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道錦瑟清醒不少,意識到自己遇上壞人,下意識就擡腳往他褲襠踹去。
男人比她敏捷多了,將她的腿壓在牆壁上,順道堵上她的嘴。
“小七,是我。”熟悉的聲音在道錦瑟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側。
簡單的四個字,卻沉沉地撞擊着她的心臟。
傅行止。
兵荒馬亂的心情在知道身前那人是傅行止時,竟然慢慢安定下來。
但身體的難受卻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下意識地往傅行止身邊靠。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似乎能解她身上那股莫名的情愫,她這是怎麼了?
片刻,她聽到衚衕裏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媽的,道錦瑟人呢,跑哪兒去了?”
“她中了藥,跑不遠的,追!”
幾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道錦瑟眼中只剩下詫異過後的憤怒,她不是喝酒喝醉了,而是被下了藥!
等那幾人走遠,道錦瑟雙腿一軟,若非傅行止扶着,估計得摔倒在地!
“小七!”傅行止探手過去,將道錦瑟打橫抱起,走出狹小的衚衕內,“我送你去醫院。”
“不行不行……”道錦瑟急促地呼吸,她猜到自己中了什麼藥,要是被這麼送到醫院,回頭準得引起軒然大波,“你送我回……算了……送我去酒店……”
因爲不想面對蔣川,所以道錦瑟想着還是去酒店住一晚算了。
傅行止蹙眉看着懷中的人,抱着她飛速地離開這裏。
……
九月底十月初的四九城天氣微涼,當傅行止將道錦瑟扔進滿是涼水的浴缸後,涼水漫過她的頭頂,水全數涌入她的口鼻之間。
她伸手拍打着睡眠,掙扎着從浴缸裏面坐了起來,嗆了好幾口水,她拼命地咳嗽。
抹掉臉上的水,道錦瑟朝傅行止瞪去,這人就不能溫柔一點?
“清醒了?”傅行止坐在馬桶蓋上,看着浴缸裏溼透了的道錦瑟。
廢話,這要是不清醒,怎麼才能清醒。
她不自覺地扭了扭身子,身體由內而外地散發着熱意,甚至擡手去解開風衣的鈕釦。
“你幹什麼?”傅行止目光沉了幾分,看着她蔥白的手解開風衣的鈕釦。
先前襯衫已經被蔣川扯爛,她就直接將風衣裹起來,所以風衣之下只剩下內衣。
“我……很熱……”儘管坐在冷水之中,但身上的熱意仍舊無法驅散,“他們大概給……下了……那種藥……”
傅行止家裏以前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見過一些骯髒的交易,自然知道道錦瑟中了什麼藥,不然也不會將她丟進滿是冷水的浴缸之中。
沒辦法忍受她繼續脫下去,傅行止一個箭步上去,將她溼透的風衣重新給她裹上。
但,映入眼簾的,是道錦瑟泛紅的臉頰,吐着幽蘭氣息的紅脣,還有她那雙迷濛的眸子。
轟的一聲,傅行止的腦子炸了開來。
還未斂起思緒,道錦瑟藕臂便環了上來。
“小七!”傅行止壓着她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但這姑娘力氣這時候變得很大,將彎腰撐在浴缸邊的男人拽進了浴缸之中。
噗通一聲,浴缸裏的水漫過邊緣,淌了一地,傅行止身上的衣物瞬間被打溼。
原本巨大的浴缸在容納兩人之後,顯得格外擁擠。
“道錦瑟!別鬧!”傅行止聲音沉了幾分,甚至喊了道錦瑟的全名,試圖喚起她的理智。
道錦瑟卻只是捧起他的臉頰,身子往他那邊靠去,隨即壓下去一個吻。
……
頭疼。
道錦瑟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上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的難受。
片刻之後,她反應過來羽絨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縷,整個世界跟炸了一下。
掀開被子一看,白皙的肌膚上佈滿深淺不一的吻痕。
昨晚……她被下了藥,遇到了傅行止,後來……
但道錦瑟感覺到除了身上的吻痕之外,下面並無撕裂的疼痛。
思及此,道錦瑟長舒一口氣。