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你想起來什麼了?”
只要每次一扯到記憶的時候,傅謹御都會變得格外的緊張,他希望陸時安會想起其他的事情,但是關於自己曾經做的那些好事,巴不得她可以忘得乾乾淨淨。
但是陸時安現在的注意力都不在這方面,於是也就錯過了傅謹御臉上的表情,實話實說:“我想起來有個女人把我推到水裏面,不過後面的就記不太清了。”
關於陸時安說的這個人傅謹御是有印象的,畢竟在自己和陸時安出現在公衆場所的時候,沒腦子的人確實沒有幾個。
傅謹御把陸時安打橫的抱回了病牀上,沒等到陸時安說什麼,嘴裏就說出來一個讓她陌生的名字:“張玉潔。”
果然陸時安的面色變得疑惑起來:“這是誰?是那個把我推下水的女人嗎?我跟她之間有什麼過節嗎?不然的話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沒有。”傅謹御回答着陸時安的問題,看着她現在着急想要弄清楚的樣子,突然也不是太想說,拿着水果刀給蘋果削皮,“一個不重要的角色。”
看傅謹御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陸時安就已經清楚他是不想和自己多說,於是識相的沒有再問。
實際上這個張玉潔也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不過就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而已。
自從她把陸時安推下水之後,雖然說陸時安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傅謹御還是徹底的把她在娛樂圈裏面封殺了。
陸時安喫着傅謹御遞過來的蘋果,覺得很甜,高興的眯着眼睛,馬上後知後覺的想到了童歌的事情,又覺得頭疼。
“所以現在童歌那邊是什麼情況?”
她記得自己暈過去之前,紀雲就已經將人救了上來,那個時候童歌似乎沒有落水太久,大概也造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
看陸時安這會終於擔心起這件事情來了,傅謹御冷哼了一聲,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張紙,讓陸時安好好的看看上面寫的東西。
“童歌說你想要對她謀害,直接就把這件事情告到學校裏面去了,說學校如果不開除你,將會把你和學校一起告上法庭。”
陸時安壓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現在聽到的這些東西,童歌是瘋了嗎?她居然敢用這樣的事情去威脅學校?而且目的就是爲了要她在學校裏面待不下去?
看着陸時安這臉疑惑不解的表情,傅謹御幾乎是可以猜到她的心理活動了,嘖了一聲就指了指另外一份資料,勉強的開口給她解釋。
“按照童家在這邊掌握的實力,如果她真的想要對你做些什麼的話,沒有我,那就簡直像捏死一隻螻蟻。”
其實陸時安知道傅謹御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對於他說的這個形容,多少有點膈應。
傅謹御當然清楚自己說話有點難聽,可是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是這樣。
陸時安沒有說話,而是低頭仔仔細細的看了那張紙上面的東西之後,眉頭慢慢的越皺越深。
看來這一次童歌確實是有備而來,而且打的就是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準備。
“這樣的事情學校真的會同意?”陸時安抿着脣,覺得有點荒唐的把紙重新放到桌上。
看着陸時安的表情,傅謹御的脣冷漠勾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將另外一份文件遞給陸時安,指了指上面的一個印章,笑容突然展開:“學校同意了。”
陸時安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這樣的事情學校同意不就是對着一個學校低頭嗎?到時候理由再怎麼的冠冕堂皇,效果也是一樣的,這要之後的學生要怎麼想?
“不過你比較走運。”看着陸時安這不太高興的樣子,傅謹御還以爲她是在失落,“因爲這個通知還沒有下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讓助理去拿過來了。”
所以現在就等於事情還有轉機的餘地。
一聽這話陸時安就知道傅謹御肯定是有辦法,樹大好乘涼也不是沒有道理。
稍微的從病牀上面做起來,陸時安還有點期待的看着傅謹御:“那你打算怎麼辦?”
“一個童氏,原本就是苟延殘喘而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陸時安原本馬上就想要說話了,可是又覺得傅謹御這句越聽越不對勁。
剛纔這人不是還說童氏集團想要對她做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嗎?怎麼這會就變成人家只是在勾引殘喘了?
但是陸時安一轉眼又看到面前男人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樣,覺得有的問題還是不要提出來的好。
否則要是真的惹傅謹御不高興了,他的那張嘴,毒死十個自己恐怕都要綽綽有餘。
傅謹御看陸時安沒有說話,心裏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這個女人現在給自己捅上一個這麼大的簍子,不好意思說話也算是正常的現象。
“你這幾天就好好在醫院裏面休息,醫生說你這個身體還是少出去走動走動,還有送你過來的那個朋友,我已經替你安排她去學校了。”
見傅謹御什麼都給自己計劃好了,陸時安對傅謹御愈發的愧疚起來。
本來來學校這個事情就已經夠麻煩傅謹御的了,現在來了還沒有幾天就和童歌產生了矛盾,這會還要牽扯到退學的事情。
“這幾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對童歌動手,今天又是被童歌陷害自己將她推入水中,這兩件事情如果沒有傅謹御的話,哪一件拿出來都是陸時安無法解決的。
看着陸時安現在滿臉愧疚的表情,傅謹御無動於衷地說:“你如果真的覺得對我不好意思,那以後就少惹我不高興。”
哪怕處理這種事情對他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但是如果能通過這些,來讓陸時安以後稍微收斂着自己那些煩人的舉動也算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