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進入了內務堂,他一定會爆發把他揍一頓解氣。
李旦從後門走出來,憂心匆匆道:“怎麼辦,他要去國委?”
“放心,我有辦法。你以爲這些年的錢,我都幹什麼去了。”
“莫非??”李旦的臉由陰轉晴。
“上上下下都誰沒收過我的錢。都是我的人。”王鶴陰冷道。
“還是王哥厲害。”李旦由衷佩服。
蘇鈺的態度讓王鶴的掌控權受到了挑戰。王鶴如鯁在喉,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死蘇鈺。
在蘇鈺離開後的第二日,正巧聽見了村裏女人們的閒話。
“蘇隊長真雅士,昨天半夜起來聽天音呢。”
天音是天外聲音的統稱,聽天音的靈器類似收音機。
正是因爲這句無心之言被王鶴聽了去,引起了他的警覺。蘇鈺昨天就已經去了合都,他怎麼可能晚上在家起來聽天音?
這隻能說明,蘇鈺家藏了人。
唐雲躲在家裏覺得日子十分難熬。這裏沒有好喫的,也不能出去走動。更重要的是,她心心念唸的羽衣,何時才能找到材料。她如今歸元境界圓滿,就等着機緣突破。繼續打坐修煉都是無用功。
心想着,蘇鈺的權利也太小了,若是他權利勢力大一些,送個人走還不簡單。她也不必整日整夜躲在屋裏,害怕被人發現了。
正想着這些,唐雲突然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
隱約聽見高明幾人的聲音。
“這是蘇鈺隊長的家,怎麼能隨便進去?!”
“神威堂查人也要向軍部報告了嗎?”
“原來是王堂主。屬下眼瞎,沒見大人。”
。。。
聽見外面的對話,唐雲瞬間明白過來。神威堂,隸屬皇權,這就是她要躲的人。所以,她決不能被發現。
截教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何況,她是道教的人。這黃帆國,連買靈肉都是國家分配,管控這麼嚴格,她一個突然闖入的敵對勢力,說不定要被扣住,拿來與大同國做交易。唐雲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神威堂發現。
她從臥室跑到廚房,從廚房跑到閣樓。都沒發現藏身之處。
最後,她躲到了後院的地窖裏。
希望,這一次,地窖依然能保她平安。
黑暗籠罩着地窖,她用龜息發壓制着自己的氣息,也佈置了簡單的疑陣。
在這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王堂主眼瞎,沒看見地窖的入口。若是被發現,她不僅不能反抗,還要全力配合,否則等待她的就是無止境的折磨。
在房屋裏,高明羊蛋魚丸瓜子等人美其名曰爲上司站崗,實際是一心看着王鶴,祈禱不要發現什麼。
王鶴在屋子裏看似隨意走動,從書房到臥室,一晃而過,他有時卻會掀起窗簾,在窗戶上查看很久,讓人以爲他發現了什麼線索。
不管他是小心謹慎,還是隨意走動,偶爾瞥一眼站崗四人的眼神,都像是不經意飛過的刀子。是暗器。
地窖被打開了,陽光透了進來。
唐雲被發現,蘇鈺蘇隊長脫不了干係,他們四人更是在劫難逃。
王鶴的臉上依舊是陰鷙,不過此刻更意氣風發一些。
他拿到了蘇鈺的把柄。
此刻,就算國委得到了什麼消息,他也絲毫不怕。他有辦法讓蘇鈺萬劫不復,無法翻身。
更何況,蘇鈺在國委根本不可能傳遞出消息。
就在王鶴要把人帶到神威堂的時候,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蘇鈺,他回來了。
王鶴雖然震驚,卻陰笑到:“蘇隊長,窩藏間諜,人證物證都在,罪名成立。拿下他!”
“慢着。”蘇鈺道。
王鶴揮揮手,止住手下人的捉拿,得意的看着蘇鈺,打算聽聽他有何高談。
“她是我未婚妻。”蘇鈺道。
未婚妻??唐雲此刻也擡起頭震驚的看着蘇鈺,不過也馬上明白過來,這是他的計策。
如果是未婚妻的話,住在他家裏最多算是道德不容,但人人都能理解。
此招,令四人小組也無比佩服。
王鶴陰冷的看了看唐雲,唐雲羞澀的撫了撫秀髮,眉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去。
“你未婚妻,爲何沒有身份登記?”王鶴問道。
“她是零零七的人。爲保護特殊身份,除了國安高層,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唐雲興奮的眼裏冒着星星,心道,高,實在是高。蘇鈺不賴,能找出這麼個僞裝身份的好辦法。
見王鶴忌憚的模樣,明顯這零零七是個不得了的部門。
唐雲順勢走過去,一手挽住蘇鈺,親熱的向蘇鈺身上蹭,親暱道:“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
依次來證明,他們確實是一對熱戀中的小青年。
這一幕令高明直犯惡心,他卻沒辦法開口罵這得意的臭丫頭。還得要向其他人作證,她卻是是隊長的未婚妻。
唐雲在蘇鈺身邊盡展妖嬈。周圍家屬村的人無不側目。
“哎喲,蘇隊長有對象勒。”
“那麼漂亮,配得上咱蘇隊長。”
。。。婦女們頓時多了八卦的談資。這軍官村不大,不到一刻的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新來的帥氣男神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未婚妻還是零零七部的。
王鶴因爲忌憚,最終選擇放手,陰冷的甩下一句,“我會查清楚的。”
蘇鈺反駁到:“你只是邊界堂主,沒有權利。”
王鶴這麼快離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明明在上面打了招呼,爲何蘇鈺會安然無恙,而且這麼快的回來。
他所駕駛的燭龍地攆,更讓王鶴猶疑。
蘇鈺玉樹臨風,唐雲國色天香,笑起來,即便是很刻意,也如綻放的牡丹,光彩迷人。
兩個人的身體被唐雲緊緊挨着,在衆婦女豔羨的誇慕中,如步入婚禮殿堂一般進入了小院。
唐雲挽着他的手,一臉幸福的笑道:“蘇鈺,你給人的感覺真是可靠呢。哎呀,可惜我們兩是敵人你,不然我真的可以嫁給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