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如果他不幫她那她現在應該就在警局了。
見此,陸時安臉上的笑更加譏諷起來,嘴裏也嚷嚷着:“我就撞她了怎麼着,難不成你也想將我抓起來,就像抓我家人那樣嗎?”
即便那件事不是季非非做的,但她做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那是他們活該!”
傅謹御望着陸時安這幅模樣,本就黑沉的面色越發的沉了幾分,連帶着開口的語調也冰冷起來。
“活該?”陸時安癡癡的笑着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流出,“是,是他們活該,那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爲了季非非把她也送進監獄嗎?
難道季非非就那麼重要,比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要重要嗎?
說出的話並沒有得到迴應,但陸時安看得出來,傅謹御在忍耐,緊握成拳頭上青筋暴起,無一不在訴說他的憤怒。
就因爲她撞了季非非,可季非非不還好好的活着嗎?
而樂樂呢,樂樂以後一生的職業生涯都毀了啊……
傅謹御將她的神色收進眼底,睨着她面頰上的淚珠,只覺得整個心像是被人緊緊握住一般,疼得他連呼吸都困難了些許。
他接到季非非電話的時候才下飛機,甚至連醫院都沒去就直接回了家。
如果不是他安慰季非非,讓她別找陸時安的麻煩,就季非非的性格恐怕都報警將她抓起來了。
爲什麼每一次她都要那麼嘴硬,就不能跟他服一次軟嗎?
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傅謹御深深地看了看面前的陸時安,涔薄的脣瓣緊抿成直線,一言不發轉身走進了洗浴室。
聽着洗浴室傳出的流水聲,陸時安呆愣了幾秒胡亂擦了擦臉頰,有些意外傅謹御竟然就這樣放過了她。
明明平日裏關於季非非的事情,他都要跟她鬧個不可開交的。
想到這兒,陸時安猛地拍了拍臉,她又不是受虐狂,他不追究她落得個清閒!
這麼想着她便起身向衣帽間走去,換了睡衣躺在牀上,閉着眼趴在牀上想到是誰要那麼針對她們,甚至不惜廢掉樂樂的腿。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身後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傅謹御比之剛剛更加憤怒的聲音。
“嘶……”還不等陸時安反應過來,就有東西砸在了她的背上,刺骨的痛讓她條件反射蜷縮身體,倒抽一口冷氣。
“你又發什麼瘋?!”
緩過神的陸時安怒不可遏的衝傅謹御低吼出聲。
“我發瘋?”聞言,身上只圍着浴巾的傅謹御近乎咬牙切齒,大手死死扼住她小巧的下巴,將手機懟到她的臉上,“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發瘋!”
一句話,讓陸時安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強壓住想要懟回去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手機屏幕。
只見屏幕上是一張轉賬記錄,而收款的賬戶名正是她的名字,轉賬人不出意外是陳京韻的名字。
頓時,陸時安臉色一沉,不可思議的瞪着傅謹御:“你調查我?”
“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沒有回答她的質問,傅謹御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睨着她目光沒有絲毫溫度。
“陸時安,你當我是傻子嗎,沒有關係他會給你轉賬?”對於陸時安的話,傅謹御一句都不信,頓時便想到那天陳京韻說的話,“還是說是個男人你都要貼上去!”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傅謹御,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不少,不敢置信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是我平時冷落你了,你都淪落到用身體去賺錢了?”
然傅謹御根本不在乎她的神色,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都泛白,就連那雙深邃的眼眸也紅得不像樣起來。
一想到那天夜裏,他去陳京韻找她陳京韻說的那番話,讓他更加堅信那夜他們肯定發生了什麼。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緣由。
不然陳京韻爲什麼會往她的賬戶裏轉賬,而且還是那麼大的一筆說額!
“傅謹御,你無恥!”
聽着他說的這些話,陸時安頓時忍無可忍揚起手扇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秒,她愣愣的望着男人白皙臉頰上的紅痕,抿了抿脣瓣,眼闊輕縮了縮,但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當初他肯相信她,肯借錢給她,她哪裏會接受陳京韻的條件?
怎麼到了現在反而這樣侮辱她,憑什麼?!
“我無恥?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無恥!”
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的痛,傅謹御輕嗤了嗤,用地將她摁躺在牀上,絲毫不在乎她面露的痛色,附身而上。
每一步都痛到了極致,每一個動作都恨不得將她往死裏折磨。
月色下沉,空氣中的溫度卻越來越高,陸時安心底的恨意也越來越強烈。
好半晌。
男人抽身離開,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果他此時回頭定然能看到陸時安薄薄的睡衣後佈滿了駭人的血跡,就連潔白的被褥也沾染上了不少。
直到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牀上的陸時安睫毛微微顫動,望着天花板的神色也逐漸空洞起來。
在傅謹御的眼裏,她到底算個什麼?
玩具嗎?還是僅僅用來發泄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當初又爲什麼要娶她,娶了她以後又爲什麼還有其他的女人?
身體上的疼痛讓陸時安蜷縮成一團,黑暗中眼淚順着面頰止不住的流出,貝齒緊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不禁在想,如果沒發生那件事,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可世上哪有什麼如果,如果有的話她更寧願自己從沒認識過傅謹御,那樣的話那件事就不會發生,她的家人也就依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陸時安就那麼一直蜷縮在牀上,直到睏意來襲才忍不住睡了過去。
再醒來,只覺得飢腸轆轆。
望着窗外依舊暗沉的天色,纔想起自己從醒來以後就沒有喫過東西。
這麼想着她進洗浴室找到乾淨的毛巾簡單擦洗乾淨,才換了乾淨的睡衣出了房門,準備去餐廳找點喫的。
然,剛走到樓梯口身後一道強勁的力道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