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景河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京韻一臉緊張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稍年長一些的男人,只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聞言,張醫生並未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檢查了陳景河的身體,眉頭緊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吃了能夠導致神志恍惚的藥物。”
“但那種藥如果病患沒有過任何精神病史,是不能夠隨便喫的。”
聽着張醫生的話,陳京韻立即看向鐘點工,開口的語調有些着急:“你去景河房間看看他最近有在喫什麼藥沒?”
聞言,鐘點工急忙往陳景河的房間跑去。
再出來時,她的手裏拿着一個藥瓶。
張醫生見過她遞來的藥瓶,看了看瓶身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將瓶口打開倒出裏邊的藥片小心翼翼的查看。
突然,只見他臉色一沉,拿出一顆看似和護肝片大小差不多的藥片,輕嚐了嚐。
緊接着就見他猛地將嘴中的藥片吐出,臉色不好的詢問道。
“這個藥有問題,你別看它其實長得一樣,一般人也很難分辨,但只要嘗一嘗就不一樣,這個藥是在哪裏開的?”
聽着他的話,陳京韻也拿了兩片藥片對比,發現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對此,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想到前兩天家裏組織體檢,當時他有事就讓陳景河先去。
難道是那天嗎?
這麼想着,陳京韻立即掏出手機讓人查當時是誰爲景河診治還開的藥。
“查到了,是一位叫做雲開鄴的醫生。”不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那頭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
聞言,陳京韻的臉色有些奇怪,雲開鄴?
雲?
難道是三代鷹國貴族的那個?
想到這,陳京韻緊忙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那家的名門世家怎麼可能會在北城,而且還是在那樣的醫院辦公?
想想都覺得根本都不可能!
“你照顧好景河,我倒是要去會會這位雲醫生!”
說完,陳京韻看了看陷入昏迷的陳景河,便出了門。
醫院。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沉,林芳華也因爲身體虛弱早已入睡。
陸時安揉了揉發疼的肩膀,走出病房想要出去散散步,然而剛走出住院部就看到一羣黑衣人向自己走來。
而爲首的人是陳京韻,只見他渾身怒氣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這麼晚陳京韻來這兒做什麼?
陸時安眼疾手快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後,小心翼翼看着陳京韻一行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把你們醫院的雲開鄴雲醫生叫出來!”
護士站,陳家的保鏢上前惡狠狠的衝護士說着。
話音剛落,躲在柱子後的陸時安不禁抖了抖身體,眼闊也忍不住輕縮,是來找雲醫生的?
難道是陳景河的事情被發現了?!
“先生不好意思,今晚不是雲醫生當值,你們要是找他問診的話需要掛明天號……”
看着面前一羣黑衣人,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模樣,護士忍不住有些害怕。
“我知道,但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如果他不出現的話我不介意堵在門口,讓你們也沒辦法正常辦公!”
而周圍人看到這副景象,都顫顫巍巍躲在一側,不少病房裏的病人也出來湊熱鬧。
見此,護士的臉上神情有些爲難,但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給在家休息的雲開鄴打電話。
“陳大少,你怎麼也在這兒?”
見此,一旁的陸時安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亂的髮絲,故作詫異的從柱子後走出。
聞言,陳京韻怔了怔,帶着冷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但並未開口迴應。
對於陳京韻的不迴應,陸時安也不以爲然。
抿了抿脣瓣,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意有所指開腔:“陳先生,我知道你今天是爲了什麼而來。”
話音剛落,就見陳京韻微不可見的沉了沉眸子,像是在打量她的可信度。
“你知道些什麼?”
好半晌,就在陸時安以爲他並不相信的時候,他纔開不緊不慢開了口。
聞言,陸時安輕呼了一口氣,環視四周,輕聲開口:“這裏好像並不是一個可以說話的地方,您介意換個地方嗎?”
咖啡廳。
“陸小姐,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陳京韻動作優雅的攪拌着杯中的咖啡,掀起眼皮淡漠的看着她,意味深長開腔。
聞言,陸時安微不可見縮了縮眸子,但還是強迫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這次來應該是爲了陳景河的事情吧?”
“是你做的?”
話音剛落,陳京韻便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一雙眼沒有絲毫溫度的看着眼前的陸時安。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陸時安緊忙擺了擺手,“你實在太高看我了,我連醫藥費都是跟您借的,哪裏有閒錢去做那些?”
“而且就算有,我也沒有認識的醫生,哪有哪個醫生會爲了我冒這種風險!”
聽着陸時安的話,陳京韻並沒有過多的質疑,也相信她並沒有那個能力,但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所以,你不知道是誰做的?”
聞言,陸時安打量着陳京韻有些難看的臉色,眨了眨眼,輕聲說道:“您應該知道傅謹御身邊的那個女人吧?”
“你讓我怎麼信任你,如果我也沒記錯的話,她可算是你的情敵。”
“而且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借我的手對付她呢?”
陳京韻微微頷首,心中也有了些許猜想,但面上卻不露絲毫,據他所知景河和那個女人接觸並不多。
對此,陸時安愣了愣,看來陳京韻也並不是好糊弄的。
“我是跟她有些私人恩怨,但那些我會自己解決。”陸時安輕聲說着,面色也逐漸變得悲慼起來,“您應該聽說過我之前懷過一個孩子。”
“是,孩子的父親並不是傅謹御!”
陸時安的話音剛落,陳京韻便立即接了腔,惹得陸時安紅潤的臉頰瞬間白了幾分,猛地搖了搖頭。
“孩子確實是他的,只不過被季非非做了手腳。”
“所以呢,你想說些什麼?”對此,陳京韻並未有多大的意外,這件事他從沒相信過傳言。
畢竟,他看得出來陸時安並不是那樣的女人。
只是不清楚這事與景河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