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御自然是不想要答應的。
可是蘇娜爾此刻已經知道了傅謹御有求於自己,懂得要如何的利用。
“我明天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你今天早點送我回家,我也可以早點去幫你看看網站到底是什麼情況。”
蘇娜爾句句都是爲傅謹御考慮。
她這點心思傅謹御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想着她用着這樣的事情來強迫自己,傅謹御冷眼看着她,在蘇娜爾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時候,傅謹御開口了。
“你父親那邊的事情我幫你,我的事情你給我處理好了你父親自然麻煩也少一些。”
傅謹御感覺到蘇娜爾的手正扯着自己的西裝,眉頭一緊就把衣角扯了回來,沒有去管她什麼情緒,直接將外套脫下就離開了。
蘇娜爾看着不遠處傅謹御將西裝毫不在意的丟進垃圾桶的身影,長長的指甲扣進了皮肉裏面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蘇娜爾一個人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還是冷笑着離開了。
傅謹御驅車趕往醫院。
陸時安正喫着自己去外面買的烤鴨,沒想到剛喫到一半就看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喫東西的動作頓時就頓住了,陸時安嘴裏還有一塊沒有嚥下去的肉,“嘶”了一聲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和下一步的動作,陸時安總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點難看,還是先把嘴裏面的鴨肉給嚥了回去。
“我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好像還沒有十分鐘吧,你回來的也還挺快的……”陸時安尷尬的打過招呼之後說。
光是站在門口,傅謹御就聞到了病房裏面的那些油炸的味道。
而且根本不用去看,他就明白陸時安那隻烤鴨裏面指不定放了多少的調味料,否則的話味道怎麼可能會這麼重。
於是傅謹御也沒有搭陸時安的話,而是徑直的走到了陸時安的面前,將她的烤鴨直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是不是告訴你不能喫辣的?”
傅謹御指着陸時安手裏面還拽着的兩包辣椒粉。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能自己這樣出去買東西。
沒有想着再繼續去責怪這個時候,傅謹御只是在陸時安回答之前很冷聲的問道:“你這些東西都是哪裏買的?”
這句話裏面的語氣帶着明顯的不對勁。
陸時安甚至都覺得他大概是要帶着人去掀翻人家的攤子,立馬就說:“我忘記了。”
陸時安幾乎是把自己的想法寫在了臉上,傅謹御不可免的蹙眉:“出院之後我再帶着你去。”
“好吧。”陸時安望着還沒有喫完的烤鴨,心裏還是覺得可惜。
看陸時安還這麼念念不忘,傅謹御直接坐在了她面前擋住了陸時安的視線:“我以後和那個人說過了,今天晚上就可以順藤摸瓜。”
說着,傅謹御揉了揉陸時安的後腦勺,這次陸時安的背部受到了很嚴重的擦傷,醫生說如果陸時安不是不易留疤體質,恐怕以後都會觸目驚心。
只有女人才可能噴這樣的香水。
而且傅謹御的身上還有點酒氣。
這兩種味道陸時安的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好的預兆。
看着陸時安滿臉拉着的警惕,傅謹御卻也莫名的被她的樣子逗笑:“怎麼?不高興了?”
不喜歡傅謹御這樣的岔開話題,陸時安皺眉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現在問你話呢,你今天是不是去見別的女人了?”
傅謹御其實是沒有想到哪怕這樣陸時安都可以聞到,畢竟從一開始自己被蘇娜爾碰過的衣服早就丟了。
但是現在陸時安臉上表現出來的緊張馬上就要傅謹御心情大好了,看着女人擔心自己去外面勾三搭四的表情,笑:“現在倒是學乖了,知道關心我跟別的女人出去了?”
沒有失憶之前的陸時安恨不得抓到他這些把柄,以此和他離婚。
“正經點!”本來夫妻之間這樣的詢問都是很正常的 偏偏傅謹御非要帶着曖昧的腔調,陸時安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知道自己如果再這樣下去,陸時安肯定又要不高興,於是傅謹御便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和陸時安解釋了一通。
而陸時安很快就捕捉到了他這句話裏面的漏洞。
“你和這個女人已經認識很久了?”陸時安皺着眉,語氣聽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傅謹御也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些許的壓迫感,不想自己有朝一日這樣的感覺居然是來自於一個女人的身上。
“不算太短。”
傅謹御的答案可以說是非常的模凌兩可了。
明顯的感覺到了傅謹御就是在刻意的隱瞞着自己些什麼,陸時安明白他大概是不想和自己多說,也不再繼續問下去。
實際上她和傅謹御也算是接觸了很多天了,知道傅謹御的爲人大概是做不出什麼背叛自己的事情來。
只是對於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多多少少心裏還是有點膈應的,於是一整個下午陸時安都不是很能夠提起興趣。
傅謹御自然也清晰地意識到了陸時安在因爲自己沒有和她坦白而感到不高興,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希望要陸時安知道。
“那晚上想去喫點什麼?”
知道是自己不好,傅謹御這次問話的時候語氣也輕柔。
但是很顯然陸時安並不打算給他太多的面子,冷冷的說:“你安排就好。”
一瞬間傅謹御被陸時安的話梗住,好半天不知道接些什麼。
良久之後傅謹御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一家餐廳:“做些口味重的東西。”掛了電話,傅謹御又給陸時安的主治醫師發信息詢問是不是可以喫點辛辣的食物,在得到醫生肯定的回答,也勉強放心。
到餐廳的時候陸時安的情緒也還是不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