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聞言,男人腳下步伐微頓,疑惑的看着他。
“麻煩您去的時候將這個交給那戶好心人,全當我們感激她收留我朋友。”
只見凱利斯動作輕柔的放下陸時安,轉身從揹包裏掏出一沓鮮紅的鈔票塞進男人手中。
見此,男人臉色一白下意識想要還到他手中,便見他搖了搖頭繼續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別拒絕。”
“好,我會替你轉交給他們。”
聽着他的話,男人與好友對視,見好友微微頷首才收了下來。
說完,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男人一離開,另外一人便在木屋中翻看,將找到的紗布和碘伏遞給凱利斯。
見此,凱利斯感激的點了點頭接過,小心翼翼的替陸時安處理已經有感染趨勢的腿傷。
將傷口處理好以後,去跟這戶人家討要退燒藥和消炎藥的男人也回來。
男人回來後,凱利斯找了些熱水將熟睡的陸時安叫醒哄着喫下藥,四人便連夜下山往醫院而去。
喫過藥的陸時安睡得更死了些,渾身冒着燙人的熱汗。
見此,凱利斯脣瓣抿得更緊了些,將她身上的被子給她裹得更緊了幾分。
“唔……這是哪兒?”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微微泛白,陸時安只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沙啞說嗓音道。
女人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昏昏欲睡的凱利斯猛地一個激靈。
用力甩了甩頭半闔眼眸看向懷裏的女人,頓時瞪圓了眸子錯愕開口,“你醒了!”
“我們這是在休息站,休整一下再往城裏去。”
說着,凱利斯便下意識擡手探了探她光潔的額頭,溫度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溫度。
頓時,嘆了嘆口氣滿是欣慰。
“要不要喝水?”話音落下,凱利斯睨着她一副茫然的模樣開口問道。
聽着男人的問話,陸時安微微頷首。
見此,凱利斯將她的頭微微擡起輕放在牀上,才動作輕柔地往一旁走去。
凱利斯一走,陸時安便小心翼翼的坐直身子。
只見周圍是一個木屋,屋內只有一張牀和一個沙發,沙發上是兩個陌生的男人正在休息。
而窗外有一兩個行人點着火,時不時起身觀看。
彷彿是在探戡周圍的情況。
見此,陸時安眨了眨眼,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只記得自己昏迷前似乎看到了狼羣?
但從那之後她便什麼印象也沒了……
“小心燙。”
不一會兒,凱利斯將冒着熱氣的水杯遞到她的面容,低聲叮囑。
聞言,陸時安點了點頭接過杯子,輕吹了吹口氣,滿臉都是感激,“謝謝。”
“對了,時安,我聽門外的大叔說今天可能會到一批救援隊,如果到的話我們就不用自行往城裏去了。”
就在陸時安喝水時,身側的凱利斯突然開腔。
聽着他的話,陸時安愣了幾秒眯着眼,有些不明所以:“救援隊?”
“是的,你失蹤的那幾天我有跟朋友通過電話,他有幫我聯繫過這邊的救援隊……”
雖然這麼想,但凱利斯覺得這總比一直不來的好。
聞言,陸時安抿了抿嘴脣,輕聲道,“這樣啊……對了,凱利斯,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
沒由來的,陸時安突然響起她看到有關那個男人的採訪視頻,雙眸緊盯着凱利斯開口詢問。
女人話音剛落,凱利斯臉上的笑意便怔了怔,抿了抿脣瓣不知怎麼開口。
對於陸時安不記得傅謹御事情的事,他多少聽雲開鄴和他說過,說是因爲上次從懸崖上摔下去而導致的後遺症。
但不管怎麼樣,他自私的覺得陸時安不應該再和傅謹御扯上任何關係。
那樣的男人那樣的家庭,不是陸時安所能夠承受的,但他也不能撒謊,不然以後她想起來可能會記恨自己。
半晌,只見凱利斯臉上掛着尷尬的笑容,目光閃爍:“你忘了嗎,我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你也很少跟我說家裏的事情,所以……”
言下之意,他並不知道她過去的事情。
聽着凱利斯的迴應,陸時安纖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翻騰的思緒,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你們可終於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高揚的男聲,緊接着門外便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他們人呢?”
下一秒,一道低沉而不失陌生的嗓音隨之響起,惹得牀上的陸時安僵了僵身體,眯了眯眼睛。
“在裏面呢。”話音一落,便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往裏走。
聞言,陸時安和凱利斯下意識擡首往門口處看去——
然,看到來人時兩人頓時神情呆滯,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正裝外裹着修身大衣的傅謹御,俊臉上佈滿着淡漠神色,雙眸沒有任何情感看向牀上的陸時安。
見此,陸時安條件反射地垂下頭,紅脣緊抿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一旁的凱利斯更加驚訝,這傅謹御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竟然連夜從北城趕來……
這樣的場景是凱利斯不曾想到的。
“走吧,我來接你們回家。”
傅謹御走到她的年前,神情淡漠地不再有之前他極力證明他們關係的模樣。
見此,陸時安怔了怔,眨了眨眼不知道怎麼迴應。
然,還不等她開口,整個人瞬間被人打橫抱起,突如其來的懸空驚得她下意識伸手抱住男人脖頸。
“你……”
“你腿受傷了,這麼走會快些。”
質問的話語還沒說出口,緊隨而來便是從頭頂傳來男人低沉不失性感的嗓音,將陸時安未說出口的話語盡數堵在了喉嚨。
半闔眼眸掃了掃自己受傷的小腿紅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見此,身後的凱利斯愣了幾秒便也急忙跟上男人的步伐。
北城,傅氏名下某療養院。
“你從今天開始就在這裏修養,腿傷沒好之前不能到處亂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