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去強硬的逼迫陸時安做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從前的那些教訓也足夠記住一輩子了。
看出來傅謹御是在給自己讓步,陸時安明白她現在應該直接答應下來,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鬼使神差的,陸時安的手覆蓋住了傅謹御的手。
接觸到男人冰冷的手心,陸時安彷彿觸電般的猛地收了回來。
陸時安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告訴傅謹御剛纔的事情不是他的錯覺。
又彷彿了平時調侃陸時安時的樣子,傅謹御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怎麼?”
這樣的話更加要陸時安有點無地自容。
如果再來一遍的話,她肯定要砍掉自己的手以證清白。
看陸時安不說話,傅謹御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直到陸時安自己實在受不了被他這樣打趣的眼光看着。
“我平時會替你在別墅裏面多看看的!”
這話陸時安說得咬牙切齒,說完之後沒有了喫飯的心情,直接直衝衝的上樓。
看着她彷彿是落荒而逃的背景,傅謹御收回了視線,看着自己剛纔被陸時安碰過的手,有點得意的挑了挑眉。
有些人潛意識的行爲還真的要人覺得身心愉悅。
管家忙完了傭人的事情,過來想看看客廳裏面需不需要自己收拾,沒想到就看到這麼一幕,頓時就閉着眼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天知道剛纔先生的表情像什麼,明明吃了那麼多他不喜歡的東西,還這麼高興簡直就是被人下蠱的樣子。
折壽了。
學校裏面李雨木知道陸時安今天晚上不回來的時候,差點沒有尖叫起來。
雨果看見她這副好像是瘋魔的樣子,嫌棄的皺眉:“她不回來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被雨果這麼一問,李雨木彷彿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話匣子止不住的把今天傅謹御出來英雄救美的事情分享給了雨果。
雨果聽完之後有點喫驚:“姓傅?”
她所知道的姓傅的男人不多,而有本事的就更加不多了。
“對啊。”李雨木對於商業圈也不瞭解,可是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雨果的反應不對勁,好奇的湊過去,“你知道他?”
雨果不滿的把李雨木推開要她離自己遠點,再去拍醒一旁睡覺的安東尼。
安東尼被人吵醒,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正要發作的時候,雨果馬上就說:“我們新室友的男朋友可能是傅謹御!”
這個名字馬上就讓安東尼清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們學校裏面可以要姓白的也不敢造次,還姓傅的人,絕對只有傅謹御一個!”雨果的語氣非常的篤定。
雨果的驚訝當然不止是因爲那個人是傅謹御。
她和安東尼在前段時間看見了傅氏集團的招聘信息,馬上就都去報名了,裏面的簡歷都是公開可見的,因爲名額只有一個,雨果覺得自己和安東尼其中一個絕對可以成功。
現在有陸時安這樣的捷徑,不用白不用。
李雨木不知道現在的雨果和安東尼在計劃着什麼,而是在雨果說話的時候直接了“傅謹御”這個名字,洋洋灑灑的出來一大堆的資料,卻沒有任何的照片。
這個時候李雨木的心情已經不可以單單拿着震撼來形容了,她前不久在知乎上面看到一個問題“我的室友是大佬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體驗”,李雨木覺得不久之後,她就有資格去回答了。
並不知道舍友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關於自己的事情,陸時安看着此刻還在房間裏面的傅謹御,更加的覺得頭大。
想到男人進來的時候說出口的那句話,陸時安都覺得替他害臊。
“你這個別墅真的只有這麼一個房間可以住人了嗎?”他到底在開什麼玩笑?
面對陸時安的質疑,傅謹御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直接邁着長腿坐在了真皮沙發上。
男人往那裏一坐就是一道風景,陸時安腦子裏面突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如果期末需要風景照,她或許可以稍微的借用一下傅謹御。
“只有這個房間了,所以勉強今天晚上擠一擠。”傅謹御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從他的話裏面聽不出一點的勉強。
似乎是看懂了陸時安眼神裏面的控訴,傅謹御挑了挑眉,繼續饒有其事的說:“勉強陸小姐和我住一個房間了。”
陸時安咬了咬牙,沒想到傅謹御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直接就說:“我自己找房間!”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和這個狡猾的男人住在一起!
傅謹御就看着陸時安果斷離開的背影,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追上去。
陸時安隨便走到一個門前,發現是反鎖的,不信邪的又去試了好幾個門,都是這樣。
懷疑自己是進了狼窩,看見走過來的管家,陸時安連忙就去攔住了對方的路:“這些房間怎麼都打不開?”
管家早就被傅謹御給好生的吩咐過了,現在聽到陸時安這麼問,低着頭一板一眼說:“這些房間長時間的不打掃,怕客人住進去不太好。”
這話陸時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那之前那些客人也和傅謹御住一起?”
這個問題就算傅謹御沒有告訴過管家,管家也回答得滴水不漏:“現在之前沒有帶過其他的客人。”
傅謹御本來就很少來這個別墅,最多就是一個隨意歇腳的地方,其他的時候,就算是來這裏出差,也照樣是別人將傅謹御的住所安排得好好的。
這次傅謹御也只是因爲想要過來看看陸時安而已。
聽見管家的話,陸時安皺了皺眉,總感覺有什麼視線一直在看着自己,疑惑的一回頭果然看見了傅謹御倚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幾乎將門擋住,就這樣插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