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個月就滿五年了。”
“時間挺長的。”道北霆沉吟,“待會事情結束,你去財務領三個月的薪水。”
“道總?”penny臉上的鎮定被詫異所替代,“不是我拿的耳墜。”
“我知道。”道北霆單手插在西裝褲裏面,“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因爲你不敢。但我不需要一個伺二主的下屬,你好自爲之。”
說完,道北霆邁着修長的腿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penny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毯上,顫顫巍巍地拿出了手機。
“太太……我被道總解僱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道北霆都知道,只是以前並未捅破窗戶紙,泄露他的行蹤並未對那時候的他造成任何困擾。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
周易給道北霆開會議室的門,低聲說着剛纔遲歡和道北霆在辦公室而錯過的情況。
門剛打開一個縫,就聽到裏面的對話。
“時老師,這副耳墜在你手提包裏面找到,你怎麼解釋?”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拿的,它還會長腳自己跑到你的包裏不成?”
“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咳咳。”周易輕咳兩聲。
見到道北霆進來,遲歡擡頭看面色冷淡的男人,後者神色淡淡,只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氣壓低沉,剛纔還將矛頭指向遲歡的會議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謝晉遲剛要開口,身旁的道錦瑟兩步走到道北霆身邊,挽着他的手,道:“二哥,遲歡偷了你要送給我的首飾還不承認!”
遲歡坐在椅子上,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坐着,接受來自brilliance公司和道氏集團員工的“注目禮”。
“從我的鑑定工作結束之後,我就離開會議室直到會議結束纔回來。除了最開始的鑑定碰到那副耳墜之外,就再沒有機會碰到,我不知道是誰拿了耳墜放在我的包裏要嫁禍給我。”遲歡平靜地敘述着事實,話音落下的時候,目光落在道錦瑟的身上。
“你看着我幹什麼?”道錦瑟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遲歡攤了攤手,什麼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道錦瑟急紅了臉,轉頭向道北霆求救,“二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這套首飾,不是我。”
“周易,叫警察和鑑證科的人過來。”道北霆說道。
叫警察就意味着一直處在被媒體高度注意的道氏集團,不消半個小時就會登上各大網站的頭版頭條,標題--
價值連城的珠寶在道氏集團總裁辦失竊,道氏集團安保系統如此薄弱?
“老大,三思。”謝晉遲低聲同道北霆說道,考慮到這個後果很嚴重。
周易同樣知道後果嚴重,所以在道北霆開口之後,並未馬上執行他的命令。
“是啊道總,既然耳墜都找到了,那這件事……就息事寧人吧!”佩裏西奇更不想因爲這件事讓好不容易有了合作的希望,因爲耳墜的事情毀於一旦。
“二哥,都找到了……給遲歡一個教訓就成了,報警的話……”道錦瑟自然也知道報警對道氏的影響不好,勸道北霆。
男人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隔着兩米的距離,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的遲歡。
“報警吧,反正你們都不相信我。”遲歡迎上道北霆的眼神。
“周易,叫警察。”
都到了這個份上,周易不敢再違背上司的意思,拿着手機出門去打電話報警。
事情交給警方來處理,佩裏西奇都不知道之後怎麼和公司那邊解釋,想着遲歡也是臨時叫過來的梁氏那邊的鑑定師。
這事兒一出,brilliance公司和道氏、梁氏的關係都弄僵了。
想到這裏,佩裏西奇就後悔先前叫了遲歡過來,“道總,這事對雙方都沒造成任何影響,不如就這麼算了?關於遲歡,她並不是我們brilliance公司的鑑定師,所以她的任何行爲和我們brilliance沒有半點關係。”
大難來臨各自飛,遲歡明白這個道理。
今天如果她的上司換成梁天琛在這兒,說不定都不會爲了護着她和道北霆撕破臉皮。
道北霆將手從道錦瑟手中抽了出來,轉過大班椅,坐下,並未在意佩裏西奇的話。
十多分鐘後,十多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到來,還來了分局的局長。
“道總,我們剛纔接到電話,道氏集團發生盜竊,據說嫌犯已經抓到?”劉局長對道北霆頗爲恭敬。
“嗯,”道北霆從大班椅上起來,“耳墜就是在那位時小姐的包中找到。”
遲歡眼睜睜地看着道北霆將她交給警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