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陸時安看着窗外天色越來越深,而傅謹御卻還沒回來。
一想到傅謹御和季非非在一起,她的心口就抑制不住的發疼,捂住胸口嘲弄的笑出聲。
他都這樣對她了,她爲什麼還沒辦法放下他?
陸時安,你可真夠賤的!
苦澀的勾了勾嘴角,睨着窗外蕭條的景象忍不住紅了眼眶,思緒也逐漸飄遠——
曾經的他們並不是現在這樣。
她和傅謹御本是青梅竹馬,她也從小就喜歡他。
他優秀,她笨拙,即便家裏人不同意他們相處,她還是喜歡他!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稱職的伴侶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了不得她受一點傷。
可現在,她就算死在他面前他恐怕都無動於衷吧?
她原以爲她可以承受住的,畢竟是他們家對不住他,即便她在不相信,可現在父親入獄,弟弟也入獄。
就連她的孩子也不在了,她才發現,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如果現在就能離開該多好啊……
陸時安如是想,右手也忍不住撫上了平坦的小腹,清亮的眼眸裏也蓄滿了淚花。
這裏曾經有一個小生命存在……要不是傅謹御不相信她,要不是季非非……
季非非!
她還不能死,她就算要死也必須給季非非送個大禮!
她不能讓季非非就那麼輕而易舉就進了傅家的門,不能!
“小姐,樓下有人找。”
忽地,清脆的敲門聲驚得陸時安渾身一震,扭頭就見李嬸站在門口。
聞言,陸時安皺了皺眉,這麼晚有誰找?
傅謹御並不在,難道是找她的嗎?
還不等她開口詢問,李嬸便轉身離開,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見此,陸時安沒多想,整理了一下便出了房門下了樓。
然,當她看到樓下客廳的人時,眉頭忍不住蹙起,面上滿是疑惑。
陳景河?
她認識他,他是傅謹御的發小,看他的樣子是喝酒了?
“陳二少,你找謹御嗎,但是謹御出去辦事還沒回來,你要不在客廳等一會兒?”
看着陳景河通紅的臉,陸時安心下有些不安,但還是保持距離說着,但內心還是忍不住狐疑。
這麼晚來找傅謹御難道是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當然知道謹御不在家!”
聽着陸時安的話,陳景河粗着嗓子開口,目光貪婪的遊走在陸時安的身上。
雖然此時的陸時安只穿了一套休閒服,但依舊擋不住那婀娜的身姿。
聞言,陸時安有些詫異,睨着他的目光心下發冷:“那二少你這麼晚是有什麼事情嗎?”
“就算沒什麼事我就不能來這裏嗎?”陳景河癡癡的笑着,“嫂子,我知道傅哥對你不好,你要不跟了我怎麼樣?”
陳景河一步步的向陸時安走來,面上的神情猥瑣至極。
陸時安被他逼的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身體抵在了酒櫃上才堪堪停下,白着臉冷冷開口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嫂子,你也別裝了,你那些齷蹉事情我都知道,你都敢給傅哥戴綠帽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呢?”
“我看你身材也不錯,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怎麼樣?”
“啪!”
陸時安緊咬脣瓣,狠狠地甩了陳景河一巴掌,趁他愣神的時候抽身離開:“陳公子,你喝醉了,請你趕緊離開。”
說着,胸口起伏的厲害,也清楚陳景河就是故意看準傅謹御不在纔來撒野的。
“李嬸,還不送客!”
心裏這麼想着便衝站在門口的李嬸低吼着。
然,話剛出口,她的手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道拽動——
“啊!”
不等她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她就被陳景河壓在了身下,而她整個人身下則是冰冷的地板。
“陸時安,你裝什麼呢你,現在睡不知道傅哥根本就不在乎你,我能來收了你都是我心好,你居然還敢打我!”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這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下求饒的!”
陳景河一手用力扼住陸時安的脖子,雙眼也因爲怒氣通紅不已,一手則是不安分的去扯弄她的衣服。
“你滾開,滾開啊!”
陸時安被他的舉動嚇壞了,雙腿用力的蹬着,雙手用力掙扎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可女人的力氣哪裏比得上男人的,更別說她因爲生病瘦了不少。
更是沒有絲毫力氣。
眼看着陳景河不停的拔着她的褲子,陸時安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掃到守在門口的李嬸,大喊。
“李嬸,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然,不管她怎麼喊守在門口的李嬸都沒有迴應她,甚至還扭頭滿臉譏諷的看着她。
那模樣彷彿看戲般的,這時陸時安才意識到不對勁,原來李嬸是故意放陳景河進來的!
她明知道傅謹御不在家,卻還是放了別的男人進家門。
她明知道她之前就因爲叫了雲開鄴來救她醫院惹了傅謹御不快,她還是放了陳景河進來。
頓時,陸時安整個人只覺得手腳冰涼。
原來,這些人都巴不得看她笑話!
這麼想着,陸時安的眼角就有淚水流了下來,咬緊了牙關用力掙扎,雙腳也狠狠地蹬着,希望能夠將身上的男人踹下去。
“啪!”
猛地,寂靜的夜裏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陸時安只覺得似乎嘴角有血腥味傳來,臉頰也生疼得厲害。
“賤人,你竟然敢踹我,待會有你好看!”
陳景河揉了揉被陸時安踹得生疼得肚子,眼底佈滿了狠意,望着身下瞪圓了眼睛反應不過來的女人。
輕哼一聲,附下身軀大手用力捏着陸時安的臉頰:“你踹啊,你再踹一腳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說着,他的手便向下滑動。
話音剛落,陸時安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懼的話語,雙目蓄滿了淚花打量四周。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茶几上的水果刀上。
而見她沒有反應的陳景河,猥瑣的笑了笑,噘着嘴就衝她親來。
見此,陸時安咬緊了牙關,忍着身上傳來的痛伸直了手臂拿到水果刀,強忍着害怕狠狠地向陳景河刺去——
“啊!你這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