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陸時安的情緒都很低落。
連醫院都很少去,生怕去看到林芳華的臉,她會控制不住哭出聲。
她不敢告訴林芳華,不敢告訴她陸時野出事的事情。
她害怕,害怕林芳華知道以後會想不開……
她害怕,她不敢,現在除了還在獄中的父親,她就只剩下林芳華這麼一個親人了……
她不敢賭!
下午三點,露天咖啡廳。
“不知季小姐對我剛剛說的感興趣嗎?”
陳飛眼中帶笑看着坐在對面的季非非,心中滿是算計。
聞言,季非非不以爲然的伸手撥了撥垂在耳畔的髮絲,故作腔調:“方法是不錯,可我憑什麼幫你?”
他說的方案她很心動,雖然她很想答應下來,但也不能免費幫。
“只要你答應將她約出來,事情成功後我會給你一次巨資。”
聽着季非非的話,陳飛狹長的眼中一抹冷色一閃而過,但面上依舊帶着笑,就連開口的語調也夾雜些許笑意。
見此,季非非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可你這光說,我怎麼相信你?”
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陳飛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遞到她的面前。
“這張卡里有二十萬,事成後我會再給你一筆,怎麼樣?”
見此,季非非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接過他遞來的銀行卡放進包裏,“行,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着季非非離開的背影,陳飛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神色。
傅宅。
“喂?”
陸時安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皺緊了眉頭心下有些不安。
“安安姐,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想約你一起喫喫飯。”
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了季非非的聲音,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開口拒絕。
“安安姐,我沒什麼惡意,我也清楚你並不喜歡我,我這次是真的打算放棄傅哥了,但還是想當面和你見一面說聲對不起……”
“以後我就會離開傅氏,不會再來打擾你和傅哥的生活,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然而,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那頭再次傳來了季非非的聲音。
聽着她說的話語,陸時安頓時滿臉詫異,有些震驚季非非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紅脣微抿,眨了眨眼,開口詢問:“你是要離開公司了?”
“是的,我知道我的存在給你們帶去了很多的煩惱,但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所以,在離開之前我想見見你,親口跟你道歉,好嗎?”
聽着陸時安的話,那頭的季非非沒有任何猶豫便接了腔,惹得陸時安不知該怎麼拒絕。
“好吧……”
抿了抿脣,陸時安淡淡的應了下來。
“那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出門的時候和我說一下!”
說完,季非非便掛斷了電話,下一秒就有地址發了過來。
睨着上邊位於市中心得地址,陸時安鬆了口氣,如果真如季非非說的那樣,那她去見一面也不喫虧。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一見便改變了她的一生。
陸時安給林芳華送了晚飯,告知季非非她出門的事情,纔不緊不慢往季非非給的地址去。
一路上,看着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陸時安越發的感覺到不安。
就連眼皮也開始狂跳了起來。
用力甩了甩頭,伸手摁了摁狂跳的眼皮,耐着性子下了車照着導航向約定的地點而去。
然而,就在距離目的地一分鐘的時候,身後有兩人悄無聲息的靠近。
“就是這裏了吧?”
陸時安看了看導航,再看了看季非非給的地址,點了點頭就要邁開步伐往餐廳門口走去。
“唔唔唔——”
然,腳下步伐剛剛邁開,嘴脣就被人從身後捂住,鼻息間瀰漫着濃重的藥味。
本能的掙扎,可一會兒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也沒了意識。
見此,恰時一輛黑色的車停靠在路邊,那人將昏迷的陸時安打橫抱起塞進了車裏。
傅氏。
——錢已經轉你了。
季非非看着手機屏幕上陳飛傳來的短信,眨了眨眼,只覺得心口狂跳得厲害。
下一秒,將短信刪掉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自己,急忙坐直了身體,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這下再也沒人和她搶傅哥了!
m國,高級會所。
再醒來,陸時安整個人被綁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箱裏。
她是這是哪裏?
眨了眨眼,思緒有些不清明,打量着周圍的景象。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臺下坐了不少戴着面具的男人,個個都面露喜色的看着她。
頓時,心下一驚,他們爲什麼那麼看着自己?
怔了怔,垂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除了貼身衣服就只套着一層薄紗,在昏暗燈光下原本細膩的肌膚鍍上一層金光,將她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細膩。
見此,臉色一白,下意識想要伸手去遮擋。
可一動才發現自己雙臂都被一條鐵鏈鎖住,現在的她宛若一條狗般的被鎖在透明玻璃器皿裏,而她的臉上也似乎被戴上了面具。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到底是哪裏!
“五百萬一次,還有更高的嗎?”
忽然,一道悅耳的男聲從左側傳來。
順着聲源看去,這才發現左側有一個男人手中拿着拍賣錘一臉興奮的開口說着。
“五百萬兩次!”
“五百萬三次!”
只見男人手中的錘子用力敲在桌面,大聲的尖叫出聲,指着臺下一個略微肥胖且地中海的男人道——
“恭喜那位先生拍賣成功,今晚她就是屬於你的了!”
“來人,將人送到那位先生的房間!”
話音剛落,就有人上臺擡起關住陸時安的玻璃容器往臺下走。
他剛剛在說什麼?
什麼拍賣?
是在說她嗎,怎麼可能?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陸時安緩不過來,整個人身軀顫抖得厲害。
不一會兒,她就被他們帶進了一個房間,只見其中一男人打開玻璃容器的門,從兜裏掏出一粒藥扼住她下巴塞進了嘴裏。
“咳,咳咳!”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