畫功等細節。
然後，他纔開口。
“程先生，既然是談生意，咱們有一說一。這幅畫，據我判斷，應該是清末的畫作，仿八大山人的畫作，整體畫功上來說，還算可以。但是，與上次那幅仿《秋山訪友圖》還有那麼一些差距的，如果是稍微看重畫功的買家，可能就不會入手這幅畫的，因爲懂行的都能看懂，檔次不夠！”
程立笑了一下，他說。
“這個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這幅畫和上次那幅畫，也差不了多少的。要不然，張先生您再考慮一下，您覺得，多少錢合適？”
張易想了一下，最後才說。
“一萬八！行的話，咱們現金交易！”
程立稍稍皺眉，似乎有些爲難，看了那邊的陳潤髮一眼。
似乎在尋求他的幫忙。
陳潤髮會意。
他立刻說。
“張老闆，我倒是感覺，這幅畫和上次那幅畫，也差不了多少，咱們也是老朋友了，說不定以後老程這裏還有別的生意，這價格上，張老闆您能不能再稍微加點兒？”
他說完，程立也補充了一句。
“是啊，我親戚家說不定也有好東西，到時候，我去看看，要真有好的，還找張老闆您出手，怎麼樣？”
張易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陣子，才說。
“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取個整數，兩萬塊！”
程立笑了，他說。
“行啊，那敢情好！”
“那轉賬，還是現金？”
張易又問。
“轉賬吧，現在做生意都在手機上轉賬！”
說完，兩人互相加了聯繫方式，張易直接把兩萬塊錢，給程立轉了過去。
然後。
程立又留給張易一個手機號。
他說。
“張老闆，有什麼問題，咱們隨時聯繫！您的好，方便的話，打過來，我保存下，說不定以後肯定還有好貨！”
張易點頭，把這個號撥了過去，存了下來。
片刻後。
陳潤髮那邊，也收到了一些錢。
一千塊錢的中介費，是程立轉給他的。也怪不得，他那麼積極的促成這筆生意。當然，這也無可厚非。
這筆生意做得還是非常順利的，陳潤髮心裏美滋滋的。豆豆盒
動動嘴皮子，跑個腿兒，一千塊錢就到手了。
隨後。
兩個人就離開了東嶺村。
把稱潤髮送走，張易返回北城，自己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同時，他還把這個酒店的地址，發給了程立。
“好！”
程立那邊，回覆了一個字。
大約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程立到了。
進入張易的房間之後。
程立對張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在這個屋子裏的四處找了一遍，結果，程立居然一口氣找到了三個微型的監聽器，還有兩個針孔攝像頭。
“應該還不止這些！張先生，咱們還是到浴室去，把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
程立說道。
他做事，似乎非常的謹慎。
不過。
從這個房間裏被發現的監聽器和針孔攝像頭來看，張易來北城之後，就已經被人監視了起來。估計，在來酒店開房間的過程中，這些監聽監視設備，也已經被裝好了。
程立說完。
張易和他，兩個人立刻去了浴室，還把浴室裏所有的水龍頭全都打開。冷熱水都流着，排氣扇沒開，窗戶也沒開，不大一會兒，裏邊就變得霧濛濛的。
嘩嘩的水聲之中。
似乎確定安全，程立纔再次說話。
“張先生，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張易不由得一愣。
“阿……”
張易才說了一半，他就做出噤聲的手勢。
沒錯，程立正常的說話之後，張易聽了出來，這聲音是程虎的聲音。也怪不得，之前張易感覺，這個程立說話的聲音，好像有問題似的。
原來，他說話的時候，故意做了變聲。
“東嶺村的那家人，可靠嗎？”
張易問道。
這麼說來，程虎近來，一直都是以程立的身份，藏在東嶺村。他的臉上，應該是使用了一些化妝的辦法，改變了他原本的面貌。
距離非常近的時候，似乎能夠隱約看出一些端倪。
“那家人可靠，是他們救了我。還記得那幅《秋山訪友圖》嗎？其實，就是我放在他家的，當時，陳潤髮去給那家人看病，順便買了一些消炎藥，就是給我買的，我當時受了些傷。”
程虎這麼解釋道。
原來。
《秋山訪友圖》就是程虎留在東嶺村那家的。
如果張易早些尋本溯源，說不定，早就已經找到程虎了。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張易問道。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問題不大。張先生，我已經查到三叔的下落了，他被關在了一個療養院裏，那個地方，是全封閉的。另外，和他關在一起的，還有上次和你一起去西夏王陵的那些專家，還有，和我一塊兒去西夏王陵的那些專家。”
程虎說道。
“具體地址在哪兒？”
張易又問。
“具體地址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我混進去了一次。這兩幅畫，就是我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那地方，應該是北城桐廬堂的舊址之一，後來，經過改造，變成了一個戰時的療養院。戰事結束之後，主要就是用來，處理一些異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從那裏帶走這兩幅畫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知道了。他們現在，一定已經在追查這兩幅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