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傅氏與陳氏的事情響徹整個北城。
衆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說他們是因爲傅氏總裁夫人也起了這場無聲的硝煙。
最終,陳京韻還是忍不住找上了傅謹御。
總裁辦公室。
“是什麼風將陳總刮來的?”
傅謹御頭也不擡,抿着脣瓣意有所指的開口。
聞言,陳京韻臉色有些掛不住,心虛的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瞧您說的這話,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哦?”
“傅總,我今天來的目的,主要是希望我們兩家能夠和氣生財。”
聽着傅謹御簡潔的音節,陳京韻頓時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才短短一天,他公司所有的合作方都提出要解約。
甚至就連工地上也頻頻發生事故,讓他賠了不少錢,惹得他不得不讓下面的人停止施工。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們什麼時候不和氣生財了?”
聽着陳京韻的話,辦公桌後的傅謹御慢條斯理掀起眼皮看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瀰漫着濃重的冰霜。
只是一眼就讓陳京韻忍不住打顫。
陳京韻自然知道傅謹御這是不給他面子,明知故問,臉色微沉,開口的語調也差了幾分——
“傅總,我知道我不應該跟安安走得那麼近,可你也不應該將盜竊的鍋扔給我背,甚至還報給媒體,讓他們胡亂寫我和安安的關係!”
“你身爲安安的丈夫,你這麼做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自始至終,陳京韻都不承認是他讓陸時安將花送來給傅謹御的,也不承認攝像頭是他裝的。
而是將整個話題往不在場的陸時安身上扔。
“陳總,你這倒打一耙可用得真夠極致的。”
陳京韻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的傅謹御輕勾了勾嘴角,滿臉譏諷意味。
見此,陳京韻頓了頓,有些不明所以,喃喃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你覺得是我去告發媒體的?”
反應過來的陳京韻怒極反笑,不可思議的說着,看着傅謹御的目光都變得嘲諷起來。
“難道不是嗎?”
聞言,傅謹御掀起眼皮冷冷看向他,沒有任何情感的開口。
睨着傅謹御這幅模樣,陳京韻皺了皺眉頭,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聽他這話似乎是在說那些事是他自己做的?
可他明明知道事情真相是怎麼樣的,怎麼可能會去媒體那裏曝光這件事情?
可他沒記錯的話,當時祕書告訴他的是,這件事是傅氏向媒體曝光的,可到了傅謹御這裏,怎麼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頓時,陳京韻神色有些凝重,緊皺着眉頭有些反應不過來。
傅謹御自然也察覺到不對勁,看陳京韻的樣子,好像以爲事情是他去曝光的?
“你老實告訴我,跟媒體曝光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抿緊了脣瓣,傅謹御死死盯着陳京韻有些茫然的面容,冷冷開口質問。
聞言,陳京韻下意識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滿,“不是我,難不成也不是你做的?”
有人藉着這件事引起他和陳京韻的戰爭,而且那個人是絕對知曉整件事的內幕!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這件事會是誰做的,還有誰清楚這件事?”
看着傅謹御的樣子,陳京韻心下一沉,也猜到了嚴重性,他們兩個因爲這件事彼此的客戶都解約轉到了對方的公司合作。
損失了不說,還賠了不少錢!
可到頭來才發現整件事都不是彼此做的,而是被人耍得團團轉!
頓時,陳京韻雙手握緊了拳頭,深諳的眼眸微微有些猩紅,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總裁!”
忽然,緊閉的辦公室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李特助和陳京韻祕書一同走進。
李特助看了看傅謹御,走到他身側微微彎腰輕聲說着些什麼。
而不遠處沙發上的陳京韻祕書也附在陳京韻耳邊,下一秒,只見陳京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詫異的看向傅謹御。
見此,傅謹御眉峯輕挑,心下猜測到陳京韻聽到的事情。
“傅總,你的家務事爲什麼要牽連到我的身上?”
陳京韻怒不可遏地看着不遠處的傅謹御,怎麼也沒想到讓他們彼此那麼針對的竟然是傅謹御公司的一個股東!
“難不成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嗎?”
聽着陳京韻的話,傅謹御並不意外,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緩緩而道。
“當然!”
幾乎是本能地,陳京韻不屑地開口,他可沒承認過是他讓陸時安將花送給他的,也沒承認過攝像頭是他裝的。
所以怎麼可能會與他有關係?!
看着陳京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傅謹御輕笑着搖了搖頭,掃過桌面上的微型攝像頭道——
“那你看這是什麼?”
說着,就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的攝像頭。
見此,陳京韻心下一凜,但面上沒有絲毫動容,故作鎮定,“那是什麼?”
“這是我在你送給陸時安的盆栽裏發現的微型攝像頭。”
“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放在裏邊的。”微怔,陳京韻眨了眨眼故作淡定開腔。
“我前兩天找人查了攝像頭的ip地址,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對於陳京韻的態度,傅謹御並不惱,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可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卻佈滿了寒意。
頓時,陳京韻臉上掛不住,目光閃爍得厲害不好直視傅謹御的眼睛。
他自然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天傅謹御給他盆栽的時候,他就應該答應拿回去的!
沒想到一個微型攝像頭竟然還能夠查到ip地址,想必傅謹御也知道了事情就是他做的!
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曝光給媒體,想必是想要他幫他做些什麼?
“你可以不承認,但如果我將視頻以及攝像頭的ip曝光給媒體,你認爲你公司的損失會比現在輕麼?”
見陳京韻沒有反應,傅謹御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愈發深了幾許,意有所指開腔。
“你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