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陸時安張了張紅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私底下確實不止一次和陳京韻見面過,甚至也有一起喝過咖啡。
但從始至終,她和陳京韻都沒有單獨喫過飯!
可她卻不敢說,生怕說出來陳京韻會用母親醫藥費的事情威脅她!
而季非非會這麼說顯然就是收了陳京韻的好處,要不就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陳京韻的手裏!
不然她怎麼可能給陳京韻打掩護?
“陸時安,爲什麼你的口中一句實話都沒有?”
看着陸時安欲言又止的模樣,傅謹御只覺得心口微微抽疼,看着她的目光也變得黯然起來。
他可以忍受她私下與別的男人有所接觸,但他卻容忍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
原本他還在因爲彼此改善的關係而暗自高興,可現在卻當頭一棒告訴他,她早就提前和陳京韻商量好去喫晚餐。
而且還是在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讓人不瞎想都很困難!
傅謹御的話讓陸時安愣在原地,緊抿着紅脣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着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卻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小心翼翼道——
“我我承認確實私下有和陳京韻接觸過,但那些都是因爲我有求於他,他人很好幫了我很多……”
“所以你就巴不得我死?”
聽着陸時安的話,傅謹御只覺得可笑至極,眼角餘光掃過桌面上的那盆秋菊,譏笑出聲。
聞言,陸時安怔了怔眼闊輕縮,眸光有些迷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秋菊是送給什麼人的?”看着陸時安迷茫的神色,傅謹御無端覺得有些噁心,心口也微微泛疼,一字一句,“那種花只會送給死人!”
頓時,就見陸時安面上的神情有些皸裂,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雖然知道秋菊的寓意不太好,但爲了母親的醫藥費她不得不送。
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生過想要他死的想法,從來沒有!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那麼想過。”咬了咬牙,陸時安緩緩開口說道。
見此,傅謹御輕哼了哼,並不相信她說的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當時收到秋菊時有多麼開心!
畢竟這可是婚後她第一次送他的東西,即便寓意再不好他也喜歡,可結果呢?
結果盆栽裏被裝了竊聽器,公司的新方案也被人剽竊,更甚的是送她秋菊的人竟然是陳京韻!
這讓他怎麼能夠去相信她?
“既然你沒有那麼想過,那你就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幫他做事,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這是傅謹御現在最好奇的事情,到底是因爲什麼陸時安爲那麼幫助陳京韻!
甚至就連他找上公司來等她下班一起喫飯,她都不曾反駁一下!
然而,問出的話再一次沒有得到回答。
傅謹御冷眼看着面前的陸時安,精緻得讓人無法挑剔的面容上佈滿了冰霜,讓她根本都無法直視他。
見此,陸時安紅脣抿得更緊了些,別開頭看向門口,入目是季非非那張惹人討厭的臉龐正得意的看着她。
可惡!
讓她總是多管閒事!
“想看你就滾出去看!”
睨着陸時安的舉動,傅謹御頓時火冒三丈低吼出聲。
男人突如其來的低吼惹得陸時安抖了抖身體,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謹御便再次開了口,“居然你那麼想看,你就把他叫進來讓你看個夠!”
說完,立即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陸時安。
見此,陸時安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根本不敢出聲反駁,小心翼翼邁開步伐向門口走去。
原本辦公室的門是半開着,陳京韻和季非非都站在門口,好在李特助走的時候將門帶上,將兩人堵在了門外。
以至於他們都聽不到辦公室裏傅謹御到底說了些什麼。
“陳先生,傅總讓你進去。”
陸時安拉開辦公室門,目光晦澀不明的看着門外的陳京韻,緩緩開口。
聞言,陳京韻並不意外,微不可見勾了勾嘴角邁開步伐越過她就往裏走去。
陳京韻一進去,季非非也想進去,然腳下步伐剛邁出,面前的門就猛地被關上。
看着同樣出了辦公室的陸時安,季非非心裏有些發虛:“你想要做什麼?!”
辦公室裏。
“你爲什麼會送秋菊給她?”
陳京韻一進門,傅謹御便沒有任何避諱的開口詢問。
聽着傅謹御的話,陳京韻輕眨了眨眼,狹長的眼眸深處一抹算計一閃而過。
“因爲安安最喜歡菊花。”
音落,傅謹御皺了皺眉頭思緒有些低落,他怎麼不知道陸時安喜歡菊花?
陳京韻將傅謹御的神色收入眼中,知道他不相信,扯了扯嘴角,面頰微微泛紅:“我知道你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但這是之前安安睡着時說夢話被我聽到,我也就才知道她喜歡菊花。”
“也就因此挑了看起來最好看的秋菊送給了她。”
說夢話聽到的?
難道是那一次他去陳京韻家接陸時安的那次?
這麼說的話,他們確確實實早已狼狽爲奸走到了一起!
傳進傅謹御耳中的字眼最爲清楚的只有那麼幾個,頓時就讓傅謹御眸子猩紅,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看着陳京韻的目光極爲可怖。
見此,饒是陳京韻也忍不住驚了驚。
強壓下心底的不安,輕眨了眨眼繼續道:“傅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看不慣我弟弟的爲人,但我是真的喜歡安安。”
“雖然你們已經結婚了,但我還是希望能夠與你公平競爭!”
陳京韻話音一落,就見傅謹御低低的笑出聲,白皙的面容上佈滿了譏笑。
“就你也配?”
聞言,陳京韻臉色猛地一沉,一抹陰狠極快從眼底劃過,可面上依舊滿含笑容:“確實,我各方面不如您,但只要安安的心在我這兒,我相信我們早晚會在一起的!”
“不管未來有多麼困難,我都會保護她的!”
陳京韻的話讓傅謹御眼闊輕縮,整張臉黑得不像樣兒,近乎咬牙切齒說道。
“陳京韻,你別忘了,她現在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