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何陞的話還沒說完,傅謹御便將手中的手機狠狠摔在地板上。
頓時,清脆的響聲盤旋在別墅上空。
何陞的話就像是一個警鐘,只會讓傅謹御察覺到自己曾經對陸時安有多麼的不在意。
他從沒和她拍過婚紗照,也沒有單獨跟她去什麼常去的地方遊玩過,更不曾用溫柔的態度對過她!
如果讓他用以前的態度和她相處,恐怕她的應激反應會來的更早一些!
想到這兒,傅謹御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爆炸了,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憤怒,起身從廚房拿了乾淨的碗筷裝了飯菜端上樓。
然,當他打開臥室的門,看着空蕩蕩的臥室臉色陰沉得無比駭人!
只見陽臺上一條用牀單裹成的繩子正緊緊綁在欄杆上,就連陸時安收拾好的行李箱也沒了蹤影!
敢情她這是從陽臺逃走了!
陸時安,你可真是好樣的!
機場。
“你怎麼纔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凱利斯看着面前的女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
聞言,陸時安臉上噙着歉意輕笑着回答,“家裏有點事耽擱了,要不然我早就出門了!”
聽着陸時安的話,凱利斯眨了眨眼一抹深意一閃而過。
兩人過了安檢上了飛機,一路直往敦煌而去。
“凱利斯,我們還有多久纔到?”
大巴上,陸時安看着窗外漂亮的景色眼眸中滿是新奇,手機端着相機時不時拍幾張。
聞言,凱利斯點頭看了看時間,緊皺的眉頭鬆開,淡淡開腔:“快了,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聽着凱利斯的話,陸時安微微頷首雙眸看着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鼻息間是清新的空氣,整個人只覺得無比的舒暢。
一小時後。
就在陸時安覺得自己快要被大巴車抖散架的時候,才見他們緩緩駛入一個村莊。
見此,陸時安頓時就來了精神。
只見周圍都是那種類似古建築物的房屋,周圍都瀰漫着濃濃的古香氣息,讓她頓時神清氣爽了起來。
兩人拖着行李到鄉村裏的小賓館住下,洗了澡一身的疲勞瞬間消掉了不少。
“叩叩。”
突然,寂靜的房間裏傳來一道清脆的敲門聲。
見此,陸時安怔了幾秒攏緊身上的衣服,纔不緊不慢的跑去開門,看着門口的凱利斯輕眨了眨眼,“怎麼了?”
聞言,凱利斯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滿是溫和,“沒事,只是提醒你讓你今天早點睡,明天我們喫完早餐得進山。”
凱利斯話音剛落,陸時安頓時瞪大了眼睛。
“進山?”
見她訝異的模樣,凱利斯眼眸深處佈滿了笑,“我聽圈裏人說這邊有座山的風景特別好,尤其是日出前。”
“剛剛我找了村裏人帶路,明天你起早一點,喫完早飯就要出發了哦!”
聽着凱利斯的話,陸時安眨了眨眼隨即點了點頭。
見此,凱利斯勾了勾嘴角再叮囑了幾句才慢條斯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北城,某金融節目。
“很高興今天能夠請來傅先生參加我們的節目。”
聞言,傅謹御微微頷首環顧了四周,涔薄的脣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我也很榮幸能夠受到節目組的邀約。”
話音剛落,臺下的觀衆瞬間熱情的鼓掌。
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及其有穿透力,傳到耳中讓人只覺得心癢癢。
“想必大家都知道,傅先生可是我們北城商界屈指可數的精英,也是諸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那既然是白馬王子,就不得不聊到感情問題,不知傅先生可否願意透露近期的感情狀況呢?”
說着,主持人便一臉八卦得看着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傅謹御,開口的語調有些抑揚。
主持話音剛落,寂靜的觀衆席頓時傳出一陣唏噓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傅謹御。
就在前幾天,頭條便傳出傅謹御被自己老婆推倒在地的新聞。
而且在這之前兩人還頻繁傳出要離婚的消息。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底瀰漫着八卦氣息睨着臺上坐得筆直,一身矜貴氣質的傅謹御。
聽着主持人的問話,周圍也瞬間靜了下來。
傅謹御薄脣緊抿一抹黯然從深諳的眼眸中一閃而過,腦海裏浮現出陸時安的身影。
自從陸時安從家裏逃走後,他便時不時聯繫她。
可不管他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她,就連作爲她好朋友的林可樂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對此,傅謹御眸色微冷,只覺得陸時安是鐵了心的要躲他!
“我現在的感情狀況十分的不順利,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夫人生性愛鬧現在跟我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忽然,只見傅謹御猛然擡頭直視着攝像機,開口的語調十分溫軟,精緻的臉上泛着些許自責,“老婆,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記得我了,但無論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請求你回到我的身邊,我一定會加倍珍惜補償你,再也不會欺負你。”
說着說着,只見傅謹御那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龐上佈滿了自責意味,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攝像頭,一字一頓開腔說道。
話音落下,整個會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主持人都錯愕的看着他,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當衆說出這樣的話。
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來,儼然是一副愛而不得的感情。
不然怎麼可能會當衆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請求傅夫人回來的話?
“看來我們的男神也是一個深情的人,真希望傅夫人能夠看到這個節目別生傅先生的四,早日回到傅先生的身邊。”
主持人紅脣輕抿扭頭看向攝像頭,眸光微微閃動開口說道。
當日深夜,所有的媒體軟件都被傅謹御參加節目的視頻佔據頭條,引得衆說紛紜。
然,對於這一切,遠在偏遠山區的陸時安毫不知情。
次日,清晨。
天還沒亮,陸時安便被凱利斯敲門叫了起來。
兩人在街道上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揹着揹包裝着乾糧和水便在村裏熟人的帶領下往森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