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非非猛然白了臉,渾身微微顫抖,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男人。
可那王總可絲毫不在乎,一個勁的討好陸時安。
他可不傻,如果能夠和安海諾家合作,那就代表他公司也能夠向海外發展,藉着海諾安家的名頭,他能夠賺得更多。
雖然傅氏也不錯,但傅氏主營國內並不向海外發展。
兩家相比他更傾向海諾安,更別說這還是海諾安少主的邀請,他不答應纔有鬼。
錯過傅氏他雖然會惋惜,可要是錯過了海諾安也就代表錯過了向海外發展的機會。
“那明天不見不散?”
陸時安眼角餘光掃過一旁臉色青白交錯的季非非,脣角勾勒出的弧度更深了幾許。
見此,王總臉上笑意更甚,頓時對着陸時安就是一頓點頭哈腰,隨後便興高采烈叫人回公司裝備方案。
“季祕書,搶了你的客戶真是不好意思啊。”
遠看着那王總逐漸遠去,收回目光,陸時安笑看着一旁的季非非,姣好面容上一抹嘲笑一閃而過,語調抑揚頓挫道。
聽着陸時安的話,季非非狠狠地咬了咬嘴脣,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嫉恨。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對公司有多重要?”
聞言,陸時安眨了眨眼不以爲然,一臉不屑開口:“那又怎麼樣?”
一句話,讓季非非狠狠地窒了窒。
深 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儘量讓自己情緒平穩,連帶着開口的語調也夾雜了些許委屈:“安安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可這個客戶是公司爭取了近一個月的成果才答應簽約……”
準確來說是她爭取了快一個月。
“你突然這麼做到底是因爲什麼,難道就因爲討厭我而不顧公司的損失嗎?”
季非非的語氣帶着些許哽咽,目光卻忍不住落在了陸時安身側的安格里斯身上。
而話中的意味卻深長,希望那男人明白陸時安其實是這種公私不分的人。
“對。”
而陸時安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她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說什麼?
她這是承認自己因爲私事而禍及公事嗎?
頓時,季非非只覺得氣得牙癢癢,那可是她跟了一個月的客戶,眼看馬上籤合同,她的提成也到手。
就那麼就被陸時安弄沒了!
長呼一口氣,她臉上的神情更加楚楚可憐起來,可話卻是對一旁的安格里斯道——
“這位先生,你應該是安安姐的朋友吧,你幫我勸勸她,畢竟她可是總裁夫人就這麼讓公司丟了客戶……不太好……”
一句話,既透了陸時安的身份也透了她已婚。
聞言,安格里斯眯了眯眼,無端有些厭惡面前的女人。
“我寵的,有問題嗎?”
簡潔的話語伴隨着寵溺的語調讓季非非臉上神色瞬間掛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脣瓣微張還想說些什麼。
“只是丟了一個客戶就這樣,看來你們公司也不怎麼樣。”
可話還沒說出,男人嘲諷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下意識地,季非非就白了臉想要反駁,可此時才注意到陸時安的手一直挽着男人的手臂,態度親暱。
也不知道傅哥知不知道?
“安安姐,這人是誰啊,要是讓傅哥知道你揹着他在外邊……”
說着季非非就沒往下說,可那副模樣更是惹人遐想。
望着她這副模樣,陸時安冷冷一笑,看樣子是要從她和傅謹御的關係上下手了。
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你要是想去告狀就去,別在這裏裝模作樣惹人噁心。”陸時安冷冷開腔,絲毫不將季非非的話放在眼裏。
說着,就見她伸手捂住鼻子側頭衝一旁長相驚豔的男人說道。
“這裏味道不太好聞,我們走吧?”
話音一落,就見那男人脣角微微上揚看着陸時安的目光充滿了寵溺微微頷首,兩人便頭也不回離開了會場。
見此,季非非的臉色頓時黑得不像樣,只覺得一股氣在肚子裏上下翻涌。
她可要看看傅謹御知道了她在外邊勾搭男人她還會不會那麼得意!
這樣的想法剛剛形成,季非非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以往傅謹御爲了她欺壓陸時安的場景。
頓時,臉上逐漸泛起得意神色。
次日,傅氏總裁辦公室。
“季祕書,你不能進去!”
閉緊的辦公室門外傳來李特助焦急的聲音。
只見,下一秒緊閉的門被推開,季非非哭喪着一張臉看着傅謹御,看起來委屈極了。
“總裁,我攔不住她……”
見此,李特助心下猛地一個咯噔,小心翼翼地看向辦公桌後的傅謹御。
從前幾天開始,總裁就吩咐了不再見季非非,可這妮子硬是要往槍口上撞,他哪裏攔得住?
聞言,辦公桌後的傅謹御捏了捏疲倦的鼻樑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聽着男人的話,李特助微微頷首頭也不回離開,但心中還是忍不住讓季非非自古多福。
“你有什麼事嗎?”
李特助一離開,傅謹御掀起眼皮看着季非非的方向冷冷開腔。
聞言,季非非臉上的神色更加委屈了不少,總覺得傅謹御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但卻沒有在意哽咽着意味深長開口——
“傅哥,安安姐也太過分了!”
突然聽到陸時安的事,傅謹御的眸色微亮,沙啞着嗓音:“她怎麼了?”
見此,季非非頓時覺得有戲,神態也更加做作起來:“我昨天去參加酒會本來都要和王總籤合同了,可安安姐帶了個男人來把王總搶走了……”
“我知道安安姐向來不待見我,可那是公司的客戶,她怎麼可以搶到別的男人公司,這不是和你對着幹嗎?”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微微有些發涼。
聽着季非非的控訴,傅謹御皺緊了眉頭沒由來感覺煩躁至極。
想來她說的男人應該是安格里斯吧?
沒想到安格里斯爲了她竟然會允許接收內陸的公司……
頓時,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心中蔓延開來,再看看面前女人控訴的模樣,明顯就是故意爲之,心情更加不好了起來。
“你闖進來就爲了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