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一臉疑惑的看着身側的男人,滿心的好奇都不加掩飾。
這件事也太奇特了,敢情傅謹御早就知道傅京山不是傅家的人了,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淡定?
聞言,傅謹御性感的嘴脣微微上揚,隨即只見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此,陸時安撇了撇嘴看着他故作高深的模樣,莫名有些不開心。
自從傅京山被驅逐出傅家的權力中心,那些讓他退位的呼聲也越來越小,一時間公司也再次步入正軌。
某餐廳。
“哥,你得幫幫我,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傅京山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一臉悲慼的開口說着。
聽着他的話,男人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睨着他的神色有些嫌棄,“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傅京山滿臉的不甘心,將發生的事情都全盤脫出,但並未說出自己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聽着他的話,傅居律眉心蹙得厲害。
以他對傅謹御的瞭解,不應該拿不下虞山的項目,反倒是自己這個弟弟平日裏沒個正形居然還拿下了那個合作?
這多少讓他有些意外。
但更加意外的是,他竟然想將他拉入這場權利的漩渦之中?
想到這兒,傅居律眼眸深處一抹亮色一閃而過,對於權利之事他並不是不熱衷,只不過因爲家裏將重心全放在了傅京山的身上……
就連這次和傅謹御爭奪繼承權也只讓傅京山出頭,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讓傅謹御弄得如此難堪。
“行,我知道了。”
好半晌,就見傅居律神色淡漠地開腔迴應。
聞言,傅京山愣了愣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到底是答應幫他出氣了還是不答應啊?
當日下午,傅京山家便召開了家庭會議,父親的態度也沒有往常那麼熱情。
一家人都提議讓傅居律去與傅謹御爭奪傅氏集團,在去之前爲了以防萬一還暗中鑑定了傅居律與自己的dna。
在證實傅居律是自己的兒子以後,才放心再次私下召開了董事會。
由於傅京山並不是傅家的人,那場打賭他也輸得沒有任何臉面,以至於他和合作方籤的合同也不曾生效。
爲此,傅謹御還專門跑了一趟合作方公司。
“太好了,折騰了快半個月,可算是把這個項目拿下來了!”
陸時安看着手中的合同,紅潤的小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連帶着清亮的雙眸都沾染上了明亮的笑意。
見此,傅謹御只覺得心中一股暖流,緩緩開腔:“那作爲獎勵,今晚我請你喫飯?”
話音剛落,就見陸時安急忙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喜悅。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虞山項目的事情,他們幾乎是每天在公司用餐回家洗漱就倒頭睡下,根本沒有時間去外邊,更別提是去外邊喫飯。
望着女人臉上的喜悅神情,傅謹御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愈發深了幾許。
這段時間都是她陪在自己的身邊,讓他都完全沒有時間去想爺爺去世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他想自己可能根本都撐不到這個時候。
餐廳。
“安安,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傅謹御半傾了傾手中的高腳杯,涔薄的嘴角微微上揚,開口的語調也溫軟不少。
聽着女人的話語,傅謹御心中一股暖流劃過,睨着她泛紅的面頰無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
他其實很清楚,她並不是因爲爺爺而回的國,也並不是爲了爺爺而陪他到處跑。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誰都不曾戳破。
殊不知,這樣的平靜並未持續多久。
某日,清晨。
陸時安和傅謹御一同走進辦公大廈。
然而,剛踏入大堂就感覺周圍靜得可怕,甚至感覺到別人看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探究和鄙夷。
見此,陸時安怔了怔,條件反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怎麼感覺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眼神那麼奇怪?
“傅總,請問早間新聞上曝出的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爲了奪取財產而害死了自己的爺爺嗎?”
還不等陸時安反應過來,不知從哪裏突然竄出一羣人,手裏拿着攝像機和話筒說出口的話也滿是逼迫意味。
見此,陸時安臉色猛地白了白,大腦一時間有些當機。
然比她反應更快的是傅謹御,只見他俊臉上佈滿了狠戾將她護在身後,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中滿是駭人的冰霜。
“傅總,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見他不迴應,面前的記者再一次逼問出聲,手中舉着的話筒恨不得塞到傅謹御的臉上。
“抱歉,無可奉告。”
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傅謹御的面前,張開雙臂冷冷看着面前的那些記者道。
隨着李特助的出現,傅謹御扯了扯嘴角拉住陸時安的手,大步流星轉身走進專屬電梯。
進了電梯,陸時安才逐漸緩過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會突然有記者來問那樣的問題?
忽地,陸時安只覺得周圍溫度低得讓她忍不住顫了顫身子,抿緊脣瓣小心翼翼往男人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男人那可怖的神色,陸時安暗中縮了縮脖子。
這下有人可要倒大黴了!
辦公室。
“查到是散佈的謠言嗎?”
陸時安擡頭看着站立在不遠處的李特助,白皙的臉上滿是冷意。
聞言,李特助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眼角餘光掃過站在落地窗前背對他們的傅謹御,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是傅居律,傅京山的大哥。”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幾度。
聽着李特助的話,陸時安心下猛地一凜,精緻的小臉上佈滿了探究,傅居律?
紅脣緊抿,伸手拿起桌面上的報紙,只見最爲顯眼的位置正放着爺爺生前住院傅謹御去探視的照片。
照片上的傅謹御臉色極差,顯然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可報紙上卻說他是因爲被爺爺拒絕讓他繼承傅氏而十分惱怒,以至於當晚傅爺爺便被他謀害。
甚至還有不知名的醫院工作人員爲之作僞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