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坐在地上,呼吸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鮮空氣。
拿到證據的蔣川,將錄音筆放在口袋裏面,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
路過盛淺予的時候,蔣川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睨着盛淺予。
“你這種被人睡過的女人,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蔣川冷聲說道,“也難怪道北霆看不上你這種貨色了,是我,我也選擇遲歡。獨自撫養你前夫的女兒長大,比你偉大多了。改天我真得好好會會那個叫遲歡的女人。”
蔣川的話讓盛淺予整個人都處在懵的狀態當中。
那天在酒店裏面遇到遲歡,她手上牽着的女孩兒,是道北霆的?
遲歡不是說,她把那個孩子拿掉了嗎?
跌坐在地上的盛淺予忽然間蒼涼地笑着,想着當初她以爲自己有了個兒子,就可以將道北霆留在身邊。結果呢,她的孩子不道北霆的,而遲歡獨自撫養長大的孩子,竟然是道北霆的種。
盛淺予的笑聲漸大,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她還在想着,剛纔給蔣川的那段錄音,根本不是全部內容。
現在好了,她想到該怎麼讓遲歡徹底在這場三個人的感情當中,徹底退出了。
她愛道北霆,愛得絕望,愛到甚至迷失了自我。
可她只是想,一輩子和道北霆在一起。她想要讓道北霆在這次的事情當中受到懲罰,但……
……
遲歡沒有全信盛淺予的話,如果盛淺予騙她的呢,那不是中了她的計。
在聯繫不到道北霆,沈長風和謝晉遲也不接她的電話之後,遲歡去了摘星大廈。
從她知道摘星大廈就是道氏總部的時候,心頭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爲什麼給星辰取名叫“星辰”,是源於一句詩。
——手可摘星辰。
其實星辰出生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天上根本就沒有星星。
她理所當然地被攔在了前臺,因爲沒有預約和邀請,她上不去。
給周易打了電話,他下了樓。
大廳內,周易對遲歡說道:“道總今天不在公司,等他空了,自然會聯繫你。”
“他在哪兒?”遲歡問得直接。
周易覺得自己要是不說,指不定遲歡會怎麼想。比如出去風花雪月,總之不會往好的方面去想。
“在警察局。”
果然……
盛淺予沒有騙她。
“你們道總出來了,讓他聯繫我。”
周易覺着,遲歡應該還是關心他上司的,不然在聽到“警察局”這三個字的時候,表情也不會這麼緊張。
遲歡從摘星大廈出來,周易看到遲歡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那車周易不陌生,整個海城也只有一輛。
道正國的紅旗l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