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靠山蒼公子香不香,你得問姜盡絕那老狗!”宋悠言白了林語一眼。
“對的,說不定姜盡絕的牙縫裏,還有幾根蒼大佬的毛。”宋成元道。
“宋道友你好惡心啊。”林語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
而在苟店主那間雜亂不堪的,專治疑難雜症店鋪裏,苟店主正在運用祕術,將煞極颰的那一堆灰燼還原。
煞極颰則躺在他身後的牀上,一動不動,五感只留下了聽覺。
苟店主將灰燼放在一個玉盤上,雙手不斷掐訣,並且往灰燼裏不斷的倒入不同的靈草粉末,和各式靈水。
終於,那堆灰燼開始翻騰起來,不斷的變幻着形狀,並且發出了淡淡的靈光,一刻鐘後,這堆灰燼,還原成了一條豬尾巴。
雖然還原了,不過,此豬尾巴卻還是烤熟的狀態。
“好香啊。”苟店主忍不住惡作劇式的撒了一點辣椒粉上去。
“還需要購買一些靈料,才能讓熟透的豬尾巴,還原成生鮮的豬尾巴,這樣才能接回此人的尾部。”苟店主暗道。
“煞道友,我去採購一些靈料,你先在此休息等候,若是有人找我,你就讓他在此等候,就說我很快回來。”苟店主對煞極颰說。
“好,你去吧。”煞極颰道。
苟店主身影立刻消失,隨後出現在了和易城其他的店鋪裏,採購靈料。
就在苟店主身影消失不久,太虛門門主楊弦荒,帶着和易城城主,和其他幾個吃了蒼蠅的元嬰修士,氣沖沖的殺到苟店主的店鋪前,要討個說法。
楊弦荒往店鋪裏一看,不見苟店主身影,只看到煞極颰俯身躺在牀上,頭埋在枕頭裏。
“這位道友,你可知道苟店主去哪了?”楊弦荒問煞極颰。
“苟店主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煞極颰道。
“那我們就在此等一等他。”楊弦荒和其他幾人進了店裏,找了幾張凳子坐了下來。
“什麼味道?好香。”忽然一陣香味飄進了他們的鼻子裏,楊弦荒嗅着香味,找到了那一盤豬尾巴。
“剛纔我用水漱口漱了幾百次,嘴巴都淡出鳥來了,正好,這裏有一盤豬尾巴,讓我開一開味。”楊弦荒雖說早已經辟穀,不需要進食。
不過他剛纔吃了噁心東西,用河水衝了口腔和腹腔幾百次,確實是淡出了鳥來,看到着撒了辣椒粉的烤豬尾巴,實在是饞的不行。
“門主,我嘴巴也很淡,分點給我。”化智上人說。
“爹,我也要一點。”
其他幾人也紛紛表示想喫。
“這麼小,不夠分,用巨物術將其變大一些。”楊弦荒手一掐訣,將豬尾巴變大了十倍,然後掏出了刀,將豬尾巴割成了六分,分給了其他五人。
“豬尾巴?”煞極颰趴在牀上,聽到了他們的議論,沒有在意。
他們六個人,將豬尾巴放入口中,用牙齒撕咬,咀嚼,發出了吧唧吧唧的聲音,並且將骨頭咬出了嘎巴脆的聲響。
“好喫,真特麼的好喫!”
“好香好美味,想不到修煉到了今日,還有凡間的美味能讓我讚不絕口。”
“還是門主聰明,把這原本短小的東西,用靈術放大了十倍,不然真的不夠我們幾個喫。”
他們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讚美着豬尾巴,畢竟是剛吃了蒼蠅的人,喫什麼都是絕頂美味。
“短小?”而躺在一旁的煞極颰聽着他們的談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解除了自己其他四感的封閉,坐了起來。
“這位道友,你要不要一起喫?”化智上人嘴裏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問坐起身的煞極颰。
“你們喫的是什麼東西?”煞極颰皺着眉,心裏充滿了疑問。
“豬尾巴啊。”六個人一邊咀嚼着,齊聲回答道。
“你們的豬尾巴,從哪來的?!”煞極颰神情古怪。
“那裏,苟店主放在那的。”楊弦荒把嘴裏的肉咬得嘎巴脆,指着桌臺上的玉盤。
煞極颰望向桌臺,只見那個空空的玉盤,旁邊放着的正是自己裝灰的玉瓶。
他衝過去,看向玉瓶內,裏面的灰已經沒有了,而玉盤上有一些灰沾染過的跡象。
結果顯而易見,他們喫的是苟店主把玉瓶裏灰燼還原之物。
“你們!你們吃了我的……!”煞極颰如遭雷劈,眼睛瞪大如銅鈴,悲痛欲絕的看着他們六人。
“奧,原來這東西是你的啊,我們還以爲是苟店主的,真好喫。”他們六人嚼得嘎巴脆,用着囧囧有神的眼神,望着煞極颰。
“你們給我吐出來!!”煞極颰露出了癲狂的神色,歇斯底里衝向他們。
可是因爲他元嬰被封,一身靈力使不出來,腳踩中了一個圓球,身體一滑,直接一頭撞到一根柱子上,然後暈菜了。
“他也小氣了吧,不就是豬尾巴嗎?大不了買回一條還給他,用得着那麼激動嗎?”楊弦荒覺得這個煞極颰太小題大做了。
“對啊,一條豬尾巴而已,他爲什麼這麼想不開?他爲什麼要撞牆?”
他們六人不停的咀嚼着,你看我,我看你,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父親,這個人有問題,他的元嬰好像被一個金色籠子困住了。”楊耀明一邊咀嚼一邊對着楊弦荒說。
“不錯,他好像中了暗算,這個金色籠子,可是大修士煉製而成的寶物,此人竟然惹上了大修士,看來經歷也不簡單,看看他身上還有什麼異樣。”
“他好像身上缺失了某物。”姜盡絕運轉目力,看到出了煞極颰的身體狀況。
“缺失了什麼?”
“缺失了****。”
“唔,真的慘。”
他們繼續一邊咀嚼一邊閒聊,最後,他們把嘴裏的食物嚼得夠碎了,都一一吞下腹中。
“真好喫。”
“美味。”
“回味無窮。”
他們吞下之後,紛紛發出了讚歎之聲。
“咦,這盤子旁有一張紙,上面好像有幾個字。”化智上人眼尖看到了剛纔擺放着豬尾巴的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難道是苟店主出門之前的留言?”楊弦荒走過去,拿起那張紙條,他越看,神色就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