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北霆要和盛淺予離婚，至於這麼快把人趕出去？念衾怎麼辦？”
“南希，你不喜歡我送你的車？那我送你點別的，鑽石珠寶你看不上眼……”沈長風刻意轉轉換話題。
“沈長風。”道南希眼神犀利，像是要把沈長風給看穿一般。
先前還嬉笑的男人秒變嚴肅，“其它事兒我能和你說，但這件事，我有作爲北霆私人律師爲他保守隱私的職責。”
只聽道南希哼笑一聲，不再看沈長風，往別墅那邊走去。
“哎……”沈長風追上，“生氣了？”
顯然，道南希並不會生沈長風的氣。
“五年前北霆因爲盛淺予懷孕了要和她結婚，遲歡一氣之下去了美國。現在他急着撇清和盛淺予的關係，還不顧念衾的感受。要麼是真的想結束和盛淺予的關係和遲歡重新開始，要麼就是發現念衾不是他兒子，不然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沈長風一臉“我什麼都沒說這都是道南希這個女人猜出來”的表情。
當然，看沈長風這個表情，道南希知道自己猜中了。
“南希——”
“放心，我還不至於拿着喇叭四處宣揚這件事。”道南希道，“你給北霆帶句話，以盛淺予的性格，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讓他自己小心點。”
“你關心他自己去跟他說，我又不是傳話筒。”
“那你當我沒說過。”
“……”
“說起來，遲歡還挺有趣的。”想起遲歡，道南希眼底是少見的笑。
“怎麼說？”沈長風倒是意外了。
可能是正好聽沈長風說起遲歡，道南希纔想起和遲歡爲數不多的交集。
“那年北霆剛剛接下道氏，四面楚歌，遲歡來找我，讓我多幫幫他。”
“她跟我說，我和北霆是親姐弟，姐弟之間就應該相親相愛。”道南希淺笑一聲，大概是真的覺得好笑，“你不覺得遲歡很有意思嗎？”
沈長風還真不知道遲歡來找過道南希，勸過他們姐弟要和睦相處。
饒是他這個既是道北霆同窗好友，又是道南希追求者這樣雙重身份的人，也沒有勸過他們姐弟化干戈爲玉帛。
因爲知道那不可能。
“她可真是一朵奇葩。”
道南希不置可否。
“你現在打算和北霆相親相愛下去？還是……”沈長風帶着試探的口吻問着道南希，此時道北霆的處境不亞於當年剛接手道氏的時候，如果道南希這時候站在道北霆的對立面，他可真的是十面埋伏了。
道南希不答反問：“我要是真和北霆兵戎相見，你站在哪邊？”
……
遲歡回到牀上，任由道北霆給她蓋上被子，她還沒從九歲就和道北霆見面這件事當中反應過來，倒是道北霆，一臉淡定。
“我九歲的時候你就惦記上我，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怕……”遲歡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給她整理好被子的男人。
道北霆嘴角抽了抽，“那時候沒看上你，後來你住在這兒的兩年裏面——”
“那你還是蓄謀已久，處心積慮，不擇手段！”虧她那時候還一心覺得喜歡上自己的恩人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殊不知早已掉入道北霆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遲歡，我的手段都沒用在你身上。”男人開口，格外地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