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緊閉的會議室被推開緊隨而來的是一道熟悉的嗓音。
聞言,衆人下意識往聲源處看去,當看到來人是傅謹御時,頓時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最爲錯愕的儼然是傅京山,只見他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門口的傅謹御。
他、他怎麼出來了?
他不是應該還在裏面嗎?
怎麼出來了新聞和警局那邊都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謹御,你可回來了!”
“就是,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可花了不少心思去維持住公司!”
傅京山的話音剛落下,並沒有人迴應他。
只見原本被傅京山收買的那些人,頓時變了臉色坐在原地諂媚得朝傅謹御開口。
聞言,傅京山猛地一愣,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們:“你、你們……”
“傅京山,我早就說了這樣做行不通,可你偏偏不聽!”
還沒等傅京山開口,話茬就被那些人搶了去,所有人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見此,傅京山被氣得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
“總裁,這事情和我們沒關係的,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啊!”
王洋抿緊脣瓣緩緩開口,臉上佈滿了諂媚看着已經站在陸時安身側傅謹御。
見此,傅謹御涔薄的脣瓣勾了勾,深諳的眼眸噙着些許冷意,“可你們不是還要逼迫她退位?”
“沒、沒有的事,我們可沒那麼說!”
“就是,夫人代管公司這段時間公司可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如此還簽了海諾安家族那樣的公司,我們怎麼可能會逼她退位!”
聽着傅謹御話,一些股東緊忙開口,光潔的額頭佈滿了些許汗珠。
連帶着開口的語調都夾雜着些許顫音。
聽着他們的話,傅謹御勾了勾嘴角,開口的話語意味深長:“那你們就是對她代理公司沒有任何怨言,對嗎?”
聞言,一行人急忙點頭,絲毫不理會傅京山的臉色。
睨着他們的舉動,傅謹御輕笑了笑,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噙笑淺笑。
可傅京山就沒那麼舒服了,
“你、你們!”
見他們反水得如此快,傅京山是怎麼也沒反應過來,怎麼就突然就反水了?
明明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道冰冷到極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顫了顫身軀,擡首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傅謹御那冰冷的沒有絲毫情感的目光。
抿了抿脣,惡狠狠地環視一週,冷哼了一聲白着臉便轉身離開會議室。
傅京山一離開,傅謹御便接茬繼續開着會議室。
向各位股東說明虞山遊樂場的事情,告知並未停止施工,而因此吩咐了在年前到來的公司規劃。
當看着熟悉的人,股東們的臉上遮掩不住的滿意。
雖然傅謹御脾氣確實不好,可在工作上他可是一絲不苟的,根本是傅京山沒辦法比的。
而因此,傅謹御也再次回到了傅氏。
陸時安也因此閒了下來,時不時跟在傅謹御身後學習了很多東西。
傅京山家。
“喂,請問是安格里斯先生嗎?”
傅京山緊握着手中的手機,開口的語調有些忐忑不安。
“你好,我是傅京山,傅謹御的堂弟。”
聞言,傅京山不假思索便迴應。
然而,話音落下,他明顯感覺手機那頭彷彿頓了頓,好半晌纔開口:“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着男人沒有任何的異常,傅京山微怔,但依舊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聯繫他的目的。
“安格里斯先生,我想跟您談個合作。”
“合作?什麼合作?”
聞言,手機那頭的安格里斯愣了愣,有些沒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對我嫂子陸時安有不一樣的情感吧?”
安格里斯話音剛落,傅京山便迫不及待開了口,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孤獨。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意料之中的,電話那頭的安格里斯頓時咬牙切齒開口。
聽着他的聲音,傅京山輕笑出聲開口的語調有些嘲諷:“難道不是嗎?”
“當初如果不是傅謹御的話,想必陸時安應該會留在國外和你一起生活吧?”
“我猜到您肯定不甘心,只要我們兩個合作,到最後陸時安便就是你的人了,怎麼樣?”
傅京山興致勃勃的說着,腦海裏也逐漸浮現出傅謹御被趕下臺,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而那頭的安格里斯被他所說的話,緩緩有些動搖。
陸時安是他看中覺得是可以娶了過一輩子的人!
可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應不應該這麼做?
“抱歉,我需要考慮考慮。”
好半晌,男人溫潤的聲調便盤旋在傅京山耳畔,惹得他回神,頓時臉上神色有些黯然。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只要您和我合作,陸時安就是你的人,而我只要公司。”
說着,傅京山便再次強調了一下,惹得安格里斯猶豫不決。
“我在考慮考慮。”強壓下心底的躁動,安格里斯故作姿態開口迴應。
聞言,傅京山抿了抿脣瓣,淡淡開腔:“好吧,那您考慮好隨時聯繫我。”
說完,電話便被安格里斯掛斷。
見此,傅京山臉色一沉,心裏有些拿不準安格里斯到底會不會同意他的提議。
如果不是陸時安,他今天本該坐在總裁辦公室的!
就因爲她,傅謹御也提前出來,甚至一點消息都不曾聽到!
越想,傅京山就越是生氣,整個人咬牙切齒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
次日,露天餐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時安看着坐在對面的安格里斯,輕抿了口茶水,低聲開口說道。
聞言,只見對面的安格里斯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的開口迴應:“國外的事情都處理完了,特地回來考察國內市場。”
說着,安格里斯對傅京山找過他的事情隻字不提。
“倒是你,最近怎麼樣,怎麼突然會回到傅家了呢?”
聽着安格里斯的話,陸時安眨了眨眼,低聲開口迴應:“傅爺爺去世了,所以……”
說着,陸時安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臉上神色也變得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