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聞言,陳京韻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京韻的話讓傅謹御狠狠窒了窒,看着他的眼神都佈滿了狠戾意味:“李特助,送客!”
話音一落,門外的李特助便走了進來,滿臉歉意的看向陳京韻。
見此,陳京韻也不惱,輕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從沙發上起身。
“請把這個也帶走!”
還沒等陳京韻做出舉動,傅謹御的嗓音便再次響了起來,入目映入眼簾的是他手指着一旁的秋菊道。
對此,陳京韻愣了愣,淡淡開腔:“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哪裏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聽着陳京韻的話,傅謹御纖長的睫毛輕顫,不知想到什麼面色有些動容,隨即只見他看向李特助,示意他將陳京韻送出去。
見此,李特助照做,陳京韻扯了扯嘴角跟在李特助的身後走了出去。
“安安,看來你今天確實沒空,那等你有空了我們再約。”
然,他在路過陸時安身邊的時候,臉上帶着些許淺笑,說出口的語調也溫和了許多。
聽着陳京韻的話,陸時安面色有些泛白,只能微微頷首。
陳京韻離開以後,李特助拽着季非非就離開了辦公室,頓時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陸時安和傅謹御。
傅謹御沉着臉冷冷的看着不遠處的陸時安,胸口起伏得厲害,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樣子,輕哼了哼,起身長臂一伸拽着她往門外走。
陸時安低頭看了看他的手臂,整個人踉踉蹌蹌跟在他後邊。
屏住呼吸,壓根都不敢開口詢問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拐角處,季非非眼看着陸時安被傅謹御拽走,嘴角微微上揚。
這下她躲不了了吧,看她還得意多久!
“嘶……”
陸時安被傅謹御強推上車,手背不小心蹭到車門,下意識出了聲。
聽着聲響的傅謹御渾身頓了頓,但卻並沒有擡頭看去,而是將車門一關,自己便往駕駛位而去。
車內寂靜無聲,空氣也有些冷意,陸時安坐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
扭頭看向窗外確實是回家的路,心裏有些不安,傅謹御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可往往風雨來臨前都是最平靜的,甚至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半晌。
“下來!”
車穩穩停下,陸時安只聽到一陣沉重的關門聲,緊隨而來就是自己的車門被從外打開,而傅傅謹御正冷眼看着她。
見此,陸時安不安的抿了抿脣角,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小心翼翼下了車。
一下車,陸時安的手再次被傅謹御抓住。
一言不發地拽着她往樓上去,越靠近臥室陸時安的心就跳得越快,手也緩緩握成了拳頭。
感受到身後女人的緊張,傅謹御沉了沉眼眸,心下有些難受。
她就那麼害怕嗎?
涔薄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直線,推開門,傅謹御手上一用力將她拽進了臥室。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只見她光潔的額頭布了些許汗水,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見此,傅謹御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長呼一口氣,音調有些僵硬:“你給我待在房間裏好好反省!”
微微怔了怔,還沒等她回過神,就感覺握住的手被鬆開,擡眸看去就見男人已經出了門,甚至將門帶上。
傅謹御站在房門外,睨着門把手神色有些恍惚。
“管家,把房門鑰匙拿來!”
不一會兒,就見他從管家手裏拿過鑰匙,將臥室房門從外鎖了起來。
將鑰匙裝進兜裏,傅謹御抽出一支菸在門口緩緩的抽了起來,整個人的臉上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他清楚的知道,方案泄露的事情並不是陸時安有意爲之。
可泄露的途徑卻也是經她手才泄露出去的,而且雖然她說花是陳京韻讓她送的,但陳京韻只承認花是送她的,而不是讓她送來公司的。
這也是間接的不承認裏邊的竊聽器和他有關。
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無法向陳氏集團發起司法程序。
越想傅謹御只覺得自己頭生疼,抽起煙來也狠了些。
“總裁,公司已經炸鍋了,您現在方便回來一下嗎?”
忽地,兜裏的手機響起,剛接通那頭就傳來李特助哀嚎的聲音。
不用猜他也知道,估計是董事會那些老古董!
“你應付一下,我馬上回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傅謹御捻滅菸頭收起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沒聽到門口傳來聲音,陸時安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傅謹御這是將她關起來了嗎?
因爲方案被泄露的事情嗎?
對此,陸時安心裏也有些自責,畢竟好像確實是因爲她而泄露出去的。
可她是真的沒想到陳京韻竟然還有這麼一首,竟然會在盆栽裏裝竊聽器和攝像頭!
長了嘆了嘆口氣,陸時安坐在陽臺上的鞦韆上神色有些黯然,也不知道傅謹御什麼時候纔回來……
如果他不回來的話,別墅裏的那些傭人是不會搭理她的,那她估計得餓暈在房間裏……
想到這兒,她頓時愁容滿面,百般無聊地翻看着手機上的娛樂新聞。
傅氏,會議室。
“傅總,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怎麼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事說出去都惹人笑話,公司的機密竟然被總裁夫人給泄露出去!”
會議室裏董事門都窸窸窣窣的議論着,個個面色都差到了極致,但也有個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
李特助看着董事們那副模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傅謹御,只見他面無表情就那麼淡淡的看着他們,彷彿一點也不着急。
“說夠了嗎?”
隨着議論聲高起,傅謹御的眉峯緊皺,看着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謹御,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這都是爲你好,像這樣的女人養在身邊早晚要出大事的!”
一名有些肥胖的男人看向傅謹御,略微蒼老的面容上滿是責怪,冷冷開腔。
“對啊,現在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以後還不知道會多過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