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的話音剛落,站在傅謹御身後的季非非急忙反駁出聲。
紅潤的臉頰上噙着難以置信,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得心疼。
見此,陸時安猛地窒了窒,抿着脣瓣死死的盯着她,“季非非,我是不喜歡你,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昨晚明明就是你把我關在辦公室裏的!”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下監控!”
說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傅謹御的身上,希望他能夠開口解釋,畢竟她是收到了他的信息纔過來的。
可看他的模樣又似乎好像並不知道短信的事情,讓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陸時安的話讓季非非心下微微一悸,生怕他們真的去調監控,眨了眨眼看向擺放在茶几上的鑰匙:“那不是辦公室的鑰匙嗎?”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邊看去。
只見茶几上確實有一串鑰匙,而且看樣子和辦公室的鑰匙一模一樣。
“你還說你不是圖謀不軌,那你的鑰匙是怎麼來的?”
季非非一臉得意的說着,彷彿覺得周圍人都會相信她的話一般,頓時看着陸時安的表情都變得不屑起來。
“這明明就是你昨晚從門縫裏塞進來的!”
見此,陸時安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就從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明明自己做了事情,不承認也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
“安安姐,你說話也得有證據啊,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到底是因爲什麼把你關在辦公室裏呢?”
季非非將陸時安的神情收進眼中,得意的揚了揚嘴角,話卻是對前邊的傅謹御說道,“傅哥,你要不查查看安安姐身上有沒有私藏什麼重要文件?”
“畢竟這辦公室裏大多都是商業機密,如果被泄露了出去,損失的可就不止一點半點了。”
季非非的話讓傅謹御的眸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深諳的眸子微沉,連帶着開口的語調也冰冷了起來。
“我的老婆我瞭解,你們要是很閒就去把衛生打掃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他願意相信陸時安並沒有做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
“傅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檢查一下比較好,畢竟……”
“季祕書,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然,季非非的話還沒說完,話茬就被傅謹御搶了過去,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佈滿了冰霜,讓她不寒而慄。
見此,季非非下意識抖了抖身軀,抿緊了紅脣,欲言又止的看向傅謹御。
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被李特助拽着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而周圍看戲的人見此也急忙散開,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原本喧鬧的辦公室,瞬間靜了下來。
陸時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絲毫不敢擡頭去看不遠處傅謹御的臉色。
然而,傅謹御並沒有立即開口質問她,而是打電話讓李特助帶一份早餐到辦公室。
聞言,陸時安怔了怔,他這是還沒喫早餐嗎?
可緊接着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尾部微微抽痛,讓她忍不住皺緊眉毛小心翼翼捂住了肚子。
不遠處的傅謹御自然看到了她的舉動,微不可見的抿了抿脣角,邁開步伐走到她的面前,意味不明的開腔。
聞言,陸時安僵了僵身體,紅脣微張但什麼都沒說出。
她能說什麼,看樣子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她收到信息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
“傅總,您要的粥。”
就在陸時安愣神之際,門口再次響起了李特助的聲響。
“放桌上。”見此,傅謹御淡淡開腔。
傅謹御話音剛落,李特助便將粥放在茶几上就退了出去。
“不是餓了嗎,那還不快去喫?”
李特助出去後,傅謹御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陸時安的身上,掃過她捂住肚子的手,心口微微發疼,就連開口的嗓音都有些發顫。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陸時安眼闊輕縮,昂首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是給她點的?
“怎麼,還不餓?”見陸時安沒有反應,傅謹御更加來氣了。
聞言,陸時安急忙搖了搖頭,大步流星就往茶几旁走去,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着粥的香味,瞬間勾起了她的食慾。
天大地大,喫到最大!
她可是被餓了整整一個晚上,再不喫可就不行了!
一旁的傅謹御見她低頭吃了起來,整個人也鬆了口氣,往辦公桌後一坐便開始了辦公。
兩人對於早上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彷彿並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對傅謹御而言,她被關了一夜總比她在外邊跟其他男人鬼混一晚更加讓他舒心。
不知不覺,傅謹御忙完的時候就發現陸時安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見此,傅謹御手中的動作微頓,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望着她熟睡的模樣,只覺得心尖泛軟,抿緊的脣瓣也微微上揚了起來。
再醒來時,已是下午。
陸時安揉着惺忪的眼睛端着杯子往茶水間走,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真沒想到總裁夫人竟然會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誰說不是呢,都當總裁夫人了竟然還改不掉那種惡習,也不知道總裁怎麼會看上她!”
剛走到茶水間門口,就聽到裏邊傳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讓陸時安頓時沒了睡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驚得她急忙躲在一旁。
“怎麼了,又餓了嗎?”
傅謹御望着從回來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陸時安,心下有些不安,關切的開腔詢問。
聞言,陸時安微怔,搖了搖頭,可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許探究,但始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然,傅謹御以爲她是餓了不好意思說,勾了勾嘴角從座椅上起身:“我餓了,你陪我去餐廳喫飯吧。”
說着,也不等陸時安開口便伸手拉着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餐廳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傅氏的員工,看着兩人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議論。
傅謹御也察覺到不對勁,但並未說什麼,而是關切的給心不在焉的陸時安夾菜。
望着碗裏冒尖了的菜,陸時安只覺得鼻尖泛酸,連帶着喉嚨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你說什麼?”
“公司新出的方案在陳氏發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