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怒不可遏地就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腳,開口的語調也憤怒至極。
林小姐都傷成這樣了,那總裁夫人……
他不敢想更不能想,要是總裁夫人真出了什麼事總裁指不定會做什麼什麼事情!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那人喫痛哼了哼,下意識地開口反駁。
看這羣人非富皆貴,特別是最中間的那個雖然沒開口但那渾然天成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那樣對待那個女人,那他不死定了嗎?
這麼想着,那人掀起眼皮極快掃了掃綁着陸時安的那輛車車尾,可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女人時,腿都軟了。
怎、怎麼會,他明明沒綁那麼緊……
“啊——”
助理眼尖的發現他的舉動,順着他視線看去時瞬間就驚呼出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傅謹御沉了沉臉,還不等他開口,就見助理一陣小跑往那輛報廢了的車車後跑去。
“快來人,夫人在這兒!”
話音一落下,傅謹御瞬間就跑了過去。
可當看到身上已經血肉模糊的陸時安時,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握緊了拳頭,顫抖着雙手將她抱起。
“痛……”
剛抱起就聽懷裏的人兒嚶嚀出聲,怔了怔,傅謹御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沾滿了血跡。
頓時,傅謹御就紅了眼,望着那個男人陰冷道:“問出他身後的人,再將他剁碎了喂狗!”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禁顫抖着身軀。
陸時安在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
“夫人,你醒了!”
助理一進病房門就看到睜着眼的陸時安,頓時臉上佈滿了笑容。
陸時安打量着周圍的景象,鼻息間瀰漫的消毒水味讓她猛地從牀上坐直,拽着助理的手焦急萬分:“樂樂呢,樂樂在哪?”
“夫人你快躺下,你現在不能隨便亂動等下傷口崩開就完了!”
見此,助理頓時就白了臉,伸手摁着陸時安想要她躺下。
聽他這麼一說,陸時安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後背極痛,傳遍四肢百骸的痛讓她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近乎透明。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記掛着林可樂,她還記得她昏迷前那輛車正要去撞樂樂!
“樂樂呢,她有沒有事?”
望着陸時安一臉期盼恐懼的模樣,助理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他要怎麼告訴她,林小姐以後都沒辦法再參加散打比賽……
“夫人,你放心吧,林小姐她沒事只不過因爲有些失血過多現在還沒醒呢。”捏了捏手,他暫時不打算告訴陸時安那個消息。
聞言,陸時安頓時長呼了一口氣,但懸起的心並沒放下,小心翼翼試探開腔:“那、那她的腿……沒事的吧……”
應該沒事的吧,是沒事的吧?
陸時安不敢多想,害怕結局會是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那樣該怎麼辦?
頓時,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冷凝。
助理將她的神色收進眼中不知該不該回答,好半晌才深呼一口氣,臉色沉重:“夫人,關於林小姐確實有個不好的消息。”
“什、什麼?”
每說一句話,助理就更加不敢看陸時安的眼睛。
“怎麼會,你是騙我的吧?”
陸時安的臉皺成一團,雙手無意識抓緊了身上的被褥,喃喃自語:“你一定是在騙我,肯定是騙我……”
說着陸時安就掀開身上的被褥,不理會助理的話光着腳就往門外跑去。
出了門直接往護士站跑,問了林可樂的病房徑直跑去。
助理望着這幅模樣的陸時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拎着鞋子追在她身後。
病房裏,陸時安望着躺在病牀上臉色依舊慘白的林可樂,整個人僵在原地脣瓣顫抖得厲害。
“樂樂,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走近了,她趴在牀邊看着林可樂的面孔,眼淚抑制不住的流出,就連說出口的話語也滿是痛苦。
如果不是她,樂樂的腿也不會這樣,如果不是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時安緊咬住手背,蓄滿淚花的眼轉着臉上淬滿了毒液,是誰,到底是誰?
她原以爲是陳歆歆,可她也只是羞辱了她,樂樂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也針對樂樂的!
那會是誰,還能有誰?
猛地,陸時安的腦海裏浮現出一道身影,臉上的神色也因此而陰沉起來。
季非非!
一定是季非非,她和樂樂在宴會上打了她,還讓人羣毆了她!
一定是她懷恨在心,纔會在宴會後找人對付她們,一定是她!
這樣的認知讓陸時安渾身顫抖,深深地看了看眼病牀上的林可樂,用力的扯了扯嘴脣。
她一定要讓季非非付出代價!
下一秒,只見陸時安直起身,絲毫不顧自己背後崩開的傷口,冷着臉打開門一言不發再次向外走去。
“夫人,你的鞋……”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陸時安伸出的手怔了怔,不明所以道:“您需要什麼?”
“給我車鑰匙。”
“您現在還沒恢復,不能出醫院,等傷好了我再給您怎麼樣?”沒由來的他感覺到不安,下意識的拒絕出聲。
“給我,立刻!”
可此時的陸時安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語調也冷了起來。
見此,幾乎是條件反射他彈出了兜裏的車鑰匙遞給了陸時安,有些擔憂開口:“夫人,您要不先把鞋子穿上?”
然而回應他的是陸時安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見此,他頓時心就慌了起來,急忙往陸時安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當他看到陸時安的時候,她已經將他停在路邊的車開走了。
總裁夫人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裏?
這兩天總裁出差了還沒回來,也聯繫不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陸時安將車直接開到了傅氏的樓下,看着大廈進進出出的人心情更加浮躁不已。
從白天到黑夜,她原以爲季非非並不在。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季非非的身影,緊忙放下手中的水瓶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