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神色各異。
“大哥,你來了。”
傅謹御剛步入會議室,原本坐在座椅上的人都站起身,爲首的長相清秀與傅謹御年紀不相上下的男人開口說道。
見此,傅謹御涔薄的脣瓣輕抿,臉上神色十分淡漠點了點頭。
“嫂子,你也來了。”見傅謹御不迴應,傅京山爲不可以沉了沉眼眸,睨着傅謹御身後的女人道。
聞言,陸時安怔了怔勾了勾嘴角,開口的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回來了。”
聽着陸時安的話,傅京山面色帶笑沒了之前的尷尬。
待傅謹御坐下後,會議室裏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總裁,京山也回來了,我們希望你能夠將公司有些事物交給他幫你分擔,那樣你也有更多的事情去陪總裁夫人。”
傅謹御剛坐下,坐在左側的中年男人猛然開腔,那雙渾濁的眼眸深處佈滿了算計。
聞言,傅謹御輕皺了皺眉頭,神色冰冷地掃過他,冷冷而道:“怎麼,這就開始想要奪我手中的權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頓時降了幾度。
那男人也小心翼翼地抹了抹冒汗的額頭,根本不敢看傅謹御的眼神。
“謹御,瞧你說的,這怎麼能是奪權呢?這都是爲了你好,我們不忍心讓你太辛苦特意找了京山回來幫你分擔……”
說着,那人眼眸深處的算計便更深了幾分。
見此,傅謹御脣角微微上揚,臉頰上佈滿了駭人的寒意。
一時間,寂靜的會議室頓時靜了下來。
望着眼前的景象,陸時安紅潤的臉上也滿是冰冷,她雖然沒開口但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算盤。
他們不就是想要分散傅謹御手中的權力麼……
陸時安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好意思提出這種要求,還說是爲了傅謹御好。
如果她是傅謹御恐怕都恨不得將他們攆出去了!
可傅謹御並不是陸時安,他的手段往往更深沉。
“你們想要他進來協助我,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傅謹御低沉的嗓音猛地響起,惹得會議室裏的人頓時都略微詫異了起來。
就連傅京山的臉上也佈滿了錯愕,但更多的是驚喜。
真沒想到傅謹御竟然會同意他們的提議。
“謹御,那你直說,你有什麼要求?”聽着傅謹御的話,爲首的男人急忙開口,臉上的神色滿是急切。
“最近公司在虞山有一個項目,如果他能夠拿下那個項目,他就可以進公司。”
說着,傅謹御頓了頓,繼續道:“不,既然要做就做大一些,這個項目我們彼此競爭,誰先拿下虞山的項目,未來誰就有可能繼承傅氏集團,怎麼樣?”
“可如果你拿不下這個項目,那你就照舊回國外呆着!”
傅謹御話音剛落,傅京山便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下莫名有些忐忑。
繼承傅氏集團?
雖然傅京山是公司中最有競爭力的人,可當面對傅謹御他還是多少有些沒底氣。
聞言,那人看了看身側的傅京山輕眨了眨眼,渾濁的眼眸深處滿是算計。
“好,我答應你!”
聽着他的回答,傅謹御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微深了深,滿臉的自信微微頷首,“那預祝你成功。”
說着,他便伸出手與他相握手。
見此,傅京山眨了眨眼也隨之伸出手回握住他的手。
“這次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出了會議室,陸時安神色有些忐忑地看着身側的傅謹御問道。
聞言,傅謹御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說道,“既然他們想玩,那就再玩大一些又如何呢?”
既然想要從他的手中拿走屬於他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那麼簡簡單單的拿走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時安便陪着傅謹御到處洽談合作,幾乎整天都沒有任何的空閒時間。
某日。
“黃總,預祝我們這次能夠合作愉快。”
傅謹御與陸時安一同起身,面上佈滿了微笑睨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緩緩說道。
音落,就見面前的男人輕笑出聲,伸出手可那雙眼睛卻落在一旁的陸時安身上,極爲刺眼。
“合作愉快,希望待會可以一起喫頓便飯。”
下一秒,男人略微沙啞的嗓音便響起,落在陸時安身上的眼神更加猥瑣了幾分。
見男人這副模樣,陸時安心中微微有些惡寒,但並未出聲,畢竟這次能夠簽下這個客戶着實費了不少功夫。
話音落下,兩人便落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你們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間。”
見此,陸時安動作輕柔地扯了扯傅謹御的衣袖,小心翼翼開口說道。
聽着她的話,傅謹御淡漠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點了點頭。
睨着男人的舉動,陸時安向一旁的中年男人抱歉的扯了扯嘴角,隨即起身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然,陸時安剛離開,一旁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也一臉歉意的離開了位置。
洗手檯。
陸時安睨着鏡子裏的自己,微微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耐。
“傅太太,好巧啊。”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惹得陸時安臉上不耐的神色猛地消失,下意識往聲源處看去。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黃總那滿臉猥瑣笑容的模樣。
見此,陸時安嘴角微微抽搐,本能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衝他微微頷首:“黃總好。”
聽着女人溫溫柔柔的音調,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羽毛拂過,只覺得心癢癢得厲害,連帶着聲調也軟了起來。
“聽說你們公司現在很急需這筆項目?”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是的,如果能與貴公司合作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項目對傅謹御而言極爲重要,可陸時安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畢竟剛剛就已經談好要簽約了,難道他是想要反悔?
這麼想着,陸時安心下猛地一凜,望着男人的目光也夾雜着些許防備。
“想要和我籤合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夠陪陪我,我待會回去就簽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