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她無數次告訴他,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親骨肉。
而他呢,他卻只相信季非非的話,只相信季非非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甚至還親手將自己的骨肉就那麼虐殺在腹中!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相信過她!
陸時安臉上的神色太過刺眼,看得傅謹御無端有些發虛,別開目光淡漠開口:“你想要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會抱着那個男人?”
“到底是什麼意外讓你抱住他?”
突如其來的話讓陸時安心底最後的一絲期盼也消失殆盡,她望着面前的男人輕笑出聲。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只是一場意外。”
說完,也不再理會傅謹御就躺在了病牀上用被褥將自己捂了起來。
見此,傅謹御頓時只覺得怒火中燒,下意識想要掀開她身上的被褥質問她,可想到她後背上的搶便作罷。
但心底依舊怒的慌,看着用被褥捂住自己的人兒,扯了扯嘴角就出了病房。
牀上的陸時安聽着遠去的腳步聲,緊閉着的眼忍不住睜開,清亮的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護士站。
“你好,請問哪裏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傅謹御望着護士站裏忙碌的護士,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
隨着護士的詢問,他報了陸時安的名字。
“陸小姐昨晚才住的院,主治醫生開了一個星期的住院時間,您確定今天就要辦理出院嗎?”
聽着護士小姐的詢問,傅謹御怔了怔,臉色微變,“不出院,辦理轉院手續。”
約莫半小時,轉院手續下來。
傅謹御再次回到病房,寂靜的病房裏陸時安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讓他下意識放低了腳步。
坐在牀邊,低頭睨着病牀上臉色紅潤熟睡的女人,眨了眨眼沒有開口叫醒她。
而是就那麼靜靜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心裏是他也說不出的滋味。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沉,牀上熟睡的人兒也逐漸轉醒。
陸時安小心翼翼動了動還有些發疼的身體,掃了掃窗外的天色,心底有些疑惑,她這是睡了多久怎麼就天黑了?
“醒了,那我們就走吧?”
然,還沒等她從牀上坐起,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調傳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有些猝不及防,眨了眨眼朝着聲源處望去,只見傅謹御正坐在沙發上,筆直的雙腿上放着筆記本,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正輕輕的摁着鍵盤。
他沒走,是一直守在這裏嗎?
“去哪裏?”隨後猛地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愣愣開口。
“轉院。”
然而男人的話讓她愣在原地,一下子摸不着頭腦:“這個醫院不是挺好的嗎,轉什麼院?”
而且她昨晚才住進來的,怎麼今天就要轉院了?
“醫院是不錯,但醫生我信不過。”聞言,傅謹御收起腿上的筆記本,開口的語調意味深長,“起來,收拾一下我送你去新醫院。”
陸時安用力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傅謹御說的話,但忽地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嘴角。
也沒有計較他自作主張幫她辦理轉院的事情,乖乖從牀上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還以爲她會生氣呢?
傅謹御親自送陸時安到新轉的醫院,將一切都辦妥,因爲公司有事他才離開了醫院。
躺在病牀上,回想着傅謹御的舉動,陸時安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他那哪裏是信不過醫生,分明就是信不過她!
估計是怕她再和雲開鄴接觸惹他不開心所以纔給她轉了院吧?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喫醋呢!
思及此,陸時安緊忙搖了搖頭,輕拍了拍自己臉蛋讓自己別胡思亂想,伸手拿過一旁傅謹御留下的書,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陳宅。
“你說什麼?”
陳歆歆臉色不好的從牀上起身,難以置信的聽着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
“真的,傅哥還去看她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還將她轉到了傅氏名下的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時安說了什麼。”
“你說是不是陸時安發現是有人蓄意害她,告訴傅哥,傅哥爲了保護她纔給她轉院的?”
手機那頭季非非悅耳的音調徘徊在耳畔,直聽得陳歆歆眉心發跳。
季非非並不知道陸時安受傷的事情是陳歆歆做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被陸時安撞進醫院,而傅謹御只是簡單的安慰了一下。
甚至連看都不曾來看她一眼,反倒還給陸時安轉了院,她就不甘心到了極點!
憑什麼她陸時安撞了她她不能報警也就算了,就連傅謹御都因爲不放心她將她轉到了傅氏名下的醫院!
而她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雙人間病房,就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陳歆歆聽了季非非的話後,眉心就一直狂跳得厲害,便尋思着去醫院打探一下陸時安的口風。
醫院。
“喲,這不是傅太太麼,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住院了?”
陳歆歆透過門口的縫隙看到病房裏坐在病牀上的陸時安,推開門,滿臉譏諷開腔。
聞言,陸時安擡眸看去,望着突然出現的陳歆歆皺了皺眉,握緊了手中的書,臉色不耐,“你來這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啊!”
“只不過沒想到你命挺硬的,這都沒死!”
原本陳歆歆是想打探一下陸時安的口風,看她有沒有跟傅謹御亂說話。
可一看到陸時安那張瓷娃娃般精緻的臉,她就想到在宴會上的場景,心裏的怒氣怎麼也壓不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着陳歆歆的話,陸時安捏着書本的手收緊了些,心口狂跳得厲害,故作鎮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可樂的腿應該是壞了吧,真可惜呢,以後恐怕是再也不能參加比賽了吧?”
“冒昧問一句,傅太太,車子拖拽的滋味怎麼樣?”
看着陸時安的表情,陳歆歆緩緩走向她最後站定在牀邊,神色輕蔑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是你!”
“是你做的對不對?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