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是想接我妻子回家,希望安格里斯先生可以行個方便。”
聞言,安格里斯臉色微沉,可目光依舊溫和,緩緩而道:“你知道我在哪裏遇到的她嗎?”
話音一落,傅謹御便黑了臉,氣氛也隨之變得有些尷尬。
他當然知道,也知道陸時安經歷了些什麼,他很愧疚也很害怕,但同時他也很感激安格里斯。
“謝謝您救了我妻子,十分感謝。”
抿緊了脣瓣,傅謹御極有誠意說着,面上神色坦然的道謝。
聽着他的話,安格里斯意外的挑了挑眉,聽約翰的彙報陸時安的丈夫在他的印象裏應該是個不講道理的。
可見了以後,渾身矜貴氣質與生俱來,沒有任何擺臉色。
並不像是聽起來很不好相處的人。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他也不當作不知道,更不會阻攔陸時安的選擇。
勾了勾嘴角,示意一旁的約翰去將陸時安叫出來。
“安安,你怎麼樣?”
陸時安出來時,傅謹御滿臉的喜色,急忙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整個懸起來的心也落了下來。
見此,陸時安怔了怔,頓時紅了眼眶,撇了撇嘴,“我沒事,多虧安格里斯先生救了我……”
聽着陸時安的話,傅謹御看向安格里斯的目光滿是感激,一字一頓開腔說着:“多謝先生的幫助,以後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辭。”
說完,視線再次落在陸時安的身上,見她沒有多餘的傷口輕鬆了口氣。
“時安,你願意跟他回去嗎?”
對於傅謹御的話,安格里斯微微頷首,目光看向陸時安滿是溫和開口。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眨了眨眼,隨即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此,安格里斯雖然感覺有些失落,但並沒有說出挽留的話,畢竟他清楚她母親正在醫院治療,而父親弟弟都還在監獄。
她一個人也不會留在這兒的。
“你要走我也不留你,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都可以聯繫我,再則你考慮好也可以聯繫我。”
從沙發上起身,安格里斯彎腰從茶几上抽了一張名片塞進陸時安的手裏,溫溫柔柔的說道。
見此,陸時安頓時眼前一亮,握緊了手中的名片用力點了點頭,面上有些不捨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你到內陸我請你喫飯。”
“好。”
聽着她的話,安格里斯張開雙臂將她抱入懷中,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點了點頭。
當天,陸時安便跟着傅謹御回了北城。
一下飛機,傅謹御才告知她已經給林芳華轉院,甚至還安排了更加專業的醫生。
聽着他的話,她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第一時間往醫院而去。
“媽!”
跟李特助要了病房號,陸時安拎着現買的粥直奔林芳華的病房。
“安安,你這些天去哪了?”
聞言,林芳華看向門口,見到陸時安那張精緻的臉龐瞬間皺着眉頭質問開口。
“嘿嘿,我前兩天跟可可去野餐去了,所以……”
收到母親質問的目光,陸時安靦腆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迴應着。
見此,林芳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你呀,都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那麼貪玩?”
聽着林芳華的說教,陸時安咯咯的笑着,走到她身側打開手中的保溫盒,“哎呀,媽,你快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聞言,林芳華噤了聲看向她手中的保溫盒,才發現裏面是她最愛的鴿子粥。
“你快嘗一嘗,一定很好喫!”
收到林芳華投來的目光,陸時安笑着拿碗盛出遞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模樣笑出了聲。
可下一秒,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監獄失火的新聞。
如果時野還在就好了……
她一定要找到陳飛,一定要向陳飛報仇!
“安安,你最近跟謹御的關係怎麼樣?”
喝完粥的林芳華,試探性的看着面前的陸時安詢問開口。
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陸時安咳嗽了幾聲,似乎很意外她突然這麼問,淡淡道,“就那樣唄。”
“那就好。”
林芳華淡淡的點了點頭,有些放心的說着。
傅氏。
陸時安回來後一直在倒時差,白天整個人困得昏昏欲睡,可都生怕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而不敢去睡。
“夫人,門外有位陸夫人找您。”
正當陸時安打哈欠時,李嬸的聲音便傳來,惹得陸時安打了個激靈,臉色也隨之有些茫然:“哪位陸夫人?”
北城還有哪位是她不認識的陸夫人?
聞言,李嬸也愣了愣,隨後眉頭緊皺道:“季非非小姐的母親,葉小姐。”
季非非的母親?
她母親爲什麼要來找自己?
“請進來吧,然後去準備一些好茶招待。”
說完,李嬸便往門口而去,不一會兒身後便跟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傅夫人。”
葉青彤一進來便看向沙發上的女人,勾了勾嘴角難掩不屑淡淡開口。
聞言,陸時安微微頷首,並不理會她的態度,畢竟看面前的女人似乎也不給她交臉色。
“不知您今兒個來是有什麼事?”
陸時安的話音一落,葉青彤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看着她的目光滿是譏諷意味道——
“希望你高擡貴手,別什麼都跟我們非非搶。”
倏地,空氣中的氣氛有那麼幾秒鐘的凝固。
陸時安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別什麼都跟季非非搶?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似乎沒什麼地方得罪您吧?”
陸時安扯了扯嘴角,耐着性子詢問着,滿臉的疑惑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那麼說。
“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聞言,葉青彤輕哼了哼,不屑的看着她,說出口的話意味深長,“我不管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從今天起你不能跟非非搶任何東西!”
“不然你的後果就像你母親那樣,只能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卻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