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道南謹大概這輩子就栽在程瀟手中了。
“我和程瀟的事情並不會影響到念衾到我身邊。”
道北霆沉默。
彼時，書房的門被敲響，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進來。”道北霆收起臉上比較嚴肅的表情，尋思着這個時候回家的只有遲歡了。
見道北霆那個表情，道南謹心下了然，自然也不願意在遲歡面前說起別的事情。
要是讓這位二嫂不高興，或者有不高興的跡象，那就是變相惹道北霆不高興了。
遲歡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了許多，肯定是已經談妥，或者不談了。
“那我就先走了。”道南謹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眼遲歡的肚子。
遲歡的肚子已經大了許多。
“不留下一起喫飯？”遲歡問了一句。
“不了，約了人。”道南謹婉拒。
遲歡沒再多做挽留。
道南謹很快離開。
遲歡再轉頭的時候，看到道北霆微微擰着的眉頭。
“南謹和你說念衾的事情了？”遲歡問了一句，問完之後發現男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男人從椅子上起來，繞過書房走到遲歡身側，一邊隔着衣服撫摸她的肚子，一邊說道：“南謹要把念衾要回去無可厚非，加上那天盛淺予說的話都被錄了下來，雖然目前音頻還沒流出來，但這個定時炸彈還是得拆除比較好。等回頭問問念衾什麼意思。”
其實按照道北霆的話來說，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管道念衾是什麼想法，都得回到道南謹那邊去。
一來是爲了避免定時炸彈忽然間的爆炸，二來……
大概是爲了避免以後他和遲歡的孩子與道念衾之間出現爭奪之類的情況。
未雨綢繆。
“而且，念衾在，我怕你心頭那根刺，永遠都拔不掉。”
遲歡擡頭，迎上道北霆的目光，像是在問：我心頭怎麼就有根刺兒了？
“五年前當我以爲你懷了那誰的孩子，也知道盛淺予懷孕之後，其實我想的是你們都把孩子拿掉。我去醫院等你從手術室出來，沒有親自送她去手術室。至於她爲什麼沒有拿掉，後來你走了之後，我沒去追究。”
後來，他忙於工作，很少回家。
“雖然現在證實念親不是我兒子，但我覺得你心中應該還在介意那幾那是。”
“……”遲歡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道北霆，問：“我爲什麼要介意？要念衾真的是你兒子，我纔會介意好麼？”
道北霆深深凝視遲歡，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就是根本不介意道念衾的存在咯？
“講真，我一開始不知道的時候，真的很在意念衾的存在。因爲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你和盛淺予上過牀。後來證實他不是，那你就是乾乾淨淨的，不會膈應。”遲歡道。
“但是……”遲歡眯着眼看道北霆，“你們兩個在一起五年，就真的沒有乾柴烈火的時候？”
遲歡其實很難相信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五年，啥都沒做。
道北霆神色一滯，怎麼就問這個問題了？
見道北霆沒有當即回答，遲歡的表情很微妙了，不會還真的有？
所以，只對她一個人硬得起來都是胡說八道的？
“想什麼呢？當然沒有。”道北霆將遲歡困在他和書桌之間。
“那你五年裏面，都沒有特別……嗯……想的時候嗎？你都是怎麼解決的？”
說起這個，道北霆就生氣了，“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遲歡猜，大抵就是用手。
“你還好意思問，我每天忍得那麼辛苦，你就盡說風涼話！”
男人完全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遲歡臉紅，卻又因爲被困住，逃不掉。
“你怎麼老是喜歡在書房？”這麼神聖的地方都被他玷污了！
“要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
“……”什麼話到他嘴裏都會變得不正經，“馬上要喫飯了！”
道北霆想想，時間確實不太夠，手卻還是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